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三十回徐州城彪爷用计 下邳城士信殒命第3/4段
那独孤盛牢记元文都的话,只追张士贵,决不能把他追丢了。再说镇守蛇芯的单雄信之子单天长,武艺和他父亲一般的,他一看张士贵把打阵的引进去了,一挺手中金钉枣阳槊,催马前撞,冲正南高升呐喊道:“既是你等前来打阵,那个近前来战?”尧君素催马顶上来,叫道:“来将通名!”单天长应道:“你要问,我乃五虎上将——单雄信大将军之子,单天长是也,你也报上名来!”尧君素一看,单天长怎样打扮:
头上翡翠扎中,青皮脸,朱砂眉,一双怪眼,口似血盆,潦牙四个露出,海下无须,也还少年,身穿青铜甲,左有弓,右有箭,手中端一根金钉槊,坐下齐鬃马。
单天长说道:“恶贼看槊!”这槊奔尧君素面门扎来了。尧君素抡起掌中的刀,使足了劲,往下一砸,对方的槊就沉下去了。他又用刀压住槊,刀锋一别,说了声:“撒手罢!”登时这金钉枣阳槊就飞了。跟着刀平着奔哽嗓而来。单天长再想闪身低头,为时已晚。但见鲜血飞溅,鄣刀把整个人头杵下来了。马驮着死尸落荒而去。尧君素拨马回到了藤牌手的后头,等待打过蛇头再一起进阵。
再说长蛇阵中,做两只蛇眼的金国敬和童培芝一看蛇芯已完,催马前撞。那边南宫温灏回头谓卢楚说道:“卢将军,该我们出马了。”俩人并马而行往上撞。南宫温灏奔左目金国敬,卢楚奔右目童拾芝。那南宫温灏抢个先手,冲金国敬说道:“吃我一剑!”金国敬也使长剑,他见轩辕剑奔面门刺来,横剑往上一挂,挂空了。他如何知道南宫温灏使的这手剑叫抽屉剑。南宫温灏这剑往回一抽,又一进剑,正对哽嗓上,金国敬死尸翻身坠马。
那边卢楚连枪都没有摘,他用左手由背上的飞鱼袋里头把弓抽出来,右手在走兽壶里抽出一枝雕翎箭,认扣填弦,弓开如满月,一抖后手,这箭嗖正中童拾芝的咽喉,登时死尸追马。南宫温灏扭头说道:“兄弟,大功告成,撤!”俩人拨掉马头返回,来到藤牌手的后头。
正在这之间,长蛇阵里鼓声隆隆,又贯出了一员战将,身披素银盔铠,胯下马,掌中一条亮银枪,来者乃是做为蛇化的单天长的兄弟于友德。元文都见蛇化出来了,急忙催马上前。于友德一看来将,怎样打扮:
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黑脸膛,鼻直口方,颏下飘飘长须。头戴紫金盔,身披连环紫金兽面铠,腰束狮蛮带,外罩紫征袍,足蹬推背靴。坐下白华千里马,掌中一百多斤青龙戟。
于友德问道:“对面来者何人?”元文都道:“要问你家爷爷,谁人不知我鲁国公元文都,休走看戟!”这叫猛鸡夺粟,不容你说话,这戟直奔胸前。于友德忙抽枪往外一挂,说声:“开!”元文都笑道:“开不了,我要让你挂出去,孤家日后还怎么混?”就听噗的一声,这青龙戟顺着甲叶缝就扎进去了。元文都后把一压,前把一提,把于友德的尸体挑在半悬空中,“吁”的一声,就甩出去了。一摇大青龙戟,后边几个将军一齐上,鼓声隆隆,人生呐喊。元文都在当中,左右跟的都是左手持藤牌、右手举单刀的兵勇。
看时机已到,尧君素、南宫温灏、卢楚也一齐杀入长蛇阵内。那元文都勇猛无比,蛇头的贼兵沾死碰亡。杀了一阵,见着二道号旗了。就听号旗后边贼军大声呐喊,跟着就见号旗左右一分,梆子声响,乱箭齐发元文都忙用青龙戟拨打雕翎。藤牌手照样前进。贼营的弓箭手见敌人已然快到跟前,一通乱喊。元文都率领藤牌手,紧追不舍。众藤牌手挥右手刀,边砍边进。没容贼兵败进三道号旗,隋朝众兵将已然冲过来了。
