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第2/4段
“这就对了嘛。”强伟呵呵笑了一声,道,“好了,不打扰你了,我也急着回去,有消息立马告诉我,我在河阳设宴欢迎你们。”
强伟说走就走,像一阵风,突然地旋进来,还未等麦瑞适应过来,又旋走了。
送走强伟,麦瑞紧着给欧阳在电话里作了汇报,欧阳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道:“先不理他,按我们的计划进行。”
这计划便是拖。
麦瑞将强伟带来的资料放进柜子,正准备着上街,周一粲的电话便到了。
这一天,麦瑞小姐算是经受了一番考验,生怕在周一粲的热情和厚礼面前,一不小心说漏嘴,将天机泄露出去。还好,她算是把这场戏给应付了过来。
麦瑞真是奇怪,为什么河阳市的一把手二把手会在同一天出现在她面前?他们两人的思路和合作方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分歧?
难道真如欧阳所说,国内最大的特点就是政出多门,各自为政?难怪欧阳老是告诫她,要她充分利用官场矛盾。“这个矛盾抓住了,你在国内办事就从容得多。”
车树声这一天回来得很晚,周一粲做了一桌可口的菜等他,他就是不回来。起初周一粲还忍着,没给他打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等到晚上九点,车树声还不回家,她就耐不住了,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车树声说在外面。周一粲说我知道你在外面,外面也有具体的地儿。车树声又说在路上,然后就不耐烦地挂了机。她又接着等,等得肚子都感觉不到饿了,困意已席卷全身,她好想上床睡觉。又过了半小时,楼道里还是没有脚步声,她就来气了,再次拨通他的电话:“你到底在哪条路上,这路是不是出了车祸,堵得走不开?”车树声说:“我在老秦家里,你干吗一遍遍地打电话?”周一粲果真听到秦西岳的咳嗽声,想发火,又忍着没发。饭是断然没心思吃了,草草洗把脸,上床。躺到床上后,她就开始恨车树声,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嫁了这么一个没出息没情调的男人。
车树声大她八岁,周一粲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他,看上他哪一点?反正糊里糊涂就嫁了,嫁了才知道,车树声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男人,他身上有太多的东西,她接受不了,也改变不了。比如迂腐,比如古板,比如他不食人间烟火的那股书呆子气。还有,他在夫妻生活间表现出的那种无趣、乏味,甚至教条式的死板,总之,这门婚姻带给她的,除了失望,再没别的。好在女儿还算努力,前年顺利考上了大学,也算了结掉她一桩心愿。
车树声进门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这些天他很忙,除了应付所里的工作,还要陪秦西岳到处奔走。秦西岳在家里安稳了没几天,就又耐不住了,特别是跟张祥生谈完话后,更为活跃。本来,调研组上周就要下去,张祥生突然接到一个会议通知,要去北京,这事又给耽搁下了。秦西岳呢,一天也闲不住,这些日子,他在广泛地向各层面征求关井压田的意见,还就一些具体的法律问题,请教吴海教授。车树声看得出,老头子是对关井压田有了动摇,至少,他自己也在怀疑了。最初提这个议案,车树声就反对过他,老头子听不进去,非要固执己见。事实证明,这方案考虑得不成熟,特别是对沙漠地区农民生产积极性的打击,超出了最初的预想,老头子是好心办了件不讨好的事。不过也好,经过中间这些反复,对下一个方案,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天,也不知秦西岳又听到了什么,一大早就打电话:“今天你把工作安排掉,陪我去见一个人。”
“谁?”
“问那么多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秦西岳的口气很冲,一听就知在气头上。车树声只好将手头的工作推开,赶到他家里。华可欣还是老样子,不见好也不见不好,不过姚嫂回来了,昨晚回来的。车树声跟姚嫂扯了几句,简单问了些她家里的情况,又叮嘱了几句,意思是让她好好照顾华可欣,报酬的事,如果嫌低,可以跟他讲。姚嫂正要说话,秦西岳搁下电话出来了:“你乱说什么,谁让你管我家保姆的事了,我秦西岳再穷,姚嫂的工钱还是付得起的!”一通火发得,车树声怔在了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姚嫂就更为尴尬,抖着目光,瞅瞅这又望望那,吓得气也不敢喘。
“算了,我现在这脾气,臭得很,干吗要冲你发火。”见车树声被自己骂得僵住了,秦西岳?”车树声说:“我在老秦家里,你干吗一遍遍地打电话?”周一粲果真听到秦西岳的咳嗽声,想发火,又忍着没发。饭是断然没心思吃了,草草洗把脸,上床。躺到床上后,她就开始恨车树声,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嫁了这么一个没出息没情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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