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四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第3/3段
二婶见姚铁进来屋,故意把脸朝里边一扭,闭上眼睛。
姚铁知道二婶生他的气,一声不吭地自己拿了一个板凳,靠近着床前坐下身来,,低下头去、、、、、、
半天之后,一直吭哧憋堵没出声的姚铁,竟自擦眼抹泪起来、、、、、、
二婶忍不住转回脸来,看着床前低头落泪的姚铁,一时心境复杂,无言以对、、、、、、
自始至终,姚铁仅仅就是说出了一句没头没脑、四六不靠的话:
“婶子,我心里、、、、、、也真是觉得好苦、、、、、、”
但是,至于自己心里是如何的苦,怎样的苦,姚铁却是始终就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姚铁家。晚上。
辫子从厕所里出来,往亮着灯的堂屋里走去。
姚铁从堂屋里出来,走向院门口。
与辫子擦身而过时,姚铁头不抬眼不看,只是快步走开去。
辫子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好,神情一下紧张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进了屋。
一进里间门,辫子一眼就看到了那被姚铁翻腾得乱七八糟的床铺——看到自己睡觉的那枕头,以及那从枕套里被扯了出来的枕垫。
辫子急步上前,一把抓起枕套一抖擞,又伸手进去摸了两把,之后一下直了眼神——枕套里原本有一点钱,那是秦大路临出外远走时,特意硬留给她的!
辫子本来寻思把钱放在枕套里边是比较安全的——姚铁也许不会想得到,可这、、、、、、
当辫子的目光转移到用来盛衣物的箱子时,见箱子的盖子没有盖好——一件衣服掉出来半截,她赶紧走过去。
掀开箱子,辫子胡乱翻检了一遍,她那已是被气得有些发懵的头脑,一时也没觉得丢失了什么。
但当她再一寻思,一下想起了什么,赶忙又把箱子翻腾了一遍时,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东西。而她仍不死心,又把箱子里翻腾了一遍,,这下她确信了——自己结婚时带来的那对提花的枕巾不见了!
那可是她出嫁时,村里的几个平时跟她最要好的姐妹给买的!
尽管她的那些要好姐妹,各人的兜里都没几个体己钱,可大家还是凑份子给她买了一对漂亮的提花枕巾以表心意。而她一直也拿那对枕巾当宝贝似地收藏着,一直没舍得拿出来用过——她压根就没打算用,只想好好收藏着。可、可现在、、、、、、
“他拿这个出去干啥呢?”辫子的心里问着自己。
很快地,辫子突然想起了家里设着赌局的那位女主人——那个白嫩的、人送外号“大樱桃”的女人;
辫子前几天才听人说过,那女人不光设赌局挣一份“油壶钱”,自己跟别人脱裤子还挣一份钱呢!并且还是一位见利就取的主;哪怕有的老爷们,就是用衣袖、裤兜从家里偷来点花生米啥的给她,都能够跟她“活动活动”!
甚至——有的人即想好事,却又实在是囊中羞涩,于是就与人合股,凑份子给她买来一双人造革的棉皮鞋;像这种情况,她也是来者不拒,乐于接受——无非把放一只羊,变成几只羊一块放也就是了、、、、、、
可以说,那些常去她那里混赌局的,跟她没有一腿的恐怕难找。毕竟染缸里不出白布。
再者,正经人谁能会到那种地方去出溜鼻涕胡溜达、、、、、、
且说那开设赌局的大樱桃:别看她本人是男人眼里的“大樱桃”、“小肉肉”——是个即会风流又会赚钱的精明人。可是,她跟着的丈夫——在户口本上名列第一的那位丈夫,说来让人真有点难以置信,竟是一个擀面杖吹火的人物!
这到底是如何而来的一段姻缘呢?
要追究起来,那就得说“多亏”她的那位公爹大人了、、、、、、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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