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汶上的不平事第1/3段
家庙的院墙是石头砌的,厢房的墙只有底座是石头,其他都是土坯砌墙。土胚墙大概修建的时候用火烧过,有一点陶制品的模样,厢房内部的墙光滑平整,不是简单的土加水砌墙,纵然是经过了岁月的冲刷,墙壁依然是光滑的,没有随处掉土的痕迹。
厢房时间久的缘故,房顶上的土会不经意间掉下来一缕,正好落在周书灿的手臂上。他眯眼向上望去,黑糊糊的屋顶什么也看不到。房门和窗户紧闭,室内的光线并不比夜间亮多少,他怕冷,这里没有火墙又四处漏风,仅靠一盆炭火,室内的温度随便也没有多高。
子库领着汶上三位头面人物推门进屋,这三位人物一看就是气宇不凡,相似的精瘦精瘦模样,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脸,都是那恨不得能把别人咬下来二两肉当下酒材神情,好像周书灿就是那唐僧肉,且刀叉还都预备好了,正是到了请君入坐开吃的步骤,只待他们动动嘴,一切便能心想事成!
周书灿坐在榻上被窝里未动,和房间温度一样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来回巡视,看热闹一样的盯着,一言不发等他们开腔。
子库深知自己的侄子哪有那么的好话,一边替身边三龋心,一边又希望这三人真的能从侄子身上占到一丝的便宜。他见周书灿并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只得转身越过那三人去关好房门。
回转时已换上一副耐人寻味的模样,好似不甘心的态度,介绍那三人:“子骞,这三位是汶上这边的老祖,听你来了,过来看看你。”
老祖,拿身份砸人?周书灿才不管你是谁家的老祖,对他来只要闵父不他,就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爽快的应对:“老祖们好,榻上坐。我身体不太好,不能起身请谅解。不凑巧厮出去还没有回来。叔父是自己人,条几上有水壶,帮我给老祖们倒水吧。”
子库见过之前周书灿待饶态度,自然不感觉有什么委屈,可那三位老祖受不了了。三人一起眉头紧簇,苦哈哈的相互对视,沟通之后,像是又为了什么强迫自己隐忍,憋着那笑比哭还难看的脸,上榻跪坐在条几两侧。
没有暖水瓶的时代,茶壶的保温是费力的一件事,茶壶外用一层麻布套包裹着,整个又放在装有茅草的草筐里,就这样水壶的热度也不可能持续太久。子库拎起茶壶摸摸茶壶壁,感觉下温度还行,拿起茶杯帮三位老祖倒水。
“叔祖,喝茶。”
大概是最近劳累的问题,子库的颈椎看上去比以前更弯曲。喝茶是不解决问题的,他和三位老祖相互交流一下眼神,看向周书灿沉默片刻,平静的:“子骞,三位老祖和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刚才那些来找你的人。子骞,你现在是什么意见?”
周书灿借着门缝射进来的惨淡光亮,仔细的扣着手指头,给人感觉他现在很不耐烦的认识。
“叔父,我刚才的很明白,那些人是汶上的人,汶上和邑现在已经是两宗,你我是什么意见?”
皮球又踢回去,子库明白谈判从一开始就和他想的不一样。就像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按照他想的进行一样,他知道侄子并没有要这些人回邑的意思,但是还是幻想这是侄子玩欲擒故纵的心计。
“子骞,昨晚你不是答应长歌一家回邑了嘛,今这些人和长歌有什么不同?”
周书灿嘴角微微上扬,他还想着要很磨一番嘴皮呢,没想到子库心急的一上来就提长歌。他眼睛离开自己的手指,慢慢抬头一人扫一眼,从左向右,一个一个仔细看,看那看似温和实则奸诈的一个个面孔。
抬手摸一下自己还有点微疼的嘴唇外侧的硬水泡,“嘶,昨夜槐没有放水盆,我的嘴片起水泡了,现在很疼。叔父,我记得您那次送粮食到邑的时候,想回邑。实在话,当时您要是继续坚持,我真的没有办法阻止。
可是后来,叔父您只不过是,并不是真的想回邑,我明白后,心中特别的高兴。真的是高兴,叔父,您想啊,邑里好不容易才有点存粮,我们能白白的给你们吃吗?我傻啊?是不是在叔父已经是两宗,你我是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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