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 济公火烧孟清元 贼道智激灵猿化第2/4段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快速报错

  第一百零三回雷鸣夜探孙家堡陈亮细问妇人供

  话说雷鸣趴窗户一看,只见屋里是顺北墙的一张床,靠东墙是衣箱立柜,地下有八仙桌、椅子、梳头桌,屋中很是齐整。床上躺着一个妇人,有二十多岁,脸上未擦脂粉,穿着蓝布褂裤,窄小官鞋,长得倒是蛾眉杏眼,俊俏无比。地下站定一个二十多岁男子,头挽牛心发髻,赤着背,穿着单坎肩月白中衣。长得一睑横肉,凶眉恶眼。左手按着妇人的华盖穴,右手拿着一把钢刀,口中说:"你就是给我说实话。不说实话,我把你杀了,那便宜你,我一刀一刀把你剐了。"就听那妇人直嚷说:"好二虎,你要欺负我。我这是烧纸引了鬼。我跟你有何冤何仇,你敢来持刀威吓。"雷鸣一听,气往上冲,有心要进去。自己一想:"我别粗卤。老三常说我,要眼尖。我去跟他商量商量,可管则管,不可管别管。"想罢,拧身上房,仍障到店内,来到屋中,一推陈亮。雷鸣说:"老三醒来。"陈亮说;"二哥叫我什么事?"雷鸣说:"我瞧见一件新鲜事。因为天热,我在院中乘凉。院中甚热,我就上房去,可以得风。我刚要躺躺,就听有人叫喊:杀人了,杀人哪!我只打算是路劫,顺着声音找去,找到一所院落。见一个男子拿着刀,按着一个妇人,直叫妇人说。我也不知什么事,我有心进去,怕你说我粗莽。我跟你商量商量,是管好,不管好?"陈亮一听,说:"二哥。你这就不对。无故上房,叫店里人看见,这算什么事?再说这件事,要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既知道要不管,心里便不痛快。你我去瞧瞧罢。"说着话,两个人穿好衣服,一同出来,仍不去惊动店家,拧身上房,蹿房越脊,来到这院中。一听,屋里还喊救人,二人下去。陈亮趴窗户一看,就听有人说;"好二虎,你要欺负死我。我这是烧纸引鬼,你还不撒开我。快救人哪!"那男子说:"你嚷。我就杀了你。"拿刀背照定妇人脸上就砍,一连几下,砍的妇人脸上都血晕了。妇人放声大哭,还嚷救人。陈亮一瞧,不由怒从心上起,气向胆边生。当时说;"二哥跟我来。"二人来到外间屋门一瞧,门开着。二人迈步进去,一锨里间帘子,陈亮说:"朋友请了。为什么半夜三更拿刀动仗?"这男于一回头,吓了一跳。见陈亮是俊品人物,见雷鸣是红胡子蓝靛睑,相貌凶恶。男子立刻把刀放下说:"二位贵姓?"陈亮说:"姓陈。"雷鸣说:"姓雷。"这男子一听说话,俱都是声音洪亮。陈亮说:"我二人原是镇江府人,以保镖为业。由此路去,今天住在德源店。在院中纳凉,听见叫喊杀人救人。我二人只打算是路劫。出来一听,在院中喊叫。我二人自幼练过武艺,故此跳墙进来。朋友,为什么这里拿刀行凶?"这男子说:"原来是二位保嫖的达官。要问,我姓孙,叫孙二虎。我们这村庄叫孙家堡。小村庄倒有八十多家姓孙的,外姓人少。她是我嫂嫂。我兄长在日开药店,我兄长死了三年,她守寡。你们瞧她这大肚子,我就要问问她,这大肚子是哪里来的。因为这个,她嚷喊起来,惊动了二位达官。"陈亮一听,人家是家务事,这怎么管。陈亮说:"我有两句话奉劝。天子至大,犹不能保其宗族,何况你我平民百姓?尊驾不必这样。依我劝,算了罢。"孙二虎一听说:"好。既是你不叫管,我走了。你二位在这里罢。"雷鸣一听,这小子说的不像人话。雷鸣说:"你别走,为什么你走,我们在这里?这不像话!"孙二虎看这两人的样子,他也不敢惹。赶紧说:"你我一同走。"雷鸣、陈亮正要往外走,那妇人说:"二位恩公别走。