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以假乱真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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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伯遗让,匠师铸。

  短短七个字,已经能够让我推测出这把短剑的来历。

  相传在春秋末年,晋国毕阳有一个叫作豫让的人最初在范氏、中行氏的手下做事,只因不受重视,随后他又转投到了知伯的门下。知伯十分重用豫让,只不过晋的气数已尽,在赵、魏、韩三国瓜分了晋国后,知伯一门也被灭了。赵襄子最恨知伯,后来更是把知伯的人头做成了酒杯。

  “这豫让本来就是知伯的门下,再加上知伯对豫让有知遇之恩,因此逃出生天的豫让一心想要报答知伯的恩情,自然就把赵襄子当成了头号仇敌。这把短剑,想必就是豫让的短剑吧。”

  安南这丫头咬着牙不说话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安北还是不甘心,沉声问道,“仅凭这野史杂谈就说这把短剑是豫让的,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知道安北不死心,于是我指着青铜剑的剑身说道,“我光是说豫让和知伯,可能你们还搞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如果我说漆容碳喉,想必你们看见这剑身上的痕迹应该就有所感触了吧?”

  豫让要刺杀的赵襄子本来就是赵国的贵族,周围甲士林立护卫森严。再加上豫让第一次的刺杀没有成功,因此为了不让赵襄子和他的护卫认出来,豫让就用漆毁了自己的容,吞热碳毁掉了自己的声带,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确保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后再进行第二次行刺。

  古时候的剑与人同生同死,因此豫让不仅自己漆容碳喉,甚至连他的佩剑也有着同样的经历,就是为了能够时刻提醒自己。

  刻纹、碳痕、漆垢,再加上这青铜剑本身也能和春秋末期的时间点对上,如果这都不能证明是豫让的短剑,那我就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安北看了眼桌上放着的老干妈玻璃罐阴阳怪气地说道,“阴货郎的鉴宝手段果然厉害,我安北领教了。既然夕老板已经掌过我们的物件,为了公平起见,也请夕老板拿出一物来让我们开开眼。”

  要说奇珍异宝,这古董店后面的仓库里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这付阴匪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我总觉得拿普通的物件出来可能也会被戴墨镜的这两人给看出来。

  我低着头想了会儿,从布袋里将一块玉佩拿出来放在桌上,“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各位上眼。”

  我放桌上的这玉佩的确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是我爷爷给我的,说是民国一位玉器大师的关山之作。我这玉佩外圆内方,圆玉外框上刻有正反阴阳纹与一些神秘的符号,而中间的方框上则是一只立体的龙献仙桃猴闹海的图案。

  按照一般古人的思想,这猴和龙地位绝对是不对等的,因此猴龙两相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上的情况很少,更不要说我这块玉佩龙小猴大,一看就知道是以猴为尊。

  这玉佩的来历我倒是听老爷子说过,只不过这听完以后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觉得鉴宝一行当真是哑巴唱歌给聋子听,全靠比划。很多时候匠人自己倒是知道自己的一雕一啄有什么用意,但别人能不能知道这就完全靠缘分了。

  我本以为我的这玉佩够怪,拿出来至少能够让安家的人疑惑一下。谁知道戴着墨镜的那个少年只是拿起我桌上的玉佩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后就开口说道,“民国的猴神玉,的确不值钱,但很有纪念意义。”

  安家兄妹想染没有听说过什么猴神玉,但对这少年所说似乎是深信不疑。安北转过头看着我问道,“怎么样夕老板,我家小武可是说对了?”

  “对是对了,但这掌眼的规矩你们也懂,说出点门道来。”

  小武将玉佩放回桌上不屑说道,“这手法雕工是民国技法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这玉最稀奇的是其布局和内容。玉佩外圆内方,其实正体现的是天圆地方的哲学思想。但这地方之上是龙献仙桃与巨猴相并列,这显然不符合我们传统的思想。民国时期,佛道皆敝,但各宗各派的理法已然大成。无论是在禅宗还是西来印度教里,他们都有所谓的猴神。这猴神高大无比,力可破天地位尊崇,最重要的是它有一千多种变化,其中一种便是龙尾佛心,坐于大梵观海天。所以我们所看见的这条龙并不是单独的一条龙,它潜在观海之下,是猴神的尾巴而已。”

  龙在我国传统文化里自然是尊贵无比的,但在佛家中龙也不过是罗汉就能降服和驱使的神兽,并不见得地位真的有多高。

  如果按照小武所说把眼前的这块玉佩当作猴神来看,那么龙也不过是猴神的一条尾巴而已去地看了几眼后就开口说道,“民国的猴神玉,的确不值钱,但很有纪念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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