此时此刻,将台上的李世民抬头一看阵眼,在刁斗旗杆顶上发现了红旗,这说明正南方蛇头出现敌人。他赶紧命人传示指令:“来呀,响钟!”阵台上挂着一口大钟,有人拿起钟锤来乱敲。李世民回头一看:只见绿旗、白旗、黑旗再加上三面双色的旗子,六面旗子全都拉到旗杆顶上去。只是东北没有扯上旗子。这就是说,出了东北方,四面七方都发现敌人了。李世民大惊,赶紧命人响钟催调阵尾去来。
正危急间,就听见长蛇阵后头也乱了。原来来整与吕彪等人,把大旗杆的四面牵绳砍断了,奔旗杆根底下来了。李世民听见喊叫之声,心里正兀着急,这时又有人禀报:“元帅,不好了,隋兵把蛇头破了,已然打进了三道号旗!”这边“咔嚓”一声,大旗杆倒了。将台上李世民一看,四面鼓声隆隆,炮声震耳,来整人等布置的围兵齐声呐喊:“给我杀,不要走了半个贼军!”
那李世民在将台上,急得浑身是汗,说道:“怎么阵尾调不回来么!”忽然往正南一看,就见张士贵跟尧君素两人对刀,难分胜败。对面又上来一员将官,是狮盔、兽带、银甲、白袍,胯下一匹白马,带着一张骷髅面具,掌中一条枪,将台离得远,看不出什么枪来。不是别人,正是赵靖。当下赵靖赶上了尧君素跟张士贵二马冲锋。赵靖叫道:“将军,打得怎么样了?”尧君素道:“贤弟,这张士贵端的不好对付,我不是他的对手!”赵靖道:“原来如此,你到别处接应,这小子交给我就好!”那张士贵把马圈回来,正想要用绝命三刀,取尧君素的首级,往对面一看,尧君素没有了,就见一个戴骷髅面具、白盔白甲的,迎他来了。于是把刀一横。张士贵抢先问他:“对面来者什么人?”张士贵笑道:“要问,老夫乃是大唐上将张士贵。”赵靖道冷笑道:“可惜今天你碰到我大隋上将,是你的死期到了!”话音刚落,一抖枪,奔面门来了。
那边张士贵见了大吃一惊,原来赵靖这手槍,是赵家门的独门绝技,叫“暴雨梨花枪”的。一个枪头好象变成十九个枪头,围着张士贵头上转,弄得张士贵眼花缭乱。这还是起手式,张士贵武艺去赵靖远,故而不需绝杀。当下张士贵只好用刀头在面门左右一分,不料想刀头分空了,一个枪头都没碰上。赵靖见张士贵用刀分,这条枪跟着往底下绕,使了个绕花枪。说得慢,来得快,枪尖绕到了张士贵的肚腹左脐,再加上二马冲力,登时张士贵刀就撒手了。张士贵忍着痛,回马就走,也身负重伤,十天半个月不好征战。
再说蛇尾,何宗宪听将台上响了两次钟,就知道有打蛇头的,要调我这蛇尾。可是被吕彪死死拽住,实在回不去。何宗宪大骂道:“那个戴面具的,你有本事近前一战,为何一直和本将周旋,莫非你是个没种的?”这时就听四外,马上驮着一员战将,掌中一口青龙偃月刀,来者正是唐军大将张士贵。那张士贵来到独孤盛面前一扣镫,说道:“独孤盛,你叫开了阵门,意欲何在?”独孤盛道:“张士贵,今天你家爷台特来攻打你这长蛇阵!”张士贵说道:“既如此,你随我进阵。”于是用刀一晃,拨转马头,往阵里走。独孤盛说道:“我不敢进阵,就不是英雄!”一踹镫,紧追张士贵进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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