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七回不孝子毒计害父 众英雄大战妖魔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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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丈八尺目有光,手提大斧赛金刚。

  旧日月宫伐桂树,攀折蕊珠宫阙朗。

  断喝一声云霄震,只求仙法护家邦。

  今逢妖魔施奇法,再显功劳见霓裳。

  吴刚怒喝道:“大胆玺人,怎敢用这等毒术祸害世间?”玺人曰:“强者为王,败者为寇,人都说你吴刚力大无穷,法力盖世,吾却不信,你比那显圣二郎真君如何?”吴刚喝道:“泼孽畜,废话少说,吃吾一斧!”劈面一斧砍来,玺人拔刀相应。二人来来往往,斗了二十回合,不分输赢。玺人自思曰:“吴刚骁勇,一时难胜,容吾撇了吴刚,先去偷袭嫦娥才好。”忙一刀隔开吴刚,前去偷袭嫦娥。早见魔礼红、魔礼海与玉兔站在嫦娥身前,看那仙子: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玺人笑曰:“就凭你们三个,还想拦住吾么?”玉兔切齿道:“若非大羿不在,何惧你这鼠辈?”玺人道:“少说废话,就算大羿在此,凭吾此刻法力,也能与他斗个手平。”忽然一人道:“好大本领,可敢与吾一斗么?”玺人抬头一看,只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天蓬元帅。玺人笑曰:“吾当是谁,原来是北极四圣之首,天蓬元帅。你那师弟真武将军也有些名头,这些年不过就是在南赡部洲打些小妖小怪,你这大哥的本事想必有些真功夫,不要走,吃吾一刀!”元帅道:“来得好。向年征讨花果山之时,水军不曾出战,未落个名头,今日与你一战,世人也该晓得吾的本事!”也把手中钉耙来斗。二人往来交锋,杀得天昏地暗,不分输赢。嫦娥见了,谓玉兔道:“玺人本领高强,天蓬元帅虽然利害,一时也难胜他,你们快快去找何仙姑,让他把玉莲花托出,吾在此念咒互助月宫,吴刚施法力助何仙姑成咒。”玉兔闻说,忙把何仙姑请来。何仙姑道:“小神的确知道封印玺人的咒语,但是小神法力远不是那妖魔对手,咒语对他不起作用。”玉兔道:“有吴刚大哥将发力传送给你,你莫担心。”何仙姑闻说大喜,遂同玉兔来到嫦娥近前。吴刚把周身法力传送给何仙姑,何仙姑平托玉莲花,口中念念有词。

  那边玺人正与天蓬酣战,没料到何仙姑在后偷偷念咒。玺人措手不及,被天蓬元帅一脚踢翻在地,再抬起头,只见封魔门大开。玺人早被吸了进去。可怜周身法宝,不曾用了一个,也是天命所归,邪不压正,纵然有宝,也不得用。玺人已除,月亮也恢复常态,众人合力,将月亮送归原处。此话不表。

  却说李世民听闻玺人战败,大吃一惊,谓诸将道:“玺人之法力,已然十分高强,他也被贼人打败,我等如之奈何?”秦怀玉道:“元帅莫怕,当初宇文化及答应我们,只要除去他的父亲宇文述,他就帮我们害死陈稜。陈稜一死,隋军都是些土鸡瓦犬,不值一提。”李世民道:“话虽如此,可是宇文述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与民为善,颇有贤名。今他年事已高,我等杀之,有违常伦。”秦怀玉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为一老卒而坏千秋伟业?再者,是宇文化及这厮要弑父,宇文述又是隋军的老将,杀了他对我们有益无害。”李世民道:“也罢,只要宇文述到了,我等自然设计除之。今日且派封德彝再去见见宇文化及,看看他要宇文述怎么个死法。”

