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四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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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在你们面前装尊充大指教你们,像你们呀,年龄已到这里了,往后啊,真是该好好动脑子思想一些问题了;人嘛,人不轻狂枉少年,都有个吃奶的时候。但是,你不可以老是拿着年幼当借口来放任自己——都说:人生短暂,岁月无情,转眼就是百年。时光可不会停下来等着你们真正长大成熟;要是自己不多长点心,一旦到了‘知事白了头’的地步,那可早就晚了三春了!”

  接着,老陈又专门对丁贵宝说道:

  “听表弟跟我讲,你有一位相貌人品都挺不错的媳妇。听我一句话:老弟,好好珍惜吧。这是你的福分。这福分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你看啊:这男人,要是命苦摊不上个好老婆,他一辈子难免会祸端横生、糟心烦恼,这样的例子可不少见。而一个女人家,要是碰不对人,一辈子受死受活,倒霉透顶,过着‘泪花泡月亮’的日子,这种事更是不稀罕。那份罪也更不是人受的!要不怎么说女人结婚是第二次投胎呢?所以说,人来世上走这一遭,要说男人活得不易,其实啊,女人家更是不容易、、、、、、。”

  丁贵宝如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啊,人生路上,相遇一位能够对自己醍醐灌顶、给以指导引领之人,仅仅是一种缘分吗?

  与其说是一种缘分,莫不如说它是一种幸运更来的准确一些。不是吗?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姚铁自从被父亲姚铁匠从赌局中惊走之后,安稳地在家里呆了没有三个晚上就故态萌发,又开始了赌牌耍钱。

  眼见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辫子只得再次抱着一线希望,再次去求助于公爹姚铁匠。

  但她这次似乎去的不是时候——上次她去找姚铁匠时,刚把事情一说,姚铁匠那里就气愤填膺地满口应承去教训儿子,并且拍得胸脯砰砰响,大有一种义不容辞之意味。

  而这次却就不同了;这次不知是姚铁匠心绪不佳,还是因为喝得有些酒劲上头了,反正看起来有点不大象那么回事。

  当时,辫子一看那形势似乎不对头,也有心想把到了嘴边的话暂且咽回去,可又觉得:既然已经来了,再说自己心里也火急火燎的。于是,她就硬着头皮对姚铁匠开了口。

  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上几句的,姚铁匠那里便不耐烦地朝她制止地一甩拉胳膊,嘴里冲她开口说道:

  “少拿他娘的这些破事来扫老子的兴!砧子他是你的男人,又不是老子的男人。你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那你能怪谁?去去去,一边凉快去,老子可没闲心思老跟着啰啰你们那些鸡ba毛!”

  辫子含悲忍泪地出来姚铁匠的家门。她在街上踟躇了一阵,最后只得决定再去把事情找二婶叨咕叨咕——她实在没有别的可依托之人。

  进了二婶家,辫子把事情跟二婶说明了一番。

  二婶听罢,除了劝慰了辫子一番,并未多说一些,只说自己一定得好好再说劝说劝姚铁。

  不过,辫子从二婶的神色中也看得出来,为她所说的事情,二婶显然已是很有几分生气起来。

  看着二婶黑瘦的脸庞,辫子突然间觉得,二婶的日子过得本来就够糟心的——尤其是二闺女小月整天地疯疯癫癫,这就足以让二婶终日不得心闲。可自己这里,排忧解难的事给二婶帮衬不上,还老是来给二婶添烦加乱、、、、、、

  想至此,辫子心里顿觉过意不去,也就没跟二婶久坐多说,稍坐一会也就走了。

  翌日傍黑时分,二婶特意让小女儿秀子把姚铁叫到家里去,苦口婆心地又是说劝了大半夜、、、、、、

  但是,姚铁依然如故,头皮硬得就跟他的小名——砧子——一个样!

  也就是在这之后不久,二婶那疯癫的二闺女——小月,死了。

  小月死得很突然。

  她是因为疯癫瞎跑掉进水塘里淹死的。

  小月淹死的这一无情打击,令一向表现刚强的二婶一下子也实难支持——她病倒了。

  带着一这次不知是姚铁匠心绪不佳,还是因为喝得有些酒劲上头了,反正看起来有点不大象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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