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曲终人散归寂寞2第1/2段
窗外依然灯光灿烂，喧闹声不绝于耳。黑暗中她却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和记忆里深深隐藏的味道重叠。他的手在黑暗中探索到她的肩头，唇在她的唇边停住。她慌得不知所措，完全和那个初次的夜晚一样生涩。感觉到他的气息笼罩过来，温软的唇在她的耳边缓缓探索，朝她的唇上移去。她呼吸急促，双手抵住他的肩膀，将他生生顿住。他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抚，移到后颈处，只听见细微的声响，他已经拉开了裙子的拉链，她吓了一跳，立刻清醒过来。
他在干什么？尹萱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用力推开他，几乎是夺门而逃。
她步子飞快，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急促清脆地响。她连奔带跑地下了楼梯，那人流如织的豪华场面重现眼前，她才停下来，站在楼梯口理了一下头发。她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一下情绪，在场内扫视，看到吕嘉坐在吧台边，正盯着她看。她连忙露出一个笑容，走到他身边去。
“拍完照了？”
他端着一杯酒，目光沉冷地打量她，令她生出些不安来。忽然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猛地抱过她，用力地吻上去。他死死扣住她的后背，不给她闪躲的机会，她几乎不能呼吸，只觉得他双唇微张，那一口酒和着他的味道窜入口中，她吓了一跳，刚想推拒，他却封住了她的唇，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她倒吸了一口气，终于和着那一口酒吞下肚去。他这才放开她的唇，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起来，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笑，她脸红了，为他如此大胆放肆的行径而有几分不安羞愤，转身欲走，他突然再次抱住她，不露痕迹地拉上了她后颈处松开了一寸的拉链。拉链轻微的声响听在她耳中竟如响雷一般，她控制不住全身颤抖，仿佛那秘密被他发现，即刻就会跌入无底深渊里。
他抱得很紧，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能离开我。”
尹萱愣住了，心跳如擂鼓，一时没有再动。
“我爱你。”他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你爱我吗？”
她浮出一丝笑容来，点点头：“当然。”
“我想听你说。”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没有放松半分。
她有些怔忡，看着他眼眸里百般掩藏着的恐慌、妒忌、还有那一丝期待的苦。相识以来，他所有的热情、痛苦与义无反顾涌上来，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似乎看不到了，只有他的眼眸，明亮如星辰大海，将她生命中所有的黑暗照亮。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坚定地笑了笑：“我爱你。”
他眼里的阴霾瞬间散去，春风般的笑容涌进来，他握住她的手，在唇边轻吻，缓缓地后退一步，单膝跪了下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纷纷盯着他们看。尹萱震惊地看着他，几乎快不能呼吸。
他变戏法儿一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轻轻打开，耀眼夺目的钻戒，在灯光里闪着令人眩晕的光。他专注地看着她，轻声道：“尹萱，嫁给我。我想我从今往后的每一个生日，都有你。你的每一天，都有我。只有你能让我快乐，而我，只想给你幸福。做我老婆，好不好？”
他眼眸含情，闪动着夺人的光芒，看得她心头震动。她热泪涌进眼眶，终于笑出泪来。
“好。”她说得很轻，不住点头。
安静的人们，突然大声欢呼起来。吕嘉笑意满满地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她扑进他怀里，他抱住她吻住她。抬眼看见二楼里有个黑黑的暗影，在黑暗里一动未动。再明亮的灯光也无法将他照亮。可是他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穿越了所有，停留在他和她的身上。
吕嘉嘴角噙着笑意，一把把她抱起来，快步朝外走去。她忍不住惊呼，他一步也没停，一直抱着她上了车，拍着车门叫：“开车！快开车！”
她他，几乎快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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