  话表封德彝星夜来到江都,面见宇文化及。化及笑道:“先生此来,吾父无存也。”封德彝道:“未也。秦王问将军,令尊怎么个死法。”化及笑道:“何必瞒我!只因两个妖道阵亡,秦王方才想起来吾之话也!”封德彝大惊道:“将军,此话却怎讲?”化及笑道:“先生,你是个读书人,不会骗人,不必胡说。你可回去告诉秦王,只要吾父一死,吾自然助你等一一除去前线诸将也。”封德彝道:“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化及说道:“时候不早了,先生快快回去,你家秦王怕是要等不及了。”封德彝无奈,只好告辞。

  封德彝方走,化及二弟宇文智及从屏风后出来,谓化及道:“大兄,今有何图?”化及道:“吾计算已定!先除吾父,后杀元文都、史思文、陈稜、王雄诞四将,而后令殷玉清统领前军,抵御李世民。李世民麾下虽然有个李元霸利害,但那是匹夫之勇耳,不足为虑。陈稜智勇双全,是不可多得的名将,有他在,李世民长久必败。因此,我们要除去陈稜和他麾下最忠心、最能打的几个将领。而后,我等在江都兵变,弑杀大业天子,自立为王,而后供给前线粮草,着他们与李世民对峙。如此,李世民进不得江南,殷玉清他们不敢轻易回师,你我可坐稳帝王之位也。”智及道:“大哥,还有一个问题,成都怎么办?他是不会支持我们篡位自立的。”化及道:“不妨,成都在军中虽然威望颇高,但是骁果军的将军司马德戡还是向着我的,只要兵变成功,我们马上抢走传国玉玺,然后撤出江都,在江陵建都,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吗?”智及大喜道:“大哥考虑十分齐全,我等只盼大哥早登大宝也。”

  再说成都听说祖父不肯回来,心中十分抑郁,回了府衙,看见公主。公主问道:“看你愁眉苦脸的,又出什么事了?”成都道:“今日吾父无缘无故在天子面前保奏祖父去前线督军,我以祖父年迈,向圣上请旨,追回祖父。圣上也急派司马德戡前去追赶祖父。适才司马德戡回来,说祖父不肯服老,不愿回来,我因此担忧。”颖儿道:“此事怪哉。”成都问道:“姐姐说什么?”颖儿道:“公公一向游手好闲,为什么今日突然关心起军国大事?”成都闻说,略一思索道:“对啊,父亲今天是怎么了?他曾经坐罪投狱,今日怎么突然痛改前非?此中莫非有什么诡诈?”颖儿道:“公公最近见过什么人吗?”成都道:“我多年不曾去父亲的府上,也不知情。”颖儿道:“事起突然,不可不防。值此多事之秋,你我当倍加小心。”成都道:“姐姐所言极是,我明日前去父亲府上拜访,诈他一诈,看他有何计量。”颖儿道:“不必,你先将骁果军调至玄武门,拱卫皇城,明日我去拜会公公。”成都笑道:“这也使得。”正是:

  北阙三春晚,南荣九夏初。

  黄莺弄渐变,翠林花落余。

  瀑流还响谷,猿啼自应虚。

  早荷向心卷,长杨就影舒。

  此时欢不极,调轸坐相于。

  次日,公主辗转来到化及府上,仆役请入。化及听说儿媳前来,暗自吃了一惊,忙请入正堂,分长幼坐下。化及道:“老夫身陷囹圄,许久不曾得见儿媳,今日陡然而来,甚为欣慰。”颖儿道:“公公说的那里话?妾嫁入宇文家,一向疏懒,不曾见过公公,此乃不孝之罪也,怎敢反得欣慰?”化及道:“我江南比北地不同,不知水土可服否?”颖儿道:“承公公关怀,一向都好。”宇文化及道:“如此甚好。”颖儿笑道:“今日来此,却有一事,烦劳公公。”化及问何事。颖儿道:“方今李世民猖獗,前线不日必有军报送来,胜败不能预知,那时我夫妻定要前去督战,后方就要多劳公公周旋了。”化及大喜道:“区区小事耳,圣上身体不好,我身为圣上近臣,理当帮助圣上批阅奏章,处理国事。儿媳莫怕,真到了那时,后方有我,大事不愁。”正是:

  诈以戏言骗老鬼,公主始知败由奸。

  未知怎样提防化及作乱,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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