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3/3段
秦然,“…………???”
秦然活到这么大,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太够用但该长的心眼还是一样没落下的跟别人长的一样。
又因为出来混的太早那些心眼还眼见着比别人多些算计。
嘴上说是没听清,但坐下一会回过味来还是下了一跳,他想起王逆厘那天跟他说的事。
还有十四年前他报警后,警察冲进那间屋子时,那一股直冲人鼻腔逼得人想吐的血腥味…
有一个像人又像是小兽一样绝望嘶哑的哀嚎声,那人嗓子已哑的像是被砂纸爆过,都已经听不清他喊的是什么了。
却让人光听见声音就觉得肝胆具裂…
场面太过于惨烈…
一整张宽大的铁床,上面躺着一个像一条死鱼一样的小孩,小孩穿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了,被血染的猩红。
那止不住的血顺着铁床的四角向下滴去,如同涓涓细流…
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如纸,一张脸不住的冒着冷汗。
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焦距,涣散的瞳孔努力想要看清进来的人。
几乎是对视的那一瞬间秦然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世上回存在虐待狂,能够亲眼看见一个眼中充满着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和光芒的人,看着他的世界逐渐被自己亲手摧毁。
在受害人眼中看见疯狂而又无力的挣扎,最后看着他眼中的三千广厦,明灯无数尽数因自己而坍塌破灭。
那是一种宛如坠入深渊般没有尽头般没有尽头的失重和极致的刺激。
也是打那天起,他看见秦也的眼睛就会想起那一天里太过惊悚震撼的场景,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逃了…
他依稀记得那天坐在出租车上离开,路过孤儿院门前时,有一对外国夫妻领走了一个苍白瘦弱的小男孩。
现在想来那个孩子可能就是王逆厘了。
十几年啊,他想,这些人又绕回来了。
秦然拨出去一个电话号码,是一个他之前在国内的警察朋友的手机号。
那边的人接通了,依旧是那种老烟枪的嗓子说话。
秦然道,“你帮我查一个人,十四年前龚州市故意伤害未成年人的犯人,他姓王,现在已经出狱了,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
那边的嗓子像卡带了一样使劲清了清,“大哥,我今儿休假,您能饶了我吗?”
“两顿火锅。”
“这不是火不火锅的事,我好不容易放个假,你看……”
“五顿…”
“唉!你还跟我杠上了…”
“八顿火锅加两箱中华。”
“成交!”
秦然唾弃了一番他这个在群众身上薅羊毛的当代人民警察毒瘤,豌豆射手一样狂喷了他半个小时才熄火。
没多大一会那头的电话打回来了,那头的人说,这人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龚州,哪都没去,一直被警方暗中管控着。
老实本分,而且根据他居住地的监控,他根本没有去过任何一家快递超市去邮寄过任何东西。
平日里也是独来独往,安静如鸡。
看来已经是接受监狱改造,打算重新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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