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果然不简单第1/3段
刺史身为一州之长,官职不容小觑,绝无理由短短不至一月便让人忘却,相反的,该记得很牢,了然于胸才是。
韩丞眸子里的光往深处沉潭,秋日的艳阳照进去,只能映出几点不明的波光。
徐清司的话他是听见了的,他似乎是为顾寒衣而来,可顾寒衣明显也不完全信任他,那他到底所图为何?
他看向顾寒衣,思绪在翻腾,这女人脾气暴躁,若她知道的深些只怕她冲动,如今一个不慎他们便是孤立无援四面楚歌,若这是转机却因顾寒衣的按捺不住所打破,不能不说是一举两失。
权衡再三,他话到嘴边终究是道:“我并非不知他是刺史,而是不知他是否可信。”
“熠王动作渐大,京中恐生变故,我此番也是借病暗中.出京,做个万无一失的准备。一州刺史毕竟不如长吏好拿捏,尤其他刚上任,军中根基必然不如陈知叔积深,我不选个事成概率大的,难道要冒险合作隐患?”
顾寒衣遽然变色:“京中恐生变故?那陛下呢?为何是你出京?你一旦离京那朝堂岂非……”
“既然是我来了此处,那便说明陛下.身边如今只有我能出京。”
韩丞字字尖刀,看着顾寒衣的眼神深处有风云翻涌:“今上甫一登基便不顾劝阻,翻了昔年御史通敌一案,朝堂易主风波未过本就人心惶惶,如此一来连坐甚广,牵了不少熠王旧党,更是来得如履薄冰。半年休养生息一过,熠王愈发强硬,如今寻机插手逐渐调离今上身边亲信,仅剩了殿前禁军副指挥使数人在侧,都是不便离京之人。剩下的要么官职不够,要么琐事缠身,只有我可替天子行令,往来协调周边兵权,为天子护驾。”
“顾侍卫还不明白么?眼下最紧要的,是说服陈知叔,随我去见沂州领兵将领沈临川。我可在此的时日不多,此举既是机会,被熠王发觉却也是死路,须得尽快,半点不可耽误!”
他眼下青黑,瞳眸布满血丝,一番话说下来嗓音已微微发哑。虽则他衣冠洁整挺正如松,可顾寒衣知道他当真是连夜赶路数日以来未曾好好合眼了。
因为韩丞就是这样,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注重着仪态礼节,容不得一丝脏乱之处,自然除了神态眼瞳之外,常人皆看不出他的精疲力竭。
“可陈知叔怕是不行。”顾寒衣稳了稳心神:“他性格怯懦,沈临川强势,徐清司任职这数十日来似乎连黑甲的面都没见过,想来也知沈临川是个武痴,除了领兵,旁的根本不放在心上,连一州之长都从不拜见,又怎会将陈知叔放在眼里?”
韩丞眸光微动:“他任刺史以来还没见过沈临川?”
“表面上看来他一直在助我擒拿窃贼,确是如此。”
韩丞神情变得有些隐讳,刺史掌管一州政事同时也掌兵权,而往往来说兵权对于刺史来说才是更加重要的,一州刺史通常任职第一件事便是找领兵将领交出兵权,可这徐清司竟似乎连沈临川都懒得见,从一开始便跟着顾寒衣打转?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顾寒衣:“无妨,只需让他随我去一趟即可,我会想办法与他单独面见。”
顾寒衣颔首,思来想后却还是忍不住道:“眼下既然你已出京,那我要不要回去一趟?倘若熠王突然发难,我也可……”
“你现在回去,是嫌局势还不够明朗,特意去提醒熠王一.党么?”韩丞冷笑:“当初顾侍卫在殿前夸下海口,说不擒盗贼誓不回京,如今一有事便这般沉不住气,巴巴地赶着回去要打自己与; 韩丞眸光微动:“他任刺史以来还没见过沈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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