方才他说的话一字也不对。"陈亮一听诧异,说:"怎么不对?"这妇人说:"小妇人的丈夫,可是姓孙。在世开药铺生理,今年已故世三载。我娘家姓康,我过门时就不认的他。后来才听见说,就是这么一个当家的兄弟,已然出了五眼。平素我丈夫在日,他也不常来,只因我烧纸引鬼。我那一日在门前买线,瞧见他,十月的天气,尚未穿棉衣。我就说,孙二虎,你怎么连衣袋都没了?他说,嫂嫂,我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分文的进项没有,哪里能置衣裳?我见他说的好苦,我是一分恻隐之心,把他叫进来。有我丈夫留下的旧衣裳,给了他一包袱,还给他两吊钱。我说叫他做个小本营生。焉想到他后来没钱,就来找我借钱。我也时常周济他。焉想到慈心惹祸,善门难开。一次是人情,两次是例,后来习以为常。他就来劝我改嫁,我把他骂出。今天我的仆妇告了假,他无故拿刀来欺负我。问我肚子大,是哪里来的。我对二位大思公说,我的肚子大,实在是病,他竟敢胡说。他又不是我亲族兄弟,今天我家里没人,只有一个傻子丫头。我这里嚷,她都不来管。讲面听得有人答话说:"大奶奶,你叫我怎么管?"说着话进来。陈亮一看,是个丑丫头,一脑袋黄头发,一脸的麻子。两道短眉毛,一双三角眼,蒜头鼻子,雷公嘴,一嘴黄板牙,其脏无比。陈亮说:"孙二兄,你自己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我一同走罢。"孙二虎说:五服:旧时的丧服制度,以亲疏为差等。此处说孙二虎与这个女人的亲戚关系较远,不是至亲。书香门第注走。"立刻三个人出来,丫头关门。三个人走到德源店门首,陈亮说:"孙二兄,你进来坐坐。"孙二虎说:"你们二位在这店住,我走了。劳驾,改日道谢。"陈亮说:"不必道谢,你回房罢。"孙二虎说:"我还要进城。"陈亮说:"半夜怎么进城?"孙二虎说:"城墙有塌了的地方,可以能走。"说着话竟自去了。雷鸣、陈亮二人,仍不叫门,蹿到里面,到了屋中。陈亮说:"这件事总救了一个人。明天你我可得早走,恐怕有后患。"雷鸣说:"没事。睡罢。"二人安歇。次日起来,陈亮说:"伙计,我们上曲州府,这是大道不是?"伙计说:"是。"陈亮说:"你赶紧快给我们要酒菜,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伙计答应。立刻要了酒菜。雷鸣、陈亮吃喝完毕,算还店帐。刚要走,外面来了两个头儿,带着八个伙计,是常山县的官人。来到柜房说:"辛苦。你们这店里,住着姓雷的姓陈的,在哪屋里?"掌柜的说:"在北上房。"官人说:"你们言语一声。"掌柜的说:"雷爷、陈爷,有人找。"雷鸣、陈亮出来,说:"谁找?"官人说:"你们二位姓雷姓陈呀?"陈亮说:"是。"官人说;"你们二位,这场官司打了罢。"陈亮说:"谁把我们告下来?"官人说:"你也不用问,现在老爷有签票,叫我们来传你。有什么话,衙门说去罢。"掌柜的过来说:"众位头爷什么事,跟我说说,都有我呢。这二位现住在我店里,他们有什么事,如同我的事。众位头儿先别带走。"官人说:"那可不行。现在老爷有签票,我们不能做主意。先叫他们二位去过一堂,该了的事,必归你了,你候信罢。雷爷、陈爷跟我们走果。"雷鸣、陈亮也不知什么事。这两个人,本是英雄,岂肯畏刀避刑,怕死贪生。勿论什么事,也不能难买难卖。陈亮说:"掌柜的,你倒不必担心。我二人又不是杀人的凶犯,滚了马的强盗,各处有案。这个连我二人也不知哪儿的事,必是旁人邪火。你只管放心,无论天大的事也不能连累你店家。"掌柜的说:"我倒不是怕连累。能管的了,焉能袖手旁观。既是二位要去,众位头儿多照应罢。"宜人说:"是了。"雷鸣、陈亮立刻跟着来到衙门。偏巧小宝坛周瑞、赤面虎罗镳告了假设在衙门里。官人将雷鸣、陈亮带到,往里一回禀,老爷立刻升堂。这两个上去,给老爷行礼。老爷勃然大怒,说出一席话,把雷鸣、陈亮气得颜色改变。不知这场官司所因何故,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四回孙二虎喊冤告雷陈常山县义土闹公堂

