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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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城西,沿着一条荒径往北走有一间茶肆。

  这间茶肆荒弃经年除了去年云浠出征前夕有人来过看上去已久无人至。

  入夜时分,阿久到了茶肆外,摘下腰间的香包收入怀中推开肆门,对着空荡荡的屋舍道:“是我。”

  须臾只听东面墙壁发出一声轻响一个壁柜被推开,云洛从里头出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看到你给我留的暗语了呗。”阿久道。

  她往桌前一坐,提起茶壶吃了一口“多亏你提醒,我就出个城后头好几拨人跟着其中有两拨还挺厉害不过他们没我会兜圈子被我在带着在城里绕了几圈就甩掉了,你放心除非另有人能读懂你的暗语,不然不可能找到这儿来。”

  “阿久。”这时,玄衣人也扶着门框从茶肆里间出来了。

  阿久将茶壶一放连忙上去将玄衣人掺住问:“宁桓大哥,您的伤势怎么样了?”

  宁桓也在桌前坐下,“已无碍了,我听云洛说,你此前去扬州盗血书时受了伤,伤好点了吗?”

  “我伤得没您重,早好了。”阿久道,又得意地说,“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姓柴的当时带了两百多个巡查司禁卫捉我,加上扬州府衙的,一共好几百人,这还被我溜足了小半日呢!”

  云洛问:“李主事的血书你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阿久道,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张写着血字的白绢递给他。

  云洛拿火折子掌了灯,借着灯火,细细看了白绢一眼,然后让阿久把白绢拉伸,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将白绢从中割开,从里头的夹层里取出一封信来。

  这封信是写在一条极轻薄的丝绢上的,藏在血书之中,等闲不能发现。

  阿久只知偷血书,不想这血书里还有这样的玄机,随即问:“这是什么?”

  “是李主事答应给我的证词。”

  这一年中,陵王逐渐掌权,已经要把手伸到兵部。

  云洛心知大事不好,怕陵王借机销毁塞北布防图,再难还当年塞北一战真相,与宁桓商量后,决定进宫把布防图盗出来。

  云洛对绥宫宫禁不熟,偷布防图这事是宁桓做的他虽眼盲,却会听声辨位。

  无奈宫禁守卫森严,宁桓偷布防图的时候,还是被兵部的李主事发现。

  李主事曾经受恩于云舒广,知道这张布防图是云洛要用,非但没有唤人来追捕宁桓,反是助他脱逃,还承诺会写一份证词交与云洛。

  然而布防图被盗的第二日,陵王就盯上了李主事。

  李主事为求自保,只好以失察之由致仕,回到了故里扬州,把写好的证词藏在写好的血书中。

  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将一切安排好,陵王的杀手就找上门来,见他宁死不肯说出布防图的下落,便取了他的性命。

  “李主事这封信,写了当年陵王是如何借着调粮为由,默下了塞北的布防图,交给达满二皇子萨木尔,以至父亲惨胜战死。”云洛道。

  阿久听了这话,不由瞪大眼。

  她伸手在桌上一拍,站起身,勃然怒道:“我就说老侯爷驻守边关数十年,身经百战战无不胜,即便被郓王那厮吞了兵粮,那一仗怎么可能死那么多人,胜得那么惨?原来竟是那黑了心的王八犊子通敌!”

  她问:“陵王为何要通敌,你知道吗?”

  云洛没吭声。

  阿久见他不答,又问,“那我们眼下有了布防图,有了李主事的证词,是不是就能为侯爷报仇了?”

  “恐怕还不行。”宁桓道,“眼下三公子虽与陵王斗得不可开交,但他毕竟不是正统,日后怎么样还难说,陵王在朝中根基已深,我们仅凭两份证据,只怕难以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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