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事(2)第1/3段
萧冉带着小容骑着马,一路顺着溪流往下游走着。一开始小容有些害怕,后来发现这马走得平稳,就开始好奇地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一会儿摸摸那马的鬃毛,一会儿玩儿着被萧冉握在手中的缰绳。
“你之前可曾见过些什么人?”萧冉问道。
“只有几个猎人,其中有一个放的箭差点射中了我,后来我一路跑回森林还遇到了陷阱,伤了脚。”小容絮絮叨叨地讲着,“也是那次我发现我只要舔舔伤口就能好,幸好我之前发现了这事儿今天才能救你。对了,你是做什么的呢?你也是猎人吗?你现在不会是要带我回去剥了我的皮做帽子吧?”
萧冉被她一番话说得哭笑不得,只好一个一个问题回答着:“我是梁国的太子,不是个猎人,你救了我的命,我绝不会用你做帽子。而且你现在是个人,我也没法儿拿你做帽子。”
“太子是什么?”小容歪了歪头。
“就是梁国皇帝的儿子。”萧冉耐心对她解释,想了想又道,“皇帝就是这世上最有权势地位的人,世间的一切都是他的,都由他管。诗经中有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从来不归皇帝管着。”小容侧坐在马背上,晃了晃自己的脚,“如此看来,世上这么大,还是有皇帝管不到的地方。”
“以前你是只小狐狸,自然无需受到礼法的束缚。如今你已经和我一样,自然要懂些规矩才是。”萧冉道,“你这般天真烂漫的样子甚是难得,以后在我面前你无需什么规矩,但是在旁人面前,刚才那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
“什么是规矩?”小容又问道。
“就好像森林里猎户布下的那些陷阱的边缘一样,规矩就是不能跨越的边界。”萧冉解释道,“只是我们的规矩更多,更复杂,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所以所有人都要听皇帝的话。”
“若是不听皇帝的话会怎么样?”小容又歪了歪头,此刻她面朝前坐在马上,萧冉看不见她的脸,只听得她声音清脆地问着他这些从没有人敢问的问题,他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皇帝是可以杀人的,而且这世上人心险恶,所以你要时刻跟着我,我会护你周全。”
小容不再言语,只一味玩儿着那匹马背上的毛。萧冉低头看了看她,微微眯了眼睛,若她真是自己在古籍中读到过的灵狐……
“你住在哪里?”小容突然开口,“离这里远不远?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呢?你为什么会受伤?你遇到猎人了吗?”
萧冉这才发现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他对她说:“我住在离这里很远的梁都,咱们从这里骑马回去至少要走一个月。我来这里是为了打仗,赵国犯我大梁边境,好在我大梁将士奋勇抗敌,将他们逼回了赵国境内,让他们签下了降书。我带着一小队人马撤回大营时遇到了一波负隅顽抗的赵国军队,他们的将领放毒箭射中了我的腿,天公不作美,突降暴风雪,我便和我的部队走散了。”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被箭射中是很疼的。”小容转过头看着他,语气真挚,“你受了伤,又没有皮毛,躺在雪地里,真是可怜。”
“是啊,我也以为我快要死了。”萧冉看着她的眼睛,“还好遇到了小容姑娘。”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了大约半日的样子,小容忽然看见前头有一片帐篷,那些帐篷与她平日看到的猎户的小兽皮帐篷全然不同,更大也更精美些。远远地还能看到袅袅的炊烟。萧冉对她说:“我们就要到了,姑娘要记得,万不可对旁的人说出自己本身是只小狐狸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说?”小容问道。
“他们和我不一样。”萧冉正了正神色,对她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若是别人知道了你是只小狐狸,可能会抓你去做帽子做围脖。”
这话说完,他明显感觉到靠在他身上的小容打了个激灵,他笑了笑,知道自己的话她一定是听进去了。
他们骑着马,离营帐愈来愈近,几个守卫的士兵定睛看清了马上的人,慌忙跪倒了一大片,其中一个一边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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