  话说雷鸣、陈亮来到公堂,二人给老爷行礼,老爷说:"你两个人姓什么?哪。个姓陈?"二人各自通名。知县说:"雷鸣、陈亮,你两个人跟孙康氏通奸有染,来往有多少日子?现在有孙二虎,把你二人告下来。"雷鸣、陈亮一听,气得面色更改。书中交代:孙二虎由夜间分手,这小子连夜进城。有人串唆他,用茶碗自己把脑袋拍了,天亮到常山县喊冤,说雷鸣、陈亮眼他嫂子通奸被他撞见。雷鸣、陈亮持刀行凶,拿茶碗把他脑袋砍了,现有伤痕。他在衙门一喊冤,故此老爷出签票,把雷鸣、陈亮传来。老爷一问跟孙康氏通奸有多少日子,陈亮说:"回老爷。小人我是镇江府人,雷鸣是我拜兄。我二人初次来到常山县,昨天才到德源店。只因晚上天热,在院中纳凉。听见有人喊嚷杀了人,救人哪!我二人原在镖行生理,自幼练过飞檐走壁。只当是有路劫,顺着声音找去。声由一所院落出来,我二人印进院中,看,是一个男子拿着刀要砍妇人。我二人进去一劝解,方知是孙二虎要谋害他嫂嫂。我等平日并不认识他,把孙二虎劝了出来。不想他记恨在心。他说我二人同孙康氏有好,老爷想情,我二人昨天才住到德源店。老爷不信,传店家间再说。我等与孙康氏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并不认识。老爷可把孙康氏传来讯问。再说我们是外乡人,离此地千八百里,昨天才来,怎么能跟孙康氏通好。要在这里住过十天半月,就算有了别情。"正说着话,老爷早派人把孙康氏传到。原来今天早晨,孙康氏正在啼哭,仆妇回来一问缘由,仆妇说:"大奶奶别哭了,何必跟孙二虎一般见识,他乃无知的人。"正在劝解,外面打门,仆妇出来一看,是两个官媒、两个官人。仆妇问:"找谁?"官媒说:"孙二虎把孙康氏告下了,老爷叫传孙康氏去过堂。"孙康氏一听说:"好,孙二虎他把我告下来了,我正要想告他去。"当时雇了一乘小轿,带了一个仆妇,来到衙门下了轿,仆妇搀着上堂。知县一看,见孙康氏脸上青黄,就知道她必是男人久不在家,或者是寡妇。做官的讲究聆音察理,鉴貌辨色。孙康氏在堂上一跪。老爷问官媒:旧时官衙中的女役,承办女犯发堂择配及看管解押诸役。书香门第注道:"你姓什么?"孙康氏说:"小妇人姓孙,娘家姓康,我丈夫放世三年,小妇人居寡。"老爷说:"现在孙二虎把你告下来,说你私通雷鸣、陈亮,你被他撞见。要说实话。"孙康氏说:"我并不认得姓雷姓陈的。孙二虎他是一个出五眼的本家,也是我烧纸引鬼。"就把已往从前之事,如此如此一说。老爷吩咐,暂把孙二虎、雷鸣、陈亮带下去。老爷说:"现在没有外人,这都是我的公差。你这肚子,是怎么一段情节,你要说实话。本县我要存一分功德,我必定要救你,你到底是服还是病?"孙康氏说:"回禀老爷,小妇人实在是病。"老爷吩咐立刻把官医找来。当时手下的官人立把官医找来。老爷吩咐当堂给孙康氏看脉。看看是胎是病。这个官医,本是个二五眼的先生。当时一瞧脉,他回禀老爷:"吾看她是个喜脉。"孙康氏一听,照定官医"呸"阵了一口,说:"你满口胡说。我丈夫已然死了三年,我居帽守寡,哪里来的胎?你满嘴放屁!"官医一听,说:"混帐,我说你是胎,必定是胎。"老爷说:"孙康氏,我且问你,你跟孙二虎在家辩嘴,为何雷鸣、陈亮来给你们劝架呢?"