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谈(2)第1/2段
楚逸抬眼看宋瑾,只见他脸上仍是懒散表情,眸中却是有几分真挚的。他突然想到萧冉,那个独自站立在华丽寝宫中的萧索背影曾让他感叹人间情缘令人啼笑皆非,可是如今看来自己不也是可笑的吗?
就算已不再是那个人,但曾经失去过心爱之人的痛楚,或许他有几分能懂得?或许是楚逸看向他的目光过于凌厉,宋瑾回望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寻。楚逸醒过神,收回目光,看了看杯中的酒,道:“若因自己让心爱之人受苦,多年后再次相见时她已不记得自己,又该如何?”
“这话说来有趣,若是相爱又被辜负,如何会忘记对方呢?”宋瑾见他开了话头,虽说得云里雾里,还是顺着他说了下去。
“因为那并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楚逸的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许困惑,“我原以为她可以过得好,又不愿再回首已与自身无关之事,谁知直到今日才知她苦楚,甚至已经不能确认那人是否是她。”
宋瑾只静静地听他说着,心里却一直在思索,他原以为让楚逸心烦的是他进京时跟在使团队伍里的那个瑶儿姑娘,毕竟他日日在外饮酒作乐,那瑶儿姑娘闹闹脾气也是情理中事。但听他说的这几句话,似乎让他忧心的并不是那个瑶儿。
“听兄长所言,愚弟倒有几句想说。”宋瑾正色道,“一来,若是心爱之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总是和心中最美好的样子是一样的,只要想认,总有法子认得出来二来,若是她因自己受了苦,那就要知道对方究竟受了什么苦,再将亏欠的通通补偿。”
楚逸听了这番话,浅淡的眸子里泛起波澜来,他放下手中酒杯,猛地拍了下桌子,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宋瑾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还算沉稳的男人,好不容易等他笑完了,只听他道:“枉我活了这么多年,竟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要你说与我听!”
宋瑾一听这话忍不住也笑出声来:“兄长可真的是醉了,你不过长我几岁而已,这话却说得自己像是耄耋之年的老人。”
楚逸这些日子以来受困于那些个想不清也道不明白的问题,就像钻进了牛角尖,怎么都绕不出来,每每又想到自己已是活了千年的一个神仙,居然困于这些凡俗问题,就更生出三分火气来。现在想想实在好笑,只好安慰自己伯劳鸟都是最认死理儿的,若是盯上了一个猎物不抓到手也是决不罢休,自己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才绕不出来。
眼下听宋瑾这般说,方才想到自己今日说话漏洞太多,现在再往回找补不免更让人生疑,不如就这样云里雾里的,反正对方也想不到自己的真正来处。如此一想,他坦然笑道:“可不?我怕是白虚长了你几岁,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居然还要你来与我说清楚,实在惭愧。”
“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兄长如此惦记。”宋瑾语气中有几分试探,楚逸却假装听不到似的,自顾自换了话题:“方才你说起那琳珍阁,可真有那般好?还是不如你我二人一同前去,我也好选件首饰赠与佳人。”
宋瑾见他似乎是不想再多说的想到自己已是活了千年的一个神仙,居然困于这些凡俗问题,就更生出三分火气来。现在想想实在好笑,只好安慰自己伯劳鸟都是最认死理儿的,若是盯上了一个猎物不抓到手也是决不罢休,自己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才绕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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