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二七回鱼元帅单身探贼 舞阳城大战贼军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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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却说那鱼瑾率领大兵,在路非止一日,来到海河,早有独孤盛等出营迎接。元帅见了三个人,独不见卢楚,心下好生疑惑,只因初到,不便动问,且传令安营。只听得“扑通通”三声炮响,安下营寨。鱼元帅在营中坐定,地方官都来参见过了,众将士站立两旁。鱼瑾问道:“奇怪,怎么不见卢楚前来,是何道理?”独孤盛就将他酒醉行船、被贼拿去之事,说了一遍。元帅闻言,心中好生烦恼,少停退到后营,坐了一会,又想了一会,叫卢隆义道:“去请独孤盛将军来。”卢隆义答应一声,即去请了独孤盛到后营来,见了元帅。元帅说道:“本帅明日要假充作将军,亲往贼营去探听虚实并卢兄弟的消息。将军可代本帅护持帅印,只说我身子不快,不能升帐就是了。”独孤盛道:“元帅为国家之栋梁,如何身入重地?”鱼瑾道:“独孤将军放心!我去自有主见,决无妨碍。”独孤盛领命回营,心下好不着急。

  看看到了次日,鱼元帅把战书写就,带了卢隆义,史思文,悄悄的到水口,下了小船,径望他水寨而行。将次到寨,那守寨的喽罗就喝问道:“什么船?”卢隆义立在船头上答道:“是大隋鱼瑾元帅帐前上将军独孤盛老爷,元帅差来下战书的。”喽罗闻言说道:“且住着!待俺们禀过了将军,然后拢船。”那喽罗们忙报上关,把关头目听了,直到殿前跪下禀道:“禀上老爷,今有鱼元帅差副将独孤盛来下战书,不敢擅人,候大将军令定夺。”单雄信即命传宣官:“宣他进来。”当时小楼罗就开了水寨栅门,放那鱼元帅的小船进来泊好。

  当下鱼瑾命卢隆义看船,自己同着史思文就上岸。细看山势,果然雄险,上面又将大石堆砌三关,内有旗幡招展。早有传宣官来至关口传令:“大将军宣来将进见。”随引了鱼爷来到殿前,史思文自然在殿门外等候。鱼瑾进殿跪下道:“小将独孤盛,奉主帅之命,有书一封,呈上单将军。”单雄信道:“既然是一员副将,罢了,请起,赐坐。”鱼爷谢了,就坐在下边。单雄信将战书看过,即取笔一支,在原书后面批着:“准于五日后交兵。”正要将战书交还,又将鱼瑾一看,心中想道:“这个人好象在何处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想了一会道:“不对不对,这个人有些面熟的,向来不是独孤盛,罢了,先把卢楚叫出来,看看一番,不要当面错过了。”就暗暗差人到监中,取出卢楚来。这里单雄信又与鱼爷盘问一番,鱼瑾就随机闲讲了一会。不多几时,卢楚已到了殿门首。史思文看了大惊,慌忙过来跪下道:“将军,小人叩头了。”卢楚吃了一惊,问道:“史将军,你怎么在这里?”史思文说道:“小人跟随独孤盛老爷在此下战书哩。”卢楚也不再言,进来望见鱼瑾坐着,暗暗叫苦。一直走到殿上,看着杨虎道:“你叫老爷出来做什么?”单雄信道:“唤你出来,非为别事。你营中有人在此,你可寄个信去,叫他们早早投降了,免得诛戮。”卢楚道:“慢着,来人在那里?”鱼瑾闻言,吓得魂不附体,暗道:“这道罢了!”那里晓得卢楚看了鱼瑾,叫道:“原来是独孤盛大哥!你回营去时,多拜上鱼元帅,说我卢楚误被这草寇所擒,死了也是名垂竹帛、扬名后世的。他若是拿住了这逆贼,与我报仇罢了!”说罢,就指着单雄信骂道:“毛贼!我信已寄了,快把我杀了罢!”单雄信见了,心说:“原来真个是独孤盛,我若是一时不慎杀了他,那就被后人耻笑了。”于是吩咐道:“将卢楚仍旧带去收监。独孤将军你回去,可致意你家元帅,卢楚虽被孤家擒来,未曾杀害。你元帅若肯归顺孤家,仍然不失封侯富贵。若要交兵,恐一时失手,断送了一世的英名,岂不可惜了!叫他早早商量了,休要后悔!”鱼瑾拜辞了单雄信出殿,带了史思文一路出来。卢隆义接着,鱼瑾上了小船,小喽罗开了水栅,出湖一路回营。

