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年闹春耕第2/2段
干起活来,他可以将棉袄随便一扔,但帽子却放得很仔细,一个个都板板整整地放到身旁的干净石头上。
你站在山顶上往下一看,就像趴着一群毛色各异的野兔似的,很别致。
我所在的村里有个知青点,我即领着他们搞宣传,写广播稿,编好人好事儿的节目。
那帮知青真是多才多艺,个个能拉会唱,有好几个男女知青能将一只脚板得跟脑袋一样齐。
在下雪的日子里,我们还会到饲养棚去铡马草。铡马草这个活儿,最容易让男女青年沟通思想加深感情了。
你这里续着马草,某个节目演得不错的女孩子在旁边那么一起一落地摁铡刀,脸儿红红,辫子飞舞,她嘻嘻哩哩地说一个当地非常流行的谜底是铡草但谜面不怎么文明的谜语让你猜,听上去还有点双关语的意味儿,那是一种什么气氛?
你很容易就会夸赞集体劳动好、把爱情来产生了吧?整个一个
“去冬今春”(那时候我们喜欢说这个词儿,动不动就来上一句去冬今春),我们几乎天天晚上开会搞
“斗批改”,白天上山修大寨田;所谓晚上抓革命,白天促生产。很忙、很累,但很充实。
你觉得你是在直接从事粮棉油生产,农村里面无论革命多么紧张,但生产基本上没耽误,喊是喊以阶级斗争为纲,但干起来还是以粮为纲。
所谓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别的你尽可以随便折腾。我在这里不厌其烦地啰啰儿闹春耕这件事儿,不仅仅是为了回忆,也不仅仅是说话和写文章的需要,而是我于年前下乡采访的过程当中听到一个说法,叫
“丢了责任田,各赚各的钱”;我也确实发现某些农村里面,很不重视种田这件事。
作为一个有十二亿人口的农业大国,如果不把粮食问题抓得很紧,确实是危险的、可怕的。
当然,这件事自会有我们的各级党委和政府去考虑,我这里仅是从创作的角度来说一番关于春耕的重要和美好。
但愿它不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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