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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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职衔其实并不重要,他领着昭元帝身边的翊卫司,已是风光无限。

  田泗听完程烨这一番话,了然道:“难怪你,一直不娶妻。”

  “那你准、准备怎么办?”他问,“阿汀她这个人,面上不说,其实,很有自己的主意。眼下,许、许多人去侯府提亲,她都辞了。不是在外找,找三公子,就是,躲去西山营。”

  “我知道。”程烨点头,“我都听说了,所以我想等回金陵了,找个日子,问问她的意思。”

  “也、也好。”田泗道,“自从、自从三公子走了后,阿汀她……一直很难过,有人愿待她一、一辈子好,以后我、我和望安走了,也能放心。”

  “走?”程烨一愣,“田大哥与望安不打算留在金陵?”

  田泗一时沉默,半晌,点头:“对,不留在金陵。我和望安,想在金陵办桩事,办好了,我们就要走了。”

  程烨十分诧异,他与田泽结交至深,这些话,怎么田泽从来没与他提过?

  他还待再问,忽听对院院门一声轻响,田泗蓦地站起身,顺手端起烛台,步去院中,问:“阿汀,你回,回来了?”

  夜很沉,很暗,云浠的声音隔着茫茫的夜色传来:“回来了。”

  “怎、怎么样?”

  那头一时没答。

  春夜深浓,从田泗这里望过去,云浠只有一个朦胧的虚影。

  她慢慢拢紧了怀里的画,沉默地摇了摇头。

  田泗安慰她道:“没、没事儿,阿汀。”

  云浠“嗯”了声,说:“对,没事儿。反正我们还要在扬州待两日。过两日惊蛰,扬州要祭山神,那天人多,我再去问问。”

  言罢,她没再多说,掩上院门,回了自己屋中。

  云浠没有立时歇下,她在屋中静坐一会儿,点亮烛火,将画卷在桌上展开,从行囊里取出一支鼠尾刷,把画上,他的眉眼上沾上的几粒尘埃清扫了,然后再把画卷起来,收回竹画筒里。又把髻上的玉簪取下来,收进软匣。

  这枚玉簪她很珍惜,只有出去找他的时候才戴。

  就连她这一身水绿色裙衫,也是为了配这支玉簪,专程挑的衣料请绣娘制的。

  她此前还从未给自己挑过衣料呢。

  云浠洗漱完,在床榻上躺下,一时却没有睡着。

  她心中难过,又觉得不该气馁,天下这么大,穷尽一生,也难以踏遍山河。

  他一定在世间某处好好活着。

  她还有好多地方没有找呢。

  云浠临睡前,计划了一下这几日的事。

  她此番来扬州,主要就是为了镇个场子,倒是不必查案,她是枢密院广西房的,职责还是以捕盗为重,若能在扬州找到那个皇宫大盗的线索最好,找不到就尽早回金陵,左右李主事的死由,刑部兵部还会再派人来调查。

  云浠这么想着,一时间困意来袭,合上眼,慢慢就睡了过去。

  自程昶失踪,她就一直睡得很轻,眼下住在扬州府衙,更有些认生,这一睡似乎也没睡太久,再睁眼时,天刚蒙蒙亮,前院公堂处,隐隐传来呜咽的哭声。

  云浠一愣,迅速穿好衣衫,简单洗漱,拿了剑就赶去公堂。

  公堂里灯火通明,刘府尹坐在正当中,正拿着手帕揩眼泪,一面揩一面说:“我这一夜压根就没怎么睡踏实,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想着李主事系被人所害,干脆过来翻一翻案宗,早日把那凶手绳之以法也好啊。谁成想……谁成想出了这种事?”

  田泗与程烨也已到了公堂,一看云浠过来了,与她解释:“方才府衙的库房失窃,李主事临终留下的血书,被盗了。”

  云浠愕然:“李主事缢亡案的案宗与血书不是由十余个功夫高强的衙差看守着吗?这样也被盗?”

  “哪里是被盗?”刘府尹刚揩完的眼泪又滚落下来,“里。又把髻上的玉簪取下来,收进软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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