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伪装第1/2段
伪装
“钱鹏运的镇定剂是从哪里搞来的?!现在还能查到吗!”汪士奇风风火火的冲进办公室,把正在沙发上补觉的徐烨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小祖宗,咱们能不能稍微文静点儿,闷声才能发大财你不知道啊。”他眯着眼睛起来摸了根香烟,被汪士奇一把打掉了:“问你话呢!我叫你去查,你是不是又躲懒了?”
“哎呀,我哪敢啊。”徐烨捡起烟来吹了吹,又塞回嘴里:“查当然是查了,不过你估计不爱听。”
“为啥?”
“镇定剂啊,这人精神有点问题,狂躁,没事天天打鸡骂狗,药是医生开给他的。”
汪士奇一愣:“医生?”
“对啊,就我说,这种渣滓哪还需要看医生啊,多活一天都算他污染环境了。结果呢,嘿,人还有低保,吃药的钱还得从你我交的税里扣,你说,这像话吗?”
“不像话,不像话……”汪士奇低声喃喃着:“这他娘的也太不像话了!”
“啊?”徐烨有点疑惑,汪士奇这小子自打认识起,附和他的话不超过三回。“那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人毕竟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嘛是不是……”
“不,我是说,我们太不像话了。”他扯起嘴角,锤了徐烨一拳:“医生啊,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镇定剂的处方单上印着“新生医院”,是一家开在市郊的民营医院。公交车终点站过去还有两公里,一路上拉客的黑摩的左冲右突,黄土飞扬。徐烨开着车,嫌弃的抽抽鼻子:“能不能稍微修修路,我这刚洗的车!”
“就你这破夏利,还是别装体面人了。”汪士奇打量着四周,低矮的平房中间或闪过一栋老旧的砖楼,窗户都让塑胶布封上了,潦草的“拆”字糊满了墙壁,红漆顺着砖缝淌下来,像干涸的血。“这里也要拆迁?”
“你没听说啊,这一片之前是那个破医院的宿舍,后来改成私营了,老板挺有钱,打算把这儿拆了,全部搞扩建。”
“一个私营医院,这么有本事?”车进了大门,汪士奇站在门诊楼前面,被崭新的玻璃外墙晃花了眼。
“你懂个屁,生老病死,哪个不要找医院?救命的事,谁敢不掏钱?再说了,你别看这医院偏,名气可是挺大的。”徐烨敲敲自己的太阳穴:“听说本省独一份,专治这里的毛病。”
进了大堂,汪士奇掏出物证照片,冲导诊台的小护士晃了晃:“姑娘,打听个事,这是你们家的么?”
“这个啊……好像是我们的处方单,不过肯定不是最近的。”导诊台的小护士警惕的眼光来回扫射:“你们要干嘛?”
徐烨想掏警官证,被汪士奇按住了:“我看我爸在吃,问他又不说干嘛用的,就想来问问医生。”
“哦,”小护士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躁郁症啊,精神类的病,有些病友是不太好意思往外说。”她指了指楼梯口:“上二楼问胡医生,今天他值班。”
诊室的门虚掩着,隐约的人声从里面透出来,有病人在。汪士奇背着手,眼睛对着走廊的文化墙,院长的生平事迹介绍洋洋洒洒,配发大幅照片,白净的高颧骨,眼神带刀,有点年纪了,但仍然美得有杀气。还没等看完,里面的人出来了,一个小愣头青,穿着蓝白校服,被他妈一巴掌呼在后脑勺:“花老子这么多钱,再不学好别回来了!”
少年不做声,斜眼瞄了一下汪士奇,嘴唇上一排咬破的牙齿印,衬得墙上“行为矫正”、“感恩”、“成长”的字样莫名扎眼。
汪士奇进去的时候,胡医生正在搓衣摆粘上的墨水点子,暗红的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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