第二十一章 狡兔三窟,藏钱好手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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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陷害...”守闻沉默了半晌,面色铁青,突然争辩道,“我了解师兄,他绝不会为了区区钱银与那种人做交易!”

  “哦?”白简抓住了守闻话里的漏洞,“那种人..是哪一种人?”他笑着颠了颠手里的一沓银票,“小道士,你好像话里有话啊...”

  “我!”守闻自觉失言,颇为懊恼。“我知道的也不多...”

  “愿闻其详。”白简靠在墙边,语气淡然。

  “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有个带着兜帽的黑衣男子上山。”守闻一点点的回忆,“那天是我值夜。我看有客人深夜上山,便去询问,可他晃晃手里的腰牌,就绕过我去找思文师兄了。”

  说到这儿,守闻解了腰间的一块白玉牌子,摊在手掌上,朝白简他们晃了晃;“诺,就是这样的牌子。我们白云道观每个人都有一块儿。”

  倒不是什么上好的料子,只是通体洁白,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守闻”二字。

  “身份铭牌?那个神秘人拿了你师兄的铭牌?”俏枝想到了个合适的称呼。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守闻将腰牌系了回去,“我怕他对我师兄不利,便悄悄的跟在他后面。然后,便听到那人正在和我师兄讲...”白简抬眼看了看俏枝,语气犹豫,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措辞。

  “我姓余,我夫君是时耀。”注视着守闻的眼睛,俏枝缓缓开口道。

  “对,时耀。他们正在商量时耀的衣冠冢...但我师兄没有同意,我当时只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没多久我师兄就冷着声音说送客。”守闻皱着眉毛,“我害怕被发现,就赶紧回去了。之后,那个人也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下山去了。”

  守闻沉默了几秒钟,才继续道:“我再也没见过他。所以这沓银票应该就是个误会。”他朝着俏枝的方向恭敬的稽首,“我师兄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的,还望余姑娘安心。”

  俏枝对此话不太赞同,她不置可否的走到白简身边,和他一起打量这叠银票。上面的面值都是五十、一百两的面额,大概有那么四五张,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起。

  在鄢陵,七十两就足够一户普通人家吃喝一年,这薄薄的一沓银票却足有三百两。这思文,未免太过富庶。

  如果这些银票只是那个神秘人给思文的报酬...那时耀的那个衣冠冢真的有些蹊跷。

  想到这儿,俏枝转身看了看红木柜子,学着白简的样子四处敲打,希望能再敲出来个暗格或抽屉。

  “...你这完全不得章法啊...”白简无奈,“这柜子应该只有一处暗格,不过。”他打开衣柜,将手伸进去细细的摸索起来,“狡兔三窟,有时候东西也不止藏在暗格里。”说着,白简正在摸索的手一顿,“找到了。”

  是一封用油纸包着的包裹,并不大。

  俏枝伸手接过,犹豫了下便动手拆开纸包。守闻本想制止,却也只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这,这是...看着油纸包里的东西,俏枝傻了。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散发着中药香的白色单衣。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这件单衣与时耀去世时穿的那套一模一样,一样从里浸着草药味道。

  俏枝又拆开信封,只是信里的内容也中规中矩,只写了“事已办妥,此为酬劳,勿念。”几个大字。她想了想,拿着信纸举到阳光下,细细的查验,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似乎真的只是一封通告酬劳的信。可...那和衣冠冢一模一样的衣服又是有何用意?俏枝想起思文的死,虽说水火无情,但思文的死真的只是意外么?只是因为思文运气太差,没有逃走?

  但不管怎么说,时耀的衣冠冢有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们偷了时耀的尸身...要干什么呢...

  看着俏枝盯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出神,白简轻轻咳了两声:“守闻道长,您确定您说的那位黑衣人后续没再上山过?这个油纸包你之前见到过吗?”

  守闻摇摇头,倒是守礼咬着手指犹犹豫豫的开口:“我在后山玩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思文师兄拿着个油纸包裹,但是不是这个...我不确定。我没太注意。”

  守闻也道:“我没再见过黑衣人上山了。但我有一事不解,当日我师兄已经严厉拒绝了他的请求,如果黑衣人再次上山,难道师兄就直接同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这不符合师兄的秉性。”

  “哦?你们的思文师兄...是个什么样的脾气秉性?”白简不甚在意的笑笑,继续在柜子里摸索着,“这红木柜子,怕也是他做了什么事情的报酬罢。”

  守闻的眸色一黯。确实,他印象中的思文师兄,谦逊有礼,待人大方温柔,sp; 似乎真的只是一封通告酬劳的信。可...那和衣冠冢一模一样的衣服又是有何用意?俏枝想起思文的死,虽说水火无情,但思文的死真的只是意外么?只是因为思文运气太差,没有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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