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想第1/2段
人在似醉非醉的时候,是最容易动情的了,有时所想的话题又非常地不合时宜、不合逻辑,真是如梦如幻、如醉如痴。某日与几个朋友在山师大附近的小酒馆里喝酒,于似醉非醉中,竟无端地想起了冯中一先生,涌起了一股深深的伤感与歉疚。遂将在座的某同志当成了冯先生,反来复去地向人家表示敬意与谢忱,令人家莫名其妙又尴尬万分。要命的是第二天醒了酒之后,你无法解释,人家又不认识冯先生,再说那样的一个场合,你如此地“意识流”,谁相信、谁理解啊!干脆就承认自己是酒后失态了,是没出息了,对不起啊。
说是无端地想起,又不尽然。在冯先生去世后的大半年里,我每当路过山师大的时候就会想起他;他去世前的一个月我们曾在那个小酒馆里喝过两次酒;而且那一天我正收到了山师大为出冯先生纪念文集所发的约稿信,我去那儿的路上,还一直在心里嘟嚷:这文章我是要写的,要写的……
我先前与中一先生不熟,仅是一般地认识。好像是我刚到某刊物负点小责的时候,他的一个研究生也分到了那里。于某次会议上,他遂要我对他的学生多关照。给我一个温和、善良、很体贴人的印象。此后就再没单独打过招呼。
有一个话题是山东文学界都知道,却又是非常不好说的。我先前曾借用《北京人在纽约》上的一句话与朋友开玩笑说,你爱他,让他当作协**;你恨他,也让他当作协**。基于这一点,不管你选不选他,都不是他本人的原因。谁都知道,作协**的差事不是他情愿和主动要求干的;谁也都知道他太善良,善良到让你觉得得罪他一下不要紧,因而,他这个**当得就不是很顺利。不管他多么宽容与坦荡,他还是要尴尬。而我在选举的某些细节中也是让他尴尬者之一。我在醉酒时之所以对他怀着深深的歉疚,觉得一辈子欠他的,就是指这件事。唯一让我稍微心安一点的是,我在此后与他单独的交谈中,向他表明了我的态度,重复了爱他恨他都不是针对他的那么一种意思,他笑笑说,别说了玉堂,我理解……
我之所以在他去世前的几个月里面与他有过较频繁的接触,是基于这样一件事:我听朋友说,先生当作协**之后,列了一个重点作家的名单,并打听这些作家住在哪里,他要逐个登门拜访。名单中有我,朋友说,他那么大年纪了,别让他去看你了,你年轻,他又想见你们,干脆你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吧,这样也不失礼不是?我当然就很感动,遂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先生真是好热情,语气里透着寂寞的人儿想见熟人的那种渴望与急切。他好象着重说了重振鲁军声威、繁荣山东文学创作的四条措施,并说已经跟作协党组和省委宣传部打招呼了,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他遂后夸奖了几句我在[齐鲁晚报]发的那些小文一点的是,我在此后与他单独的交谈中,向他表明了我的态度,重复了爱他恨他都不是针对他的那么一种意思,他笑笑说,别说了玉堂,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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