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虚迷幻境二龙斗 恶贯满盈天临丧第2/4段
当下张世仁进了山河社稷图,如四象变化,有无穷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后即后。张世仁只顾游山玩水,早忘了身陷囹圄,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忽然一阵香风扑鼻,异样甜美。张世仁连忙看去,原来是两个美女,手捧玉液琼浆,颜色鲜润,娇嫩可爱。张世仁不觉欣羡,遂赶上去,揽住一个美人,另一个把美酒奉上,张世仁大喜,闲一闻扑鼻馨香,心中大喜,一饮而尽,又抱了两个美人,三个人一团,方才倚松靠石而坐。未及片时,忽然见南宫温灏仗剑而来,张世仁正欲待起身,竟不能起;不知食了此酒,将腰坠下,早被南宫温灏一把抓住头皮,用绳索捆住,收了山河社稷图,迳回三江越虎城而来。正是:
悟道投师在玉泉,秘投九宫妙玄中。
离龙坎虎分东西,地户大门列先后。
变化无端还变化,乾坤颠倒合乾坤。
女娲早授术奇异,任你神魔骨已穿。
话表南宫温灏拿了张世仁,回了本阵,大叫道:“陛下、元帅、监军,末将拿了张世仁,请做定夺!”世祖道:“这厮相貌丑陋。朕不甚喜欢,成都、弟妹以为如何区处?”成都道:“此贼凶狠异常,方才在虚迷幻境中多是用了恶术、魔术,臣以为还是斩草除根,省得日后成了大患!”颖儿道:“成都所言有理,不知陛下以为如何?”张世仁大叫道:“陛下饶命!小人不知天威盛大,多有冒犯,自古王者不杀市井鼠辈,今日陛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称‘圣人可汗’,四海皆知,何必争小人一个?”世祖闻言,冷笑道:“这厮贪生怕死,不过区区小辈,就是杀了,也是污损刀斧。只是两国交战,这等废物,给了东辽也是空吃军饷,留不得,留不得。”吩咐道:“南宫爱卿,这贼子是你抓到的,还是你亲自取了首级,日后功劳簿上也是政绩。”南宫温灏道:“张世仁,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今日我就取了你的首级,也是对你师尊一个交代,不必烦他老人家日后清理门户,多费心思。”抽出轩辕剑,就要砍了。苏天临见了,大叫一声,一道长虹飞到南宫温灏身后,一脚踢到在地,拉着张世仁,又是一道长虹飞回自家阵上。斛斯政笑道:“狗皇帝!苏元帅一道长虹八千里,你隋军营中可有这等神人?”颖儿道:“驾光之术,谁人不会?”苏天临道:“姑娘,你的本事本帅也晓得。你师承华山三圣母,有诸多宝贝,武艺极高,又能百毒不侵,少个精妙道术你也精通。可惜,你那化虹之术过于简单,一下不过三千里,虽然利害,却不能和本帅相比。”成都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午后,天气渐凉,你我再来赌斗,定要拿下你这三江越虎城!”斛斯政道:“宇文成都,你不要只说大话,本帅也不怕你,你既然要打,好说也是,明日午后,未时三刻,天气清凉,正好交战厮杀,你我还来此处,好好打上一架。”成都道:“斛斯政、苏天临,三国交恶,多是你们两个不服王化,一味好战噬杀,致使多国军士死伤无数,你两个造业深重,多是不得好死。本帅仁义之师,如何怕你?就依着你,未时三刻,本帅点兵八寨,前来与你决一死战,你可不要跑了。”斛斯政笑道:“你来,若是怕了,自刎于阵前。”两个各自收兵。
次日平明,两家整点军马,复战于关前。殷治平当先出马,大叫:“谁敢与我决一死战?”来整出马喝道:“狗番,你就是殷治平么?你爷爷来整在此,今日定要取你首级!”殷治平笑道:“看你打神鞭如何!”整一个手拿打神鞭,那一个紧一紧飞龙斩将刀,好杀:
来整怒发气吞牛,治平恶性展双眸。打神鞭摆喷云雾;宝刀施开转捷稠。这一个倾心辅佐番王驾;那一个有意分世祖忧。二将大战东辽地,海沸江翻神鬼愁。
两个一来一往,斗了三十回合,来整战不过,回马就走。殷治平笑道:“你夸口利害,原来本事平平,原来这样没用!”卫文升见说,出马道:“狂徒,让老夫来会会你!”殷治平见了,大笑道:“你这老儿,也来送死?不必多言,吃我一刀!”双刀齐出,阵前交锋,但见好风景:
扑咚咚陈皮鼓响,血沥沥旗磨朱砂。槟榔马上叫活拿,便把人参捉下。暗里防风鬼箭,乌头便撞飞抓。好杀!只杀得附子染黄沙,都为那地黄天子驾。
两个杀了七十回合,卫文升年老气衰,战不过,隔开刀,回马就走。袁泾道:“道兄回来,看我出阵斩将!”殷治平闻言,却也无奈,只得回来。屈突通见是袁泾,出阵喝道:“狗番,休要逞弄法术,你我兵器上见真章!”袁泾大笑道:“蛮子,年过三旬,气力不加,三十合左右,定要破你!”屈突通闻言大怒,恼的隋军阵前元帅一下,个个皆怒,那一个不是年过三旬?不过屈突通有些面貌,明明五十四岁,到像刚过三旬。屈突通手举玲珑刀,劈面就砍。袁泾把来镔铁棍一架,“噶啷”一声,阵前交战,好杀:
二将坐鞍鞽,征云透九霄。急取玲珑刀,忙拔镔铁棍。这一个兴心安社稷,那一个用意正天朝。这一个千载垂青史;那一个万载把名标。真如一对狻猊斗,不亚翻江两怪蛟。
两个杀了四十回合,屈突通抵挡不住,回马就走。南宫温灏见了,出阵喝道:“袁道兄不要无礼,看我与你比拼道术如何?”袁泾见是南宫温灏,正要骂他几句,一人催马而来,大叫道:“匹夫休得无礼!本尊在此!”南宫温灏与袁泾闻言,一同看去,来人怎样打扮:
面白须长有威风,一丈身躯赛金刚。
顶上金盔分凤翅,黄金铠挂龙鳞砌。
大红袍上绣团花,丝蛮宝带吞头异。
腰下常悬三尺锋,打阵银锤如猛鸷。
撺山跳涧紫骅骝,斩将钢刀生杀气。
手提铁戟号青龙,一百二十五斤重。
坐下金睛五云驼,翻山过海日六千。
前世孤辰星余化,今生姓余讳桂芳。
一心分免狼主忧,万古流传在史记。
当下南宫温灏见是余桂芳,心中大惊,晓得此人师承阿修罗界兵主蚩尤,有几件法宝在身,十分骁勇。遂施礼道:“余道兄为何来此?”余桂芳回了一礼,道:“你助纣为虐,多行不义,我特下山,击破隋军。”张须陀闻言,大怒道:“妖道,你休得放肆,怎么我们就是无道,看你张爷爷如何收拾你!”催马摇刀,直取余桂芳。余桂芳那里惧他?紧一紧青龙戟,接住厮杀,但见:
轻举擎天手,生死在轮回。往来无定论,叱咤似春雷。一个恨不得平吞你脑袋;一个恨不得活砍你颐腮。只杀得一个天昏地暗没三才,那时节武艺极高,又能百毒不侵,少个精妙道术你也精通。可惜,你那化虹之术过于简单,一下不过三千里,虽然利害,却不能和本帅相比。”成都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午后,天气渐凉,你我再来赌斗,定要拿下你这三江越虎城!”斛斯政道:“宇文成都,你不要只说大话,本帅也不怕你,你既然要打,好说也是,明日午后,未时三刻,天气清凉,正好交战厮杀,你我还来此处,好好打上一架。”成都道:“斛斯政、苏天临,三国交恶,多是你们两个不服王化,一味好战噬杀,致使多国军士死伤无数,你两个造业深重,多是不得好死。本帅仁义之师,如何怕你?就依着你,未时三刻,本帅点兵八寨,前来与你决一死战,你可不要跑了。”斛斯政笑道:“你来,若是怕了,自刎于阵前。”两个各自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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