孙康氏说:"小妇人我也并不认识姓雷姓陈的。皆因孙二虎要杀我,我叫喊救人,姓雷的姓陈的来了。我并不认识。"老爷吩咐把雷鸣、陈亮带上来。这两个人上来,老爷说。"雷鸣、陈亮,你二人为何无故半夜三更跳在人家院中去多管闲事?"雷鸣说:"我二人是为好,见死焉有不救之理?"孙康氏说:"可恨。"老爷说:"你很什么?"孙康氏说:"可恨这里没有刀。要有刀,我开开膛,叫老爷瞧瞧是胎是病。"雷鸣一听说,"那一妇人,你真有这个胆量开膛,我这里有刀给你开开膛。要是病,必有人给你来报仇。要是胎,那可是你自己明白跟谁通奸的。"说着话,伸手把刀拉出来,往地下一捺。孙康氏就要拈刀。幸旁边官人手急眼快,把刀抢过去。老爷一见,勃然大怒,立刻把惊堂木一拍说:"好雷鸣,你真是胆大妄为,竟敢目无官长,咆哮公堂。在本县公案之前,竟敢亮刀行凶。来人,给我打。"说着话,老爷一抽签。方把签抽出来,只见签上挂着一个纸包。老爷打开一看,勃然变色,呵了一声。立刻点头发笑说:"雷鸣,老爷看你倒是一个直人,极其爽快。来人,快摆一桌酒,本县赏给你二人去吃,少时本县定要替你二人作主。"雷鸣、陈亮谢过老爷,立时下堂,来到配房。有人伺侯,把酒席摆上。陈亮说:"二哥,你瞧,了不得,老爷赏你我这席酒,必定有缘故,大概必是稳计。要拿你我,怕当时拿不了。"雷鸣说:"我全不懂,吃饱了再说。"书中交代:陈亮真猜到了。老爷抽出签来看上面字柬,写的是:雷鸣陈亮恶贼人,广结夭下众绿林。前者劫牢反过狱,原为恽芳系至亲。老爷看了这个字柬,心中暗想:"好怪,这字柬是哪里来的?"当时要拿雷鸣、陈亮,看看手下官兵,没有一个有能为的。故此以怒变喜,赏二人一桌酒席,用稳军计稳住,暗派官人看着两个人。一面赶紧遣人去把小玄坛周瑞、赤面虎罗镳找来,可以拿雷鸣、陈亮。老爷越想这四句话来的怪异。又一看雷鸣这口刀,跟马家湖明火执仗贼人拿的刀一样,更觉生疑。知县一想:"把蓬头鬼恽芳提出,叫他认识。他要不认得雷鸣、陈亮,这其中必有缘故。他是认得,必是雷鸣、陈亮跟他等是一党。前者劫牢反狱必有他二人。"其实这件事要真把恽芳提出来,恽芳银玉山县的有仇,他必说认识。贼咬一口,入骨三分。雷鸣、陈亮跳在黄河也洗不清。凡事该因。老爷正要标监牌,就听外面叫喊:"明天大老爷,晴天大老爷,我冤枉,冤苦了我了!"老爷正要问外面什么事喧哗,只见济公外面走进来,拉着一位文生,直奔公堂。书中交代:济公由哪里来呢?和尚由十里庄打发雷鸣、陈亮走后,带领柴、杜二位班头正往前走,只见眼前来了一乘小轿,走的至急。和尚一瞧,说:"哎呀,阿弥陀佛,你说这个事,焉能不管。"说着话,和尚带着二位班头,跟着小轿,进了一座村庄。只见路北大门、小轿抬进去。和尚说:"老柴、老杜,你们两个人在外面等等。"和尚来到大门里说:一辛苦,辛苦。"由房门出来一位管家,说;"大师父,你要化缘别处去罢。你来的不巧,你要头三天来,我们员外还施舍呢。此时我们员外心里顿着呢,僧道无缘,一概不施舍了。"和尚说:"你们员外为什么事情,烦你跟我说说。"管家说:"你是出家人,跟你说也无用,你既要问,我告诉你。我们三少奶奶要临盆,现在三天没生养下来,请了多少收生姿都不行。有说保孩子不保大人的,有说保大人不保孩子的。方才刚用轿子把刘妈妈接来。我员外烦的了不得。"和尚说:"不要紧,你回禀你们员外,就说我和尚专会催生。&q也不对。"陈亮一听诧异,说:"怎么不对?"这妇人说:"小妇人的丈夫,可是姓孙。在世开药铺生理,今年已故世三载。我娘家姓康,我过门时就不认的他。后来才听见说,就是这么一个当家的兄弟,已然出了五眼。平素我丈夫在日,他也不常来,只因我烧纸引鬼。我那一日在门前买线,瞧见他,十月的天气,尚未穿棉衣。我就说,孙二虎,你怎么连衣袋都没了?