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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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洛道:“你收着吧,我不要。”

  “你真不要?”阿久一愣。

  “真不要。”

  阿久高兴起来,将香包往上一抛,当空抓住,笑着道:“那我可收着了!”

  这下这玩意儿总算正儿八经是她的了!

  她兴高采烈地把香包往腰扣上别,未料这副喜形于色的神情被云洛尽收眼底。

  她别好香包,往竹榻上一仰,闭上眼:“我就歇一炷香的功夫,一炷香后保准能醒!”

  云洛看着她,“嗯”了一声,退出里间,把门为她掩上。

  夜已深了,云洛简单收拾了行囊,在桌前坐下。

  宁桓听到动静,问:“你究竟怎么想的?”

  云洛看他一眼:“什么怎么想的。”

  “你说呢?”宁桓道,他与云洛这些年患难与共,已称得上是兄弟,说起话来便也直来直去,“阿久这么多年来跟着你东奔西走,你难道不该给她个说法?总不能一直是兄弟,是属下吧,她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

  云洛道:“她跟着我一起长大,从前,我还真就只把她当兄弟。”

  他记得父亲过世后,他作为招远的副将回到塞北。

  那些留在草原上的旧部怕他伤心,见到他,闭口不提忠勇侯的事,反是纷纷恭喜他成家娶妻。

  当时阿久就站在人群最末发呆。

  直到人都散尽了,她才上前一推他:“你娶妻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怎么当兄弟的?”

  后来招远叛变,他九死一生,她把他从沙场的尸山里找出来,背回吉山阜。

  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日夜不息地照顾他,拼了命地求大夫不要截去他的右臂,他才忽然明白,也许她对他的心意,不单单只是兄弟袍泽之情。

  “你心里若还记挂着方氏,便去当面问问她。我当年着急找五殿下,离京离得很急,方氏与陵王的事,我也只知道大概,真相未必就如我说的一般。”

  云洛道:“她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他顿了顿,又道,“我眼下要帮父亲平冤,不能让父亲还有塞北那么多将士枉死,所以旁的事,只有暂且搁在一边,日后如果可以,我不会让……”

  他话未说完,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这声响动落在暗夜里,极轻极微,仿佛虫鸣一般,寻常人根本不会察觉。

  但云洛与宁桓何等人也?

  两人顷刻噤声,警觉起来。

  可是,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难道还有人能读懂他留下的暗语。

  也不会是阿汀,若是阿汀,早就进来了,何必这么躲躲藏藏?

  云洛侧耳听去,外间窸窸窣窣,怕是有数十人,不,上百人之众。

  罢了,来者不善。

  云洛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步去里间,推了一下睡得昏沉的阿久:“阿久,快起来。”

  阿久是行伍之人,眼下虽昏晕乏力,被云洛这么一喊,也立时翻身坐起,“怎么了?”

  “来人了,我们走。”

  阿久点了下头,刚站起身,不料身子一软,差点就势跌坐在地。

  云洛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阿久摇了摇头,她方才头晕得厉害,本以为歇一会儿能好,没想到越睡越昏沉,连共,已称得上是兄弟,说起话来便也直来直去,“阿久这么多年来跟着你东奔西走,你难道不该给她个说法?总不能一直是兄弟,是属下吧,她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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