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江湖杀手31第2/2段
“不，裕城的事件只是让我决定加快灭亡周国的步调罢了，当初之所以想要周国灭亡，是因为我现在所用的这具身体的原主对周国存有怨气。”冥似是丝毫不知谎言为何物，直接就把他认为最根本的原因说了出来。“他本是因周国皇室而死。”
皇帝瞳孔一缩：“你是……借尸还魂？”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对于这些没什么见识的普通人，冥根本懒得解释什么。
皇帝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料到过最终的答案会是这样的。这算什么？因为以前有某个人因为周国皇室而死，那个人的身体刚好被某个高人用来借尸还魂，结果为了补偿这位已死之人，高人决定帮他把害死他的国家给灭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在脑海中拼命思索了一番，皇帝想从记忆中找出冥所用的这句身体的原主的相关信息，可是什么都没有，对于冥此时所使用的这具身体主人的容貌，他唯一的印象源自那场可怕的梦境，在此之前，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每年因为皇室而死的人有多少？
不计其数。
有人因为家中长辈贪污受贿遭受牵连，算是因为皇室而死。有人因为得罪了皇室被处决，算得上是因为皇室而死，有人为了完成皇室布置的任务而牺牲，依旧是因为皇室而死……
每年因皇室而死的人太多，死法也各种各样，这其中的大多数人皇帝甚至都没有见过，一时也想不出冥所用的这具身体的原主是怎么因为皇室而死的。
想不出结果，皇帝只能暂时先放弃，他害怕自己因为思考而耽误太多时间，将冥的耐心耗尽。
压下心中的各种情绪，皇帝凝视着冥，用一种悲痛而不解的语气问：“你们这一路走来，杀了那么多人，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不安吗？那些人都是我们的同类啊。”
冥疑惑地看着皇帝，问：“谁告诉过你我是人类了？”
皇帝愣了一下，一时间反应过来冥这句话的意思，等他意识到冥话语中的潜在含义后，只觉得一桶冰水朝着自己当头浇下，他整个人瞬间从头顶凉到脚心。
“又是谁告诉你，恶人谷的成员都是人类的？”冥再问。
皇帝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有心中的腹稿，所有准备好的劝解之词，在这一刻全都失去了意义。
他原本还指望着，恶人谷的军队就算再怎么残暴狠辣，也或多或少会为自己屠戮那么多城百姓的事情而心怀不安，只要他们的内心有一丝的柔软或动摇，皇帝就能够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借此来保住京城的百姓和皇室血脉。
可是如今他听到了什么？恶人谷的成员并非人类！这怎么可能？
皇帝拼命地想要否认这个事实，可是这个时候，他猛地回忆起了梦境中的一个情景。在梦境中，他看到那些承载着恶人谷弟子的巨鸟落于地面，化作人形，他当时的注意力都被其他东西吸引了，对于这一点并没有太过重视，可是如今一想，如果这些鸟类全部可以化为人形，那说不定恶人谷这些军队本来就是鸟类或者其他动物所变的呢？
想到这里，皇帝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人类不会因为宰杀动物而心怀不安，同样的，妖怪也不会因为杀人而感到愧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莫过如此。
“恶人谷从不是专属于某个种族的地盘，我们接纳一切种族，不管是神族、妖族、魔族，是天使、恶魔、兽人，还是矮人、巨人、人类……任何生灵，只要加入了恶人谷，便能受到恶人谷的庇护。”
“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种族有多稀有，你的血肉价值有多高而伤害于你，也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种族有多普通而瞧不起你。每一个种族在这里都是平等的，唯一决定你的地位的是你自己对恶人谷的贡献。”冥看着城楼上的众人，认真而自豪地说：“自从恶人谷成立至今，所有加入恶人谷的生灵，不管是什么种族，也不管曾经有过何种经历，从未有一个后悔，亦没有一个退出。”
“我们恶人谷的谷训是什么？”冥转头看向身后众人，大声问道。
所有人一同回答，声震云霄：“一入此谷，永不受苦！生死由天，命由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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