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酒鬼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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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家岭村有个姚铁匠,祖传的打铁手艺。他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叫姚铁,小名砧子。小儿子叫小江。女儿叫姚玲。

  姚铁就是岳家沟的辫子姑娘将要嫁给的对象。

  姚铁今年二十六岁。他五官端正,中等偏上的个身,体型看似不肥硕,但肌肉结实;你只要捏一下他胳膊和腿上的那硬棒棒的肌肉,便可想而知他体格的强健。这大概与他常年跟父亲抡着大锤打铁的锻炼很有些关系。

  他性格比较内向,一往跟别人不大合群,平常也不爱多言多语。但一说话往往就让人感觉比较“轴”;尤其是他不高兴的时候,要么不开口,要么抽不楞子给你来上一句,那就足够呛得你半天喘不上气来。

  不过总体还好,他一贯的品行虽不是有口皆碑,但也没有什么劣迹恶名。

  有句老话说:只要是个生意买卖就强起庄户种地。他家里既然有祖传的铁匠生意,尽管这不是什么能让人发大财的营生,可小河流水日月长,他家里过得日子就算不比一般人家强太多,那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这般大了还娶不上媳妇,最后还得用他的妹妹姚玲来转亲呢?

  答案很简单,就是怪他家名声不好;说到底,就是他父母这对组合在村子里太拉风、太出名——一个是酒鬼,一个是破鞋。

  先说姚铁匠。

  也许真像有人说的那样,姚铁匠他是酒鬼转世托生的;你看,有的人,自小闻着酒味就会觉得呛鼻子,喝在嘴里觉得辣舌头。可他自小闻着酒气就感觉香喷喷的,喝在口里更是一种甜丝丝的快感,自里到外那叫一个美!

  还是在他才几岁时,他的父亲就开始发现自己的那酒葫芦里的酒老是见少。但奇怪的是,酒葫芦即没见有漏洞之处,塞子好像也无异样变动。

  咋回事呢?有时他父亲也真是有点疑心这像鬼怪故事里讲的那样,是成了精的黄鼠狼在作怪。

  后来才发现,敢情作怪的不是四条腿的,而是两条腿的他——每次他都是踩着一个高凳子爬到桌子上去偷酒喝。

  因为这偷酒喝的毛病,他自小就挨了父亲不少的打。可他就是改不了,总是免不了见缝插针地就去偷偷过把瘾。对酒那绝对是一往情深,始终不渝。

  说到酒,要说它是好东西,它还真就是好东西——舒筋活血之外,交朋会友啥的,要是少了它,还真就营造不出那种亲热欢腾的气氛。这就如同一个家庭中光有两个大人呆着,而没有孩子闹哄热闹着,家里便会缺少一种充满人气的家庭氛围一样。

  另外,一些看似难以办成的事,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它做媒介,事情才能办得顺风顺水,甚至能事半功倍也未可知。

  但是,要说酒这玩意它不是好东西,似乎也很对头。这类的事例实在是不胜枚举;

  比如说,有些人,正因为是情深要好才凑到一起喝酒的,可酒量过头失了本性,好好的关系翻脸无情,打得不可开交,从此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所以说,这里就有一个“度”的问题。

  尽管世人都懂得喝酒的关键是要喜好有度,可自古以来,反映到实际的个人行为上面,人们在喝酒这方面的态度和表现那可就千差万别了;你看:有的人,没喝酒之前,对待自己的老婆那是宝贝得不行不行的。真个是捧上天怕高了闪着,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宠爱的程度直接就是无法形容!可一旦几盅子黄汤猫尿落了肚,你再看——一个气不顺,那真是把老婆一脚踹个半死的冲动他都有!

  还有的人,一时犯了酒瘾而没有那口酒喝,不光在家里拉着脸子一派阴沉,就是出门走在街上,对谁也是怠答不理的,仿佛人家欠他多少钱似的。可当他一喝上了二两你再看,那简直就是给你玩起了川剧的变脸绝活——立马就变得满面红光,神采奕奕,谈笑风生。出门一见了谁,就算平日不爱搭理的,这会儿也老远里一看见就热情无比地打招呼,甚至有点手舞足蹈之概,活像一跤摔倒正好捡到了一块狗头金!

  更有甚者,有人醉酒后,就活像狗皮蒙了脸,言行放浪,嘴上没了把门的,竟然守着丈母娘面前讲起了荤笑话,什么“叫你硬你不硬,一车子茶叶输了个净”,直气得丈母娘勃然大怒道:

  “哪里窜出这么个畜生?赶快给我打出去!”

  对比这些行为,姚铁匠也就是类似的一个酒后无形、酒后无德之人。

  对姚铁匠而言,结婚之前的日子里尽管也还是能有点酒喝的。尤其是逢年过节,总也能抿一点。只不过那时候老是有父的老婆那是宝贝得不行不行的。真个是捧上天怕高了闪着,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宠爱的程度直接就是无法形容!可一旦几盅子黄汤猫尿落了肚,你再看——一个气不顺,那真是把老婆一脚踹个半死的冲动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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