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新年祭品第1/2段
桂梅这口气!
哪来的自信?
我没脾气地笑笑,懒得去跟她讨问究竟。
在有些瓜葛的馨雅、雯雯、桂梅和我四个人中,我是那最尴尬的一个。
天天被人怜悯和同情,这无异于一种羞辱,特别当我还不能认同自己是个病人、不需要这种怜悯和同情的时候。
身边围着几个女人,却并不能如鱼得水,特别当我还没有从上一段感情、从对妻子的思念和愧疚中走出来的时候。
桂梅还是以小女子的任性,争风吃醋,活在一个旁若无人的世界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馨雅在妹妹的身份掩护下,对于别人的猜忌视若罔闻,以女主人的姿态,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这个“病人”,事无巨细,恨不得按点儿将药直接送进我嘴里看着我咽下去了才放心。
雯雯则是让我似懂非懂并最让我心虚并有些自责的一个。
她好像是对我的梦游症期待已久一样,自从得知我患有梦游症以后,她倒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见了我还有几分哀怨的眼神变得流光溢彩,紧绷着的脸也云开雾散,走路的时候肚子总是故意挺得高高的,有时我会认为这是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人的骄傲,有时我又怀疑她是在向我挑衅和宣战。
更难堪的是,她上次从网上搜索出那些文字让我看,这里面明明有一些对我梦游发作后的行为的误判和错误解读,我还没法否认和辩解,因为梦游症患者并不能回忆梦游发作过程中所做的任何事情,只能任由他人去解释。
如果说我的梦游症像大多数人一样,只是熟睡中起床溜达一下很快就躺回床上睡觉也就罢了,这样的梦游症不去宣传恐怕没人知道,偏偏轮到我它却如此严重,梦游的时间长不说,要命的是三更半夜往外跑,出去闯祸,干一些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这就太让人惶恐了。
我宁愿她们都像桂梅一样,对我的梦游症不屑一顾,听之任之。
显然馨雅和雯雯都做不到这一点。
心理医生治疗我梦游症的主要疗法是减少我的精神和心理压力,可是,认定我有梦游症之前我大部分时间好像还是比较放松的,现在事情恰恰正在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我更想死去的妻子,更希望她能出现在我面前好好听我诉说,就像过去她在世的时候,在我彷徨苦闷失落沮丧的时候,她总是静静听我说完,并没有太多的话,在我头上轻轻揉两把,捧着我的脸,盯着我,很简单的一句:“听着,很快都会过去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怕,有我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可是妻子食言了,早早撇下我自己走了,走了就彻底没有了音信,没有找人托梦,也不响应我请的大仙的召唤,我卖家产做慈善拜法师学通灵然后一趟又一趟下去找她,她依然无影无踪,我上哪儿去找她诉说!
我甚至忍不住胡乱埋怨妻子,她与我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发现我有梦游症,她一定是一方面自己宁可不睡觉也严防死守没让我出去闯过一次祸,同时为了照顾我的面子和自尊,避免更加增添我的心理负担,一直瞒着我,甚至没有将我带到医院做过检查。
再见妻子的渴望,驱使我顾不得考虑自己的梦游症和梦游的后果,我仍然继续做着下去那边的准备。
我坚信牛大爷都活成鬼精了,他关于孟婆的暗示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晓萌指不上了,我忽然想起晓萌曾经说过的话:谁没有点软肋,谁没有点私心,你来我往相处久了就成朋友了。
我向馨雅打听老太太们通常比较喜欢什么东西,馨雅好奇走了,走了就彻底没有了音信,没有找人托梦,也不响应我请的大仙的召唤,我卖家产做慈善拜法师学通灵然后一趟又一趟下去找她,她依然无影无踪,我上哪儿去找她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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