  恰好那王玄应往西洞庭送粮回来,见过大王缴旨。单雄信道:“方才鱼瑾元帅差一员副将独孤盛来下战书,王将军若早来,会会他也好。”王玄应道:“那独孤盛怎么样一个人品?”单雄信便将面貌身材说了一遍。王玄应道:“如此说来,恐怕是鱼瑾本人,假装做独孤盛,来探我的虚实。”单雄信道:“我也有些疑心,所以叫卢楚出来问过。”王玄应说道:“主公不知,那袁泾必有人带来,或者看见过就递了消息,亦未可知。

  如今既去不远,待臣去拿他转来。”单雄信道:“不论是真是假,卿家速去拿他转来便了。”

  当下王玄应领令出来,忙到水寨,放一只三道桅的大船,扯满风篷追上来。王玄应立在船头上,大叫:“鱼瑾你走那里去!俺王玄应来也!”鱼瑾回头见来船将近,叫卢隆义取过弹弓来,喝声:“王玄应,叫你看本帅的神弹!”一面说,扑的一弹,正打在桅上溜头里,把风篷索塞祝那风篷上不得,下不得,把个船横将转来。鱼瑾又唤卢隆义,取过火箭来,又叫一声:“王玄应,再看本帅的神箭!”“飕飕”的连射了三支火箭,那篷上霎时火起,烧将起来。鱼瑾又叫:“王玄应,看本帅这一弹,要打你左眼珠!”王玄应见说,吓得魂飞胆丧,往后乱跑,忙忙的叫军士砍倒桅杆,救火且不及,那里还敢追来。鱼元帅安安稳稳到水口,上岸回营。众弟兄接进营中,参见问安。元帅将上项事说了一遍。众人道:“求元帅早早开兵,相救卢兄弟便好。”元帅道:“我看贼势猖獗,且在湖水中央,若坚守不出,一时怎能破得?”

  正在论说间,有传宣来禀:“有两个渔户求见元帅。”鱼瑾暗想:“渔户求见,不知何故?”即命进见。那传宣领令,遂同渔翁来至帐中,跪下叩头。元帅一看见那二人眉粗眼大,膀阔身长,便问:“你二位姓甚名谁?到此何干?”渔翁道:“小人刘铭初,这是兄弟刘铭达。我兄弟两个原住在这里海湖边,靠着打鱼过活。不料的来了这个单雄信,聚集人众,霸占了山头,就不容别人在湖内打鱼。因此小人和他打过了几仗。这单雄信本事高强,小的两个胜不得他,不过他也赢不得小人,就与小人结为兄弟,单许我二人在湖内捉鱼。他几次差人来邀小的入伙,只因老母在家,恐他受不得惊吓,因此就力辞不去。如今闻得大老爷来征剿太湖,我兄弟二人思想捉鱼怎得出身,故此特地来投在麾下,做个小卒,望大老爷收录!”鱼元帅道:“既如此说,你二人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了,快请起来!”就命亲随:“可引二位到后营更衣相见。”刘家弟兄就谢了起来,同家丁到后营换了衣服,出来重新向鱼元帅行礼,跪将下去。元帅双手扶起道:“你二位既来与国家出力,我和你是一殿之臣,何须行此大礼?你看两边副将皆与本帅结为兄弟,今二位亦与本帅结义便了。”刘家弟兄再三推辞,众将道:“我们皆是如此的。”刘家弟兄推辞不过,只得对拜了几拜,又与众将—一见过了礼。鱼元帅吩咐安排庆贺筵席,合营众将俱各开怀畅饮。

