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第2/2段
禧乐狡辩道:“我才不怕呢!我就是单纯讨厌而已。”
初桃把麻花抱起来,谁知麻花挣扎着从初桃怀里跳出来,一跃到薛从嘉的腿上去了。薛从嘉很喜欢麻花,用手摸着麻花的脑袋,初桃暗自羡慕道,麻花我可真是羡慕你。
禧乐说:“小桃子,第一次和我们打马球,没想打得还不赖。”
薛自文笑着说:“阿柔很少夸人的,她这么说了,说明你球打得是真好。”
初桃赶紧问薛从嘉:“我打得好不好?”
薛从嘉笑了一下,说,你打得很好。
初桃脸上立马绽放了两个酒窝。小红说:“我们家小姐可是多才多艺,不仅舞跳得好,歌唱得也特别好听。”
薛自文、薛自勇、薛从嘉、薛自成、尚佳、禧乐、初桃围坐一圈,薛自成对初桃说:“那你给我们唱一个呗,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
初桃今天心情特别好,又得了薛从嘉的称赞,也不推脱了,说道:“老唱那些陈词滥调也没劲,今天唱首我自己编的。”
禧乐嗤笑了一声,从头上拔下来一个金钗子,扔在草地上,说:“得了吧你,赶紧唱,我连赏钱都准备好了。喏,这是赏给你的。”
尚佳讥讽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初桃赶紧捡起那个金簪子,脸都笑出褶子了,哎呀这么沉的一个金簪子,又是皇家的东西,一定值不少钱吧,她把簪子在袖口擦了几下,收进怀中。
小红在一旁都看呆了,小姐你这也太没骨气了吧……
初桃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乌篷点纱灯,岩上青石悄着新纹。喃喃细语时,归来燕子它不等人。五指方扣桨,蓑衣翁正系桥下绳。春雨轻敛去,绣花鞋落起唢呐声……”
初桃的声音脆生生的,又带着少女的甜美,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如露滴竹叶般泠泠作响,独具风味,尚佳率先拍起手来,紧接着大家跟着节奏一起拍起来。
“爆竹燃暗淡月弯弯,锣鼓转踏醒路长长,烛火晃斑驳儿时廊旁谁家白墙,照湿谁家女儿脸庞……”这歌虽然欢快却暗藏着一些愁思,这首歌能听出一种恬静的美好和美好渐行渐远的惋惜伤感。
薛从嘉无法再将视线从又蹦又跳的初桃身上移开了,她……真的是个很美好的小姑娘啊。美好得像灿若朝霞的桃花,那么天真烂漫,让人忍不住用手去摸摸她圆圆的脑袋。
那个能和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人一定很幸福吧,真是有点羡慕那个叫孙什么的,为什么仅仅是羡慕呢,或许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想这些吧,刹那间,薛从嘉思绪翻涌,等他回过神来,看着初桃腆着一张小脸出现在他面前。
初桃伸出双手,说:“到你了,到你了,该你打赏了。”
这丫头!真把自己当成天桥卖唱的啊!还好意思找大家要打赏。
初桃笑嘻嘻说:“方才三个爷各给了一块玉佩,尚佳公主赏了一套茶具,我回头就去她那里搬过来,这位爷,你打算赏些什么?”
薛自成、薛自勇和薛自文并不是主动送过去的,而是初桃看这些玉佩材质极佳,硬要过去的。薛自成哭笑不得,心想江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薛从嘉想了想,把自己随身佩戴多年的匕首拿了出来,这把刀是他从西易带过来的,约一个成年男子手掌长度,刀把以牛股制成,缠绕着紧密厚实的银丝,刀面净光,刀刃锋利,刀鞘镀金,镶嵌着玛瑙和青色的松石。
初桃并不懂刀,她觉得这个道具上的宝石很难抠下来卖掉,更重要的是这看起来是薛从嘉佩戴多年的刀具,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就在她犹豫伸手去接的时候,薛从嘉说道:“我没有玉佩。”
玉者无声,表面温润晶莹,望之含蓄内敛,可碎不可裂,君子比德于玉,因此东易人都以佩玉为荣,继而喜欢往身上左挂一块又挂一块,逐渐成为一种身份上的象征。
倒不是因为薛从嘉买不起一块好玉,而是他时常习武,戴着一块玉有些不方便,所以他常年只佩戴着一把弯刀。初桃愣道:“我不是要玉佩,你既然把刀拿出来了,又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禧乐在一旁嘴都气歪了,她当然知道这把刀陪伴了薛从嘉多少年了,于是她抢白道:“女孩子家家,要人家一把刀干什么。”
初桃一把抢过薛从嘉手上的匕首,朝禧乐做了个鬼脸:“你管我呢,这是人家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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