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浇愁第2/2段
这个蠢丫头又在做什么?她身边的人呢?一个人在这里蹦跶什么呢。万一她在这里蹦出了什么事,又要和自己逃不了干系了,薛从嘉想到这,恨不得拿扫帚把江初桃扫远一点。
酒劲逐渐上头,初桃踉跄几步,要不是薛从嘉一把扶住她,她肯定会一头栽到雪堆里去。
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抱,因为初桃是背对着薛从嘉,所以她脚打滑快要摔倒之时,薛从嘉想都没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环住初桃,于是形成了一个初桃懵懵的被人抱着、薛从嘉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的尴尬局面。
初桃身上有杜若袖中香的独特气味,杜若、白牡丹、芙蓉花花香四溢,仿佛嗅到花园里清晨白露、春日细雨的氤氲水汽,淡漠沉静,浓厚适宜。初桃平时是一个很活泼好动的姑娘,这样内敛而淡薄的香气似乎与她格格不入,但令人奇怪的是,这样一支静和清的香在她身上毫不矛盾。
这一股香气萦绕着薛从嘉,他有些恍惚起来,初桃看起来圆滚滚的,可是真正抱起来又是软软的、轻盈的小小一团,难道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圆滚滚的?
初桃一动不敢动,她怀疑自己从头到脚指头都变成红色的,搞不好像一只油焖的大虾,薛从嘉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她的整个身子就嵌在薛从嘉下巴以下,初桃从未感觉到薛从嘉的呼吸这么近过,他身上略带竹叶青的香气,像一条无形的蛇锁住了初桃的喉咙,让她动弹不得。
“你把我勒疼了……”不知过了多久,初桃开口道。
薛从嘉猛地回头神来,松开双手,于是初桃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她龇牙咧嘴着喊痛。
薛从嘉只得把初桃又从地上拽起来。薛从嘉微怒:“今夜有大雪,你又猛喝了那么多酒,若是酒劲上来了倒在地上,不出一个时辰你就冻死了。”
“我……我清醒得狠!”初桃嘴倔得狠。
“你要寻死我也管找不着,只是你不要死在我的地盘。”薛从嘉说。
明明是好意劝她的话,为什么到了薛从嘉嘴里就是这么冷冰冰的惹人厌呢?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吃冰块吗?初桃被他噎到说不出话来。
薛从嘉稍稍退后了几步,时不时看看远处搜寻着小红和小紫的身影,他问:“你身边那两个又红又紫的丫鬟呢?”
初桃说:“我有东西要给你,我让小红回去讨了。”
小红出现地非常及时,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初桃身边,初桃接过荷包,郑重把薛从嘉的手指掰开,把那个小小的荷包放在薛从嘉的掌心,薛从嘉的眼里露出疑问的意思。
初桃说:“中秋节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利用你挡我的烂桃花,虽然挡也挡不住……可是我也受了不少苦,我爹爹打我,我娘用家法伺候我,该受的罪我帮你一起担了……”话还没说完,薛从嘉就打断了:“我本来就不用受那个罪。”
初桃也不理他,继续说:“反正我诚心诚意向你道歉了,从前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这个荷包你收下,就代表你原谅我了。”
薛从嘉说:“我不要。”
初桃瞪大了眼睛,她江初桃长这么大第一次绣荷包,既没有送给她爹也没送给她娘,那个小红不是夸自己是金陵第一美人嘛,那这就是金陵第一美人送的荷包,他竟然不要!
太没有面子了!
小红连忙在旁边解围,说:“我们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将军府拿一根针都不被允许,生怕刺伤了小姐娇嫩的手指头,现在却绣了个荷包,可见情意之重。”
初桃心想,这个小红也太会扯犊子了吧,她在府里确实不喜欢拿针舞线的,可是她娘亲每天都逼她做针线活啊。
“这个荷包可是费了小姐七七四十九天的精力绣成的,小姐熬着熬着眼睛都快熬坏了。”小红一本正经地说道。
薛从嘉捏了两下荷包,摸到右下角有一块凸起,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绣了个图案,感情她绣了七七四十九天就绣了个这玩意儿?
薛从嘉的嫌弃与不屑都写在脸上了,初桃感到自己的自尊心被他踩在脚下摩擦,这太让人难为情了!送给阿猫阿狗也比送给他强,要是送给孙颐浩估计他会放在香案上供奉起来吧!于是初桃恼羞成怒道:“不要就算了,还给我,我拿回府给阿黄戴去!”
阿黄是管家养的一条看门的狗,不过平时要它也没什么用,多数时候阿黄都在偏房门口懒洋洋晒太阳。
小红噗嗤一声笑了,小姐真有你的。
薛从嘉淡淡笑了,说道:“我收下了,别闹了,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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