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陈再兴西路挂帅 东辽相二败天宝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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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嘶汹涌白牙现,誓摧岸上望海岩。惊涛来似雪,一坐凛生寒。云雾润蒸华不注,波涛声震大明湖。喷珠屑玉水澜翻,孕鲁育齐相鼎峙。思绪万里贯沧海,雷霆奔波独纵横。涛头汹汹雷山倾,江流却作镜面平。怒潮掀海立,大浪挟山来。

  当下韦云起勒马横枪,立于阵前,大叫道:“诸位将士,你们想念自己的父老妻儿吗?”“想!”云起道:“好啊!你们都是有家室妻小的人,可是我韦云起父母双亡,有无三妻四妾。你们会说,正是我没有牵挂,才能置之生死于度外。可是你们想想,我若是战死,明年清明,何人祭拜我呢?”众军闻言,暗自叹息不已。云起有道:“但是,我又有牵挂的人,就是你们!元帅信任我,将你们交于我和王爷,我可以战死,但要护卫你们的周全!弟兄们,我们面对的是一场恶战。敌军来势汹汹,我们却只有三千铁骑。我们身后是大河,前面是强敌,你们说,我们有退路吗?”“没有!”云起见说,大声叫道:“错!大错特错!天下永远都有退路。既然前方不通,那就转过身,用你们的钢刀长枪对准敌人,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取走我们的命。但是夺不走我们的战魂!紧握你们的兵器,奋勇杀敌,让你们的父老妻儿为你们骄傲!杀!”“威武!威武!”杨宙右手贴左胸,大叫道:“阴阳星辰永在,大隋王气永在!”诸将兵齐声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数声呐喊,威震山河,番兵赶来,为隋军气势所震,不敢前行。杨宙、韦云起紧一紧枪,一马当先,杀奔番兵。隋军眼见退无可退,遂忘却生死,背水一战。番兵虽然人多,却被隋军逼住,寸步难行,这一仗堪比兵仙韩信井陉之战,但见:

  四郊未宁静,垂老不得安。

  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

  拄杖出门去,同行为辛酸。

  幸有牙齿存,所悲骨髓干。

  男儿既介胄,长揖别上官。

  老妻卧路啼,岁暮衣裳单。

  孰知是死别,且复伤其寒。

  此去必不归,还闻劝加餐。

  土门壁甚坚,杏园度亦难。

  势异邺城下,纵死时犹宽。

  人生有离合,岂择衰盛端!

  忆昔少壮日,迟回竟长叹。

  万国尽征戍,烽火被冈峦。

  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何乡为乐土?安敢尚盘桓!

  弃绝蓬室居,塌然摧肺肝。

  再说成都被乙支文德围住,思量擒贼先擒王,正好活捉乙支文德,遂拍马摇镗,直奔乙支文德。丞相大惊,无奈人已照面,大叫一声,劈头就砍。成都把镗一架,枭在一旁,就势一扫。丞相忙把身子后仰,人背贴马背,闪过凤翅镏金镋,照着赤焰混天驹腿部削来。成都大惊,忙叫道:“兄弟,小心!”那马会意,两个蹄铁一挡,震得向后连退数步。成都大怒道:“老匹夫,纳命来!”飞身而起,凤翅镏金镋照面打来。乙支文德把三尖两刃刀一架,震得虎口发麻,双脚撤蹬,逃到马下,死命站稳。成都见了,双眼一白,又是一镗,劈面打来。丞相落个下风,只得架住,双臂较力,挣得双脸通红,勉强架开成都。成都冷笑一声,正要回击,觉得脑袋一翁,兵器略略一松。乙支文德大喜,赶上去抢攻。赵靖、公主见了,两人两枪,截住厮杀。三个战在一处,斗了三十合,丞相怎么是两个对手。大叫:“高将军救我!”高迪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魔家以为多能打呢?”大喝一声,分开三人,谓公主道:“娘娘在上,多有得罪。”转过身,有谓乙支文德道:“南面被隋军撕出缺口,你再不堵住,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丞相道:“将军所言极是,我去了。”高迪道:“宇文成都,公主我打不得,你这蛮子有什么妨害?你我血海深仇,今日定有一死一伤。”成都笑道:“也罢,好汉,你过来,我让你三招。”高迪闻言,心中大怒,言语到了嘴边,忽然收住,暗自忖道:“南朝的蛮子都是能言善辩的,我就是打赢了他,也先吃了亏,须得从他身上找回来,先挫了他的锐气。”遂道:“好个蛮子,你年纪足够魔家叫一声大叔,怎么说也该是魔家让你,还是你来罢!”成都道:“既然我们都要让,有都不受让,倒不如直接打来痛快。”高迪道:“是了!是了!”镗槊,各自施威斗法,好杀:

  愁云惨淡,旭日昏尘,将军马上抖精神。旌旗飘杨,条条绣彩满空飞;镗槊参差,点点白雪漫阵舞。高迪敖曹槊,纷绁上下;成都镏金镗,左右交加。这一镗流星荡漾双翅抓,那一槊蒺藜飞扬虎翻腾。镗架槊,槊拦镗,窾坎镗鞳;镗劈槊,槊刺镗,叱咤风云。这一招不离其身三寸半,那一式将近天灵只三分。槊刺来,镗隔架,纯是精神;两员将,鞍鞒上,各施章法。只杀得刮地寒风声拉杂,荡起征尘飞镫甲。

  两将你来我往,斗过五十合,不分胜败。高迪道:“你这蛮子,果然骁勇。”成都道:“你的武艺,更在你师父之上。”高迪道:“高下自有分教,不多时必有输赢之别。”成都道:“还怕你不成?”公主道:“今日与尔等恶战,也管不了什么一对一的规矩。”赶上加入战团。高迪笑道:“罢了,你们一起上,我也不惧。”这成都有话难说,只得手上让让;那高迪唯恐伤了颖儿,也把槊留些情面。只是公主懵懂,把十分本事露在面上,却教二人说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得陪着做戏。

  再说云起与斛斯政河边鏖战,一时不见输赢,只是平分秋色。杨宙道:“擒贼先擒王,看我拿下斛斯政。”大喝道:“狗番,吃本王一枪!”照面耍一枪刺来。云起心中忖道:“这斛斯政武艺高强,还在项元帅之上,王爷一人,终究只是平手。”叫道:“斛斯政,你作恶多端,天理不容,爷爷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你就受死罢!”两个战一个,丢开解数,半点情面不容。一来一往,杀了四十合,斛斯政戟法散乱,斗不过二将,回马就走。云起道:“这人飞刀厉害,不要追他。”杨宙应了一声,杀散番兵,忙往大营回撤。

  却说这淮西公主与独孤季杀至城下,独孤季看过一遍,谓杨妙可道:“妹子,你看这城,可是有些诡异?”公主道:“我们离护城河不足一箭之地,他们却没有放箭,真是怪事。”独孤季道:“我看城上定然埋伏弓箭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回大营,再做打算。”妙可道:“就依哥哥的。”正要走,忽然一人叫道:“好一个独孤季,果然是‘塞北郎君’的子孙,可惜,你以为只有城上有埋伏吗?”一声炮响,左边一员倭将截住,勒马横枪,立于阵前,大叫道:“诸位将士,你们想念自己的父老妻儿吗?”“想!”云起道:“好啊!你们都是有家室妻小的人,可是我韦云起父母双亡,有无三妻四妾。你们会说,正是我没有牵挂,才能置之生死于度外。可是你们想想,我若是战死,明年清明,何人祭拜我呢?”众军闻言,暗自叹息不已。云起有道:“但是,我又有牵挂的人,就是你们!元帅信任我,将你们交于我和王爷,我可以战死,但要护卫你们的周全!弟兄们,我们面对的是一场恶战。敌军来势汹汹,我们却只有三千铁骑。我们身后是大河,前面是强敌,你们说,我们有退路吗?”“没有!”云起见说,大声叫道:“错!大错特错!天下永远都有退路。既然前方不通,那就转过身,用你们的钢刀长枪对准敌人,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取走我们的命。但是夺不走我们的战魂!紧握你们的兵器,奋勇杀敌,让你们的父老妻儿为你们骄傲!杀!”“威武!威武!”杨宙右手贴左胸,大叫道:“阴阳星辰永在,大隋王气永在!”诸将兵齐声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数声呐喊,威震山河,番兵赶来,为隋军气势所震,不敢前行。杨宙、韦云起紧一紧枪,一马当先,杀奔番兵。隋军眼见退无可退,遂忘却生死,背水一战。番兵虽然人多,却被隋军逼住,寸步难行,这一仗堪比兵仙韩信井陉之战,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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