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阴谋第1/2段
老妖山上的山雾已经随着午后的阳光慢慢淡去，从维多里斯特向这儿眺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某种阶梯状的云。
带有暮色的一片红霞，静静悠悠沉入幽蓝的海平线，海面上好似有波光闪动，点碎了一船的倒影。
“这能行吗……”
托尔的脸上写满了不放心，尽管托巴纳再三承诺说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但“志勇金”号毕竟是声名远扬的重甲战舰。
它真的很漂亮，塑金的爱泼特斯雕像紧密贴合在船头。先进的支撑结构和排水结构，具有利用外在或自带能源的推进系统，就连主舵都被加以金丝装饰。
任何流体阻力都休想阻挡这样一艘战船，它代表了托兰德家族最辉煌的一段时光。真不敢相信这一切将在今天毁于一旦。
托巴纳将火药填进铁球，分成四组，将其中两组递到托尔手中，自己留下另外两组。
“紧张吗？”
托尔接过铁球的手腕还是抖个不停，他显然没有准备好趟进这趟浑水，那双无助而惶恐的小眼神四处乱晃，再阴暗的角落也藏不住他的胆怯。
“谁在那儿？！”
煤油灯橘黄色的光晕忽地照亮了这一头，几箱堆叠在一起的香料和苦艾酒，遮住了身后好大一片阴影。
突然，一个漆黑的身影猛地从货箱后边窜出，飞快地穿过围栏、木板，直至腾空一跃。
“啪！”
猎人蹭了蹭自己的板靴，等他抬起脚来的时候，底下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啊……该死的老鼠！”
他嘟囔着拍了拍裤腿，随即转过身去。托巴纳一边使劲捂住托尔的嘴不让他出声，一边偷瞄货箱前端的动向。
那贪心的猎人正靠在一根柱子上往嘴里大口灌着什么，很远就能闻道一股劣酒的臭味儿。
“见鬼！这个时候不该有人轮班的！”
托巴纳在心底暗骂不已，他扭头盯住托尔，慢慢放开捂住他嘴唇的手，接着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并抽出一把匕首放到自己的腿上。
他开始行动了。
“In the compound Nazgûl（黑语）”
莫名的脚步声突然传出来，还没走出几步的托巴纳赶紧滚进了储藏堆里。透过面粉袋之间的小缝隙，他看到一个鳄鱼血统的兽人慢慢靠近了正在喝酒的猎人。
“该死……是尤金!”
“Suffixed to pronominal suffixes:-ulûk， Ash nazg durbatulûk!（黑语）”
那个兽人说了一通托巴纳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而他面前的猎人好像很不情愿地放下了酒瓶，转身走出了货仓。
他与蹲伏在阴影中的托巴纳擦肩而过。
“废物!呸!”
兽人往墙上啐了一口唾沫，随后也顺着楼梯原路返回。此时的托尔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赶紧趁着这个空档从货箱后面探出脑袋，与此同时，托巴纳也慢慢将身子从面粉袋里拔了出来。
货仓外边没有一丝阳光从缝隙里渗透进来，看样子已经接近夜幕了。即便隔着半艘船，外面的海浪声依旧非常清楚。
托巴纳听着声音，从甲板底端一直到货仓上方——这种事他做过很多次，主要是为了辨别自己在船体中的位置以及主控室的方向。
“志勇金”号本来就是托兰德家族的财的猎人好像很不情愿地放下了酒瓶，转身走出了货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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