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行第2/2段
初桃丢了银叉,期待的表情转瞬即逝,两手撑着脑袋,怏怏道:“啊?等他下了学啊,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邵敏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了你这大上午的吃什么螃蟹。你何时进宫?东西都打点妥当了吧?听说你见到了圣上了,圣上长什么样子呀?”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我就心烦!皇上长什么样子?”初桃托着腮帮子认真想了一会,摇摇头道:“我记不清了,那时候太紧张了,哪里敢抬头去看天子呢。”她又把小脸趴在石桌上,微蓝的眼睛里倒映着眼前的酒盏子,忽然又跺起脚来道:“罢了罢了,拿酒来,我要借酒消愁。”
“嗳?可不许,一会吃螃蟹了再喝也不迟。”初樱阻拦。
邵敏拉一拉初桃,说道:“樱姐说的是,现在把酒喝完了一会吃螃蟹喝什么?咱们先来几圈行酒令,输了的人就要眼睛上蒙布来摸人。”
初桃挠着邵敏的痒,使坏道:“好你个孙邵敏,明明知道我玩不来你们的行酒令,故意欺负我呢!”
初樱笑着说:“让桃妹妹玩行酒令是为难她了,不如我们玩简单点的。”
邵敏说:“简单点也可以——咱们一人说一句话,都是提问形式的,回答的人必须说‘是’字,不能说其他的,要是说了就输了,几圈下来,输的最多的人就要接受惩罚。”邵敏看着初樱迷惑的表情,又补充道:“我举个例子,假设我问初桃:‘你是不是个小馋猫?’她就必须说‘是’,否则她就输了。”
初桃站起来转了好几圈,开心道:“这个好,这个好,我脸皮厚,玩这个不吃亏。”
初樱见此,也大大方方道:“玩就玩嘛。”
三人坐了一圈,把桌上的东西都撤下去了,留下一张干净的石桌,又让仆人守在十步开外,三人跃跃欲试。
初樱先问邵敏:“你是不是男人?”
邵敏笑得自信:“是。”
初桃问:“你是不是你们家最黑的?”
邵敏白了初桃一眼,道:“是。”
第二轮到初樱,初桃问:“方才那个屁是不是你放的?”
邵敏早就在一旁笑得四仰八叉的,初樱张大嘴巴,疑惑道:“没人放屁啊?”
“输了输了,你输了!你要说‘是’,快给樱姐记上。”初桃急急道,初樱方才知道上了初桃的道,用手捏捏初桃肉呼呼的脸蛋,道:“算我输了,下一轮得小心点不能中了你的计。”
玩了几轮之后,三个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无论问了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都回答“是”,三人都笑得捧腹弯腰。这一轮又到了初桃被问,初樱抢问道:“你是不是母老虎?”初桃毫不犹豫道:“是!”
邵敏笑得狡黠,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初桃一点没有犹豫,大声道:“是!”
初樱笑得两眼弯弯,一边揉着自己笑酸的肚子一边指着初桃对邵敏说:“你看着小蹄子,哎呦,笑得我肚子疼,怎么脸皮这样厚,我们玩不过她!”
初桃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道:“玩游戏嘛,脸皮就要厚点。”
再到初樱,邵敏又使坏道:“樱姐是不是想嫁人?”初樱招架不来,脸微红一片,像是初春绽放在枝头的一垂娇嫩可人的粉色樱花,流露出醉人的羞涩来,她朱唇微张,羞得说不出来话。初桃嫌不够热闹,又起哄道:“樱姐不回答!那我换一个!樱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初桃本是无意起哄,却一下击中了初樱的心事。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一日在宴会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如何不抓取她的眼球?他清透有力的声音、谈诗论词专注而认真的表情已经深深印在了初樱的心中,甚至午夜梦醒,她枕边微湿,心里泛起淡淡的苦涩,梦里依稀是这个少年的身影。
初樱又羞又恼,似乎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羞得通红的脸快要滴出血来,一直染红她白白嫩嫩的耳朵,一向能说会道的她张口结舌,最后假装生气道:“你们越玩越失了规矩了,我不跟你们玩了。”
邵敏说:“那就不玩了罢,谁跟江初桃玩这种行酒令都要输的。咱们来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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