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原来真的是这样子第4/4段
他说:“惜言,我只是没想到能遇见你。”
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瓷瓶,打开封口,倒出来一粒猩红的药丸,捏在指尖,“吴伯说,你的血可解我身上的毒,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那些时日在临风楼里面,饮了你的血,我身上的毒真的被压制下来了,后来,我开始吃特定的药丸,吴伯昨天给我最后检查的时候才告诉我,那是你的血制成的。”
他看着我,“惜言,疼么?”
我知道他问的是我取血的过程。
疼么,当然疼了,我那么怕疼的人,可是我却又那么心甘情愿的把血给了他。
君凉薄伸出一只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脸,我转头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下来了。
“对不起。”
我想问他为什么道歉,可是话都憋在嗓子处,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给我擦眼泪,面容看起来很是自责,“是我算计了你,我要去玉峰山,我要穿过不悔林,我要去把我母亲带回来,可是没有你不行。”
我什么都懂了,他也什么都承认了。
是了,他要去玉峰山,他要穿过不悔林,没有我不行,我的血能解毒,也许还能解了不悔林里面乱七八糟的毒也说不准。
我不知道君凉薄是不是其实打算一直不告诉我的,不过是遇见了让人糟心的宁清,他没想到宁清这个大嘴巴男什么都和我说,他那些事情怎么都瞒不住了,所以他才和我坦诚。
不管是不是这样,我都不想知道了。
我自己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很累了,我想睡觉了。”
君凉薄没问我是什么意思,只说:“好,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他会不会一直守在这里,我其实也无暇顾及了。
我脑子里很乱,君凉薄这样子全都和我说了,不过是想让我做决定,接下来的路是否还要跟着走下去。
而我自己也是迷糊的,理性来说,我是不应该继续走下去的,都说不悔林凶险,凡是长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能去的。
可是我身体里本来有毒,我想了一下,如果这样子回去,不说君凉薄是否会痛快的放我走,就说回去了之后,我若是毒发,不知道苏止和我爹能不能帮我压制下来。
我虽然对老吴头说的,我的毒不太厉害,而能解我毒的药在玉峰山的事情将信将疑,但是至少我毒发的时候,有老吴头在,我还是放心的。
老吴头的身份毕竟在那里摆着呢。
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怎么决定,然后还是直接的睡了过去。
梦里一点都不安稳,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想起来初次遇见君凉薄,他坐在软椅之上,目光轻浅的透过来,那时候阳光很好,从树枝中间穿过来,让他看起来带着光晕。
我看过去那一眼,被他惊艳,其实就预示之后我和他相伴的时间,我的坎坷。
我对于他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不管他对我有什么样的感情,他都不可能放弃我身上这样的一个作用。
我心里难受,睡的也不安稳,依稀断断续续的能听见君凉薄的声音,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了。
可是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话。
说出来除了勾起委屈感,一丁点别的作用也没有。
我昏沉的睡着,中间被人撬开嘴巴喂了药水进嘴,我苦的吐出去一些,不过还是喝了一点。
有人给我擦了嘴角,还摸了摸我的脸。
我发出呓语,“君凉薄。”
听不清有没有人应我。
我又说,“继续下去,我会死么?”
这一次倒是听清楚了,有人对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我抓着那个人的手,好像用尽全力他就真的能保护我了一样。
那人抱着我,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肩膀,小声的说着什么,应该都是安抚的话,可惜我听不清楚。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感冒了还是毒发了,只是身体一会冷一会热,我尽量靠着身后的怀抱。
我说:“君凉薄,我不想死啊。”
我说:“君凉薄,我为什么要遇见你啊。”
身后的那个人抱着我,一直抱着我。
到底昏睡了多久我自己是没有印象的,再次醒来是在半夜的时候,屋子里点了烛火,虽然不是很亮,却也能让我看清床边坐着睡觉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盯着他,心里苦涩起来。
这个男人,对我也忽冷忽热,每次我想放下,想让自己看起来果断的时候,他就过来对我好两下,我受不了了,贴过去,可是他马上又云淡风轻了起来。
我对他束手无色,进不得退不得。
现在,他虽然存了别的心思对我,可是还让我觉得他情非得已,觉得他其实并不想这样子对我。
我其实很多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太没有出息了,我对他太宽容,对自己太残忍。
可是真的喜欢了一下人,即便是这样子,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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