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断指第1/2段
元秀才进门,便感到身后一阵劲力扫过,她本能的一闪,却发现暗劲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两扇门,砰的一声,门已被关上!
与此同时,有些昏暗的室内,忽然亮起一抹幽光,虽不至于明亮到引起外面的于文融等人注意,却也足以照亮屋中人的面目,但见光下一人绯衣乌发,嘴角含笑的望着自己,正是贺夷简!
他手中托着的却非烛火,而是一颗径长足有两寸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幽光之下更显得其人眉眼深邃、容颜俊挺。看到是他,元秀微微一惊,随即反应过来:“穆望子所言性命之忧就是说你吗?”
“阿煌真是不当心,虽然是在长安城内,但你这般毫无防备的踏了进来,若我对你有杀意,此刻你岂不是糟了?”贺夷简见她出声,便收起明珠,叹息着道。
没了夜明珠光照亮,室中便迅速黯淡下来,元秀凭着方才的记忆寻到附近一榻坐下,蹙眉道:“你寻穆望子的麻烦做什么?”
昏暗之中贺夷简仿佛笑了笑:“原本想杀他,不过他说自己是被阿煌软禁在此,而且还关系到阿煌一件大事,我才给他一个机会证明一下。”他悠悠道,“阿煌一直连名带姓称呼他,方才你在窗外和他的对话我也听到了,看来此人倒确实用不着杀了。”
“他得罪过你?”元秀诧异道,“你进长安时,他似乎还在宫里吧?”
“呵呵……”贺夷简轻笑数声,悠然道,“坊间有传闻说阿煌很是宠爱他,特特在居德坊里买了宅子安置,若是真的……”
元秀皱眉:“若是真的又与你何干?”
“若是真的,那这座宅子里住的人便全都要死!”贺夷简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的阿煌岂可容他人染指?”
元秀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贺郎,你当本宫是什么人了?”
“阿煌自然是我心上人。”贺夷简心平气和,元秀正了正容色:“可你不是本宫的心上人!”
“这个不要紧。”贺夷简轻笑着道,“阿煌早晚也会把我当做心上人的。”
元秀果断结束了这个问题:“你如何得知穆望子是我安置在此的?莫非此事当真已经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她暗自捏了捏襦衫的袖口,思忖穆望子到底是如何足不出户却将消息传得到处都是的?还是……另有其人在推波助澜,想叫自己这番动作骑虎难下吗?
“我到长安来本只是为了游历,既然遇见阿煌乃上天所赐予的机会,怎能不多加关心?”贺夷简说得理所当然,元秀斜睨了他一眼,只见他目中光芒奕奕,显然打从心底认为自己派人跟踪窥探元秀行踪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元秀吐了口气,忽然问道:“说起来,你究竟为什么忽然跑到长安来?”
“哦,这都是奉了父命的缘故。”贺夷简并不隐瞒,道,“我出生时先天不足,家父费尽心机,请了本朝李淳风嫡传后人出手,才渐渐强健起来,家父本想一直留他在魏州盘桓,但那人在我五岁时便不告而别,去年却忽然回到魏州,登门拜访,道我今年命有一劫,若留在魏州,只怕性命难保,父亲他只有我一个亲子,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向他求问解厄之法,那人说惟有远避为上,而所避之处,尤以长安为佳,毕竟是帝都,王气浓郁,最能辟邪……”说到这里,他忽地一笑,“其实我从来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但遇见阿煌之后倒对那装神弄鬼之辈有些感激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要叫我与阿煌遇见?”
“李淳风嫡传后人?可是……长生子?”元秀身为帝女,幼承庭训,对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等气度的修养最是拿手,任凭贺夷简抓住一切机会表现情深义重,她皆当做了没听见,径自挑出了自己关心的部分。
贺夷简噫了一声道:“难道阿煌也遇见过他?”
“哼!”元秀不掩语气中的厌恶,“上回见过一次,说的都是诛心之言,若非身边有人拦着,本宫早就遣人乱棍赶打出长安了!李淳风何等惊才绝艳?这长生子……”
“他说了朝李淳风嫡传后人出手,才渐渐强健起来,家父本想一直留他在魏州盘桓,但那人在我五岁时便不告而别,去年却忽然回到魏州,登门拜访,道我今年命有一劫,若留在魏州,只怕性命难保,父亲他只有我一个亲子,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向他求问解厄之法,那人说惟有远避为上,而所避之处,尤以长安为佳,毕竟是帝都,王气浓郁,最能辟邪……”说到这里,他忽地一笑,“其实我从来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但遇见阿煌之后倒对那装神弄鬼之辈有些感激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要叫我与阿煌遇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