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阳奉阴违第2/2段
“瑾年以为项羽乃当世之鬼雄英杰也,奈何时不我待,若非刘邦狡诈使了计谋,项羽本不会兵败。”上官瑾年咬着牙说道。
“年弟以为刘邦又该当如何?”上官瑾瑜又问道。
“刘邦不过是占据了先机投取了巧,本是庸碌之辈,不过是会耍些小聪明罢了,当真就行的正坐的直?当真就那般问心无愧?”上官瑾年盯着上官瑾瑜说道。
“年弟可是忘了,这最后的江山,还是刘邦稳坐了去,而那项羽,最终落了个自刎乌江的下场。”上官瑾瑜幽幽地讽刺道。
“项羽虽身死,然则死得其所,虽自刎乌江,却还是这西楚的霸王!”上官瑾年鄙夷地怒视着上官瑾瑜说道。“刘邦是得了江山拥了天下,可他在得到的同时也失去初心,初衷背离,又能如何久立社稷。”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戏台上,那人身着战袍,头顶将冠,长髯飘逸,依稀宛若戏中那西楚霸王模样。
“依年弟之见,年弟可是愿做这一呼百应的刘邦,还是做那四面楚歌的项羽。”上官瑾瑜瞥了一眼一旁的苏越伶又故作调侃地说道。“美人在怀,想必,年弟是甘愿做那自刎乌江的西楚霸王项羽喽?”
“二皇子却是说笑了,我与侯爷不过是因着有过几次数面之缘而结识的好友罢了,哪如二皇子所说这戏文里头的虞姬啊,比不得,比不得。”苏越伶忙客套推诿道。
“竟是本皇子多心了,瞧我这嘴,竟说不出个好话来,还请越伶姑娘不要同我计较了去才是。”上官瑾年忙轻捂了自己的嘴脸去。
“兄长既是看戏,又何必这般话里带着刺儿,话里有话,兄长怕不是借着看戏的缘故倒在这里拿瑾年寻开心了。”上官瑾年故意绕着弯子说道。
“哦?年弟此话到叫为兄的不解了,为兄何时拿你寻开心了,竟让为兄一顿好冤。”上官瑾瑜将视线转向上官瑾年故作委屈道。
“兄长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说个真话会如何,怎地,怕谁人吃了你去?”上官瑾年略带讥讽地说道。“兄长刚刚看越伶姑娘的眼神,分明是将她视作这戏文里的虞姬一般,越伶姑娘是虞姬,不用想,瑾年自然是兄长口中的项羽了,不是么。兄长如此一说,竟把自己视作小人得志的刘邦,兄长是刘邦,瑾年是败北的项羽,兄长此举,意味深长啊……”
“瑾年当真是误会了,误会为兄了,不过是折子戏文罢了,竟教年弟你这般气恼,为兄没这意思,若叫别个听了去,还以为咱兄弟不睦了,竟是为兄的不是了,消消气,消消气。”上官瑾瑜站起身来亲自为上官瑾年倒了一杯茶,上官瑾年却也不领情,只是撇过脸去。
“呃……是啊是啊,谁人不知二皇子和侯爷两人兄友弟恭啊,什么刘邦项羽的,都是戏,都是戏,二皇子是何许人,怎会是侯爷你这般想的那种人,侯爷勿要多心了。”任宏见此忙将目光投递过来插科打诨了起来。
“哦?是不是本侯多心了却是另说了,至于二皇子是何许人,本侯自然知道的比你清楚,轮不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吆五喝六的。这般丑态,怎么,你是我兄长圈养的一条狗么,真懂得忠心护主。”上官瑾年一脸不屑地呵斥道。
“这……唔……”被上官瑾年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苛责,任宏连忙跪拜在地,他的脸色瞬间惨白,一度说不出话来,只揶揄个只字片语。
“瑾年莫要责怪,想来,任大府尹也是为了你我的声誉着想,替你我说好话而已,别无他意,任大府尹身为一处地方官,而为兄久居上京,于庙堂之高,怎会有机会结识任大人这种青天父母官,更别提如瑾年你所说是为兄的圈养的一条狗了。真叫为兄好不冤枉。”上官瑾瑜向跪在地上的任宏使了个眼色,“起来吧,以后管好你的嘴,所以后嘴上再没个把门儿的,本皇子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多谢二皇子,多谢侯爷……”任宏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朝俩人做了个揖,虽说只跪了小半会儿,却见那任宏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许是心里亏虚的缘故,任宏忙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只得呆呆的立在一旁看着戏,畏畏缩缩地再不敢吱个声出来。
“好一出《霸王别姬》,赏!”戏至结尾,上官瑾瑜站起身来随手褪下指尖的玉扳指便扔于台上。
“成王败寇,瑾年,你可知其中道理。”上官瑾瑜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上官瑾年,便晃着扇子潇潇洒洒地走了出去,身后紧跟着任宏一干人等,却见那任宏着实是被吓得不轻,走起路来竟也颤颤巍巍,东倒西歪的,如同脚底下失了力气一般。
“好一个成者为王,败者寇,上官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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