  饮至半酣,鱼瑾向刘铭初问道:“二位贤弟既与单雄信相交,必知他用兵虚实,有何本领,就占得海河,官兵就奈何他不得?”刘铭初道:“元帅不知,这单雄信水里本事甚好,岸上陆战却是有限。手下众将,只有一个首席大将王玄应端的是有些本事的,其余也俱平常。但是他有四队兵船十分厉害,所以官兵不能胜他。元帅交兵之际,也须要小心提防的。”鱼元帅道:“什么兵船,就说得这等的厉害?”刘铭初道:“他第一队有五十号,名为‘炮火船’。船上四面架着炮火,交战之时把火点着,就一齐施放起来,甚难招架。第二队名为‘弩楼船’,也有五十号。头尾俱有水车,四围都用竹笆这护,军士踏动如飞。那船面上竖立弩楼,弩楼上俱用生牛皮做成挡牌,军士在上放箭。弩楼下的军士亦用挡牌护体,各执长刀砍人。所以官兵不能拦挡他。”元帅道:“第三队何如?”刘铭达接口道:“那第三队五十号,叫做‘水鬼船’。船内水鬼,俱是在那漳、泉州近海地方聘请来的,他在水底下可以伏得七日七夜,捉的鱼也就是这等生吃了。若遇交战的时节,那些水鬼跳下水去,将敌船船底凿通,灌进水去,那船岂不沉了?他就是这三队兵船厉害。若能破得,这第四队单雄信自领的战船,就不足为虑了。”元帅道:“若非二位贤弟到此,本帅那知这些就里?此乃天子之洪福也!”当时说说笑笑,各人尽欢方散。另扎后营,与刘氏弟兄安歇。

  鱼瑾自向帐中安寝,寻思一计。到了次日清早,悄悄来到后营。刘氏弟兄连忙接进坐定,问道:“元帅何故早临?”鱼瑾道:“我有一机密事,不知二位贤弟肯一行否?”刘氏弟兄道:“蒙元帅厚恩,若有差遣,我兄弟两个虽赴汤蹈火,亦不敢辞,求元帅令下便是。”那鱼元帅大喜,对刘氏弟兄在耳上悄悄的说了几句,正是:

  虎踞深林,顷刻里江翻海倒。

  蜂电三囗,一霎时火烈烟飞。

  当下鱼元帅悄悄的对刘氏弟兄道:“你二位照旧时打扮,诈去投降,本帅想来那单雄信决然不疑。等待开兵之时,贤弟即谋一差,替他看守山寨。等单雄信出兵,先来放了卢楚,就做了帮手,就拿了单雄信家眷,不可杀害。将他的金银财帛收拾好了,四面放起火来,烧了他的山寨。这便是二位贤弟的大功劳也!”二人领命,仍旧换了平时打鱼的服色,别了元帅弟二人思想捉鱼怎得出身,故此特地来投在麾下,做个小卒,望大老爷收录!”鱼元帅道:“既如此说,你二人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了,快请起来!”就命亲随:“可引二位到后营更衣相见。”刘家弟兄就谢了起来,同家丁到后营换了衣服,出来重新向鱼元帅行礼,跪将下去。元帅双手扶起道:“你二位既来与国家出力,我和你是一殿之臣,何须行此大礼?你看两边副将皆与本帅结为兄弟,今二位亦与本帅结义便了。”刘家弟兄再三推辞,众将道:“我们皆是如此的。”刘家弟兄推辞不过,只得对拜了几拜,又与众将—一见过了礼。鱼元帅吩咐安排庆贺筵席,合营众将俱各开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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