他说,嫂嫂,我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分文的进项没有,哪里能置衣裳?我见他说的好苦,我是一分恻隐之心,把他叫进来。有我丈夫留下的旧衣裳,给了他一包袱,还给他两吊钱。我说叫他做个小本营生。焉想到他后来没钱,就来找我借钱。我也时常周济他。焉想到慈心惹祸,善门难开。一次是人情,两次是例,后来习以为常。他就来劝我改嫁,我把他骂出。今天我的仆妇告了假,他无故拿刀来欺负我。问我肚子大,是哪里来的。我对二位大思公说,我的肚子大,实在是病,他竟敢胡说。他又不是我亲族兄弟,今天我家里没人,只有一个傻子丫头。我这里嚷,她都不来管。讲面听得有人答话说:"大奶奶,你叫我怎么管?"说着话进来。陈亮一看,是个丑丫头,一脑袋黄头发,一脸的麻子。两道短眉毛,一双三角眼,蒜头鼻子,雷公嘴,一嘴黄板牙,其脏无比。陈亮说:"孙二兄,你自己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我一同走罢。"孙二虎说:五服:旧时的丧服制度,以亲疏为差等。此处说孙二虎与这个女人的亲戚关系较远,不是至亲。书香门第注走。"立刻三个人出来,丫头关门。三个人走到德源店门首,陈亮说:"孙二兄,你进来坐坐。"孙二虎说:"你们二位在这店住,我走了。劳驾,改日道谢。"陈亮说:"不必道谢,你回房罢。"孙二虎说:"我还要进城。"陈亮说:"半夜怎么进城?"孙二虎说:"城墙有塌了的地方,可以能走。"说着话竟自去了。雷鸣、陈亮二人,仍不叫门,蹿到里面,到了屋中。陈亮说:"这件事总救了一个人。明天你我可得早走,恐怕有后患。"雷鸣说:"没事。睡罢。"二人安歇。次日起来,陈亮说:"伙计,我们上曲州府,这是大道不是?"伙计说:"是。"陈亮说:"你赶紧快给我们要酒菜,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伙计答应。立刻要了酒菜。雷鸣、陈亮吃喝完毕,算还店帐。刚要走,外面来了两个头儿,带着八个伙计,是常山县的官人。来到柜房说:"辛苦。你们这店里,住着姓雷的姓陈的,在哪屋里?"掌柜的说:"在北上房。"官人说:"你们言语一声。"掌柜的说:"雷爷、陈爷,有人找。"雷鸣、陈亮出来,说:"谁找?"官人说:"你们二位姓雷姓陈呀?"陈亮说:"是。"官人说;"你们二位,这场官司打了罢。"陈亮说:"谁把我们告下来?"官人说:"你也不用问,现在老爷有签票,叫我们来传你。有什么话,衙门说去罢。"掌柜的过来说:"众位头爷什么事,跟我说说,都有我呢。这二位现住在我店里,他们有什么事,如同我的事。众位头儿先别带走。"官人说:"那可不行。现在老爷有签票,我们不能做主意。先叫他们二位去过一堂,该了的事,必归你了,你候信罢。雷爷、陈爷跟我们走果。"雷鸣、陈亮也不知什么事。这两个人,本是英雄,岂肯畏刀避刑,怕死贪生。勿论什么事,也不能难买难卖。陈亮说:"掌柜的,你倒不必担心。我二人又不是杀人的凶犯,滚了马的强盗,各处有案。这个连我二人也不知哪儿的事,必是旁人邪火。你只管放心,无论天大的事也不能连累你店家。"掌柜的说:"我倒不是怕连累。能管的了,焉能袖手旁观。既是二位要去,众位头儿多照应罢。"宜人说:"是了。"雷鸣、陈亮立刻跟着来到衙门。偏巧小宝坛周瑞、赤面虎罗镳告了假设在衙门里。官人将雷鸣、陈亮带到,往里一回禀,老爷立刻升堂。这两个上去,给老爷行礼。老爷勃然大怒,说出一席话,把雷鸣、陈亮气得颜色改变。不知这场官司所因何故,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