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1/2段
又轻轻的放进胸前的小口袋里面揣着,那个小纸人承载了她大半辈子里面几乎是全部的温暖。
那是她从别人身上得来的没有温度却真实的温暖。
不再是表象的温度。
秦也写完了日记随手放在床头上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床头又是一朵迷迭香,花茎处的玛卡巴卡小人的手上多了一个红色的气球。
秦也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浆糊呆愣愣的看着那个红色的气球,愣了半晌,福灵心至的朝门口的把手上看去那上面系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的小气球。
一天的心情都莫名的变好了。
那个气球像是一盏灯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也把她心底的那块阴霾照的亮堂堂一片。
早晨查房的护士长看她心情好的出奇,替她高兴之余有点诧异,“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秦也抿嘴笑道,“玛卡巴卡有气球了。”
护士长,“………”留院观察吧,看这样还得再住一阵。
秦也要是知道护士长心里想的什么,估计非得把自己变成个哑巴…
护士长要走的时候,秦也叫住她,“医院是新来了一批医生吗?”
“对啊,不过也没来几个。”护士长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站在门口跟秦也说话。
“都是哪里人啊?”秦也问道。
护士长想了想,“嗯……哪的人都有啊,还有从国外回来的呢。”
秦也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点期待,她心里开始有了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哪个国家啊?”
护士长写完了单子顺手把笔别在了口袋里,“好像是瑞典回来的吧…”
秦也失落的想跟蔫的都打柳了的花,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心情一下子就跌落谷底了,也没心思去看宣传栏里面的人都有谁了。
护士长不知道她怎么就不说话了,却还是要接着查房,把门带上,出去后嘟囔道,“苏黎世是瑞士的还是瑞典的啊?”
她挠了挠头,没再细想又像上了发条一样马不停蹄的去查房了,早把秦也的事抛在脑后了。
最近医院的精神内科来的一批心毕业的学生,几个研究生几个博士生,年纪相仿大家没事的时候经常凑在一块玩闹。
一群人里个字最高的那个寸头,没有病人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要不就是拿着笔写着什么,写完了就放在信封里收起来。
要么就喜欢对着桌子上的那盆花修修剪剪,这样看着他应该挺喜欢花的,可是总是长出来一朵剪一朵。
晚上没轮到他值夜班的时候也能看见他,喜滋滋的插着兜溜溜哒哒的朝住院部那边走,美的跟个什么似的。
感觉平日里不爱说话的正经的像机器似的人浑身上下都多了点人情味。
看着不像是去看病人像是去约会的。
科室主任收到了那群人的反应也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他,可是寸头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总是能找到主任看他的时候猛地一转头跟他来个猝不及防直达心灵的对视。
主任自认为自己一个上了岁数也算的上是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天天这么盯着人家小年轻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变态。
后来也就由着他去了,左右那孩子是个性情和善的人,人长的好看又有才,可能人家只是想丰富一下自己的经验呢。
人又没犯什么罪,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可是身为一个职业医生的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比如说这个年轻人很喜欢尖锐的物体,用铅笔的时候卷笔刀就在一边的桌子上放着,他非要拿刮纸刀削,而且总喜欢拿着铅笔的尖锐部分翻来覆去的摸,有的时候还会在手上扎几下。
还有一次这寸头被虫子蛰了,在手腕里侧,办公室里别的年轻人也有被咬的,大都是上了药。
只有他没上药,在洗手间的时候主任无意间看见了那块被咬伤的地方,被手抓的血殷殷的,一大块红色的皮肤上数十道结痂的伤口,看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会不会是自残啊?
上了岁数的主任的内心很纠结,连着纠结了一个礼拜眼见着头顶上的那残存的几根毛也有要离他而去的架势。
于是主任内心极度挣扎的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叫寸头吃了顿饭。
饭桌上一开口就宛如乡下村,人长的好看又有才,可能人家只是想丰富一下自己的经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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