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隐瞒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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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夏永山说不下去了,他看见,苏瑾瑜靠在白羽凡胸前沉睡,两张面孔靠得很近,一个儒雅俊美,一个端庄秀丽,仿佛天合之作,他们两个要走的一起就好了,加上童真真,那就是一个完美的家庭。可惜……

  突然想起来,问医生要住院多长时间?白羽凡说看恢复情况怎么样?在医院多住些日子更好,反正也没有地方可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夏永山就说,找了一套宿舍,还没有对童真真说,里面什么都是现成的,正好给她们母女两个住,先让两个女孩子去打扫一下。

  白医生却说,先不要告诉她们,等一会儿,给开车的也打个招呼,让他对妹妹也不要说,一个是伤员,另一个也是伤员,见面以后对双方都不利,也没有办法互相照顾。

  夏永山就问,那谁来照顾苏老师呢?医生就说,他找个护工,自己也照顾照顾,大家统一口径,保守这个秘密,等苏老师可以出院了,再通知那两个女孩子。

  夏永山很有些抱歉,说马上要考试了,自己没有时间。医生就安慰他,说男孩子照顾也不方便。所以伤员送到医院以后,只留下日用品和换洗衣服,还要麻烦他,把其他的东西送到他说的房间去。

  “住院费怎么办?”

  “我去交。”

  “说是你对象?”

  白羽凡马上板起面孔:“不要胡说,统一口径,就说是我表妹。”

  夏永山想起来,回去还要打个电话,对贾文娟也要这样说。

  月华皎皎,远山朦胧的影子缓慢的退去。汽车很平稳,看出大夫的困倦,夏永山又一次建议让白羽凡休息一下,他来抱一阵,医生说没有必要,让他坐到身边,他靠着小伙子,可以稍微休息一阵。

  黎明时分,他们到了医院,夏永山先下去,喊来医生护士,把苏瑾瑜放到担架车上,推进双人病房,两个小伙子拿下换洗衣服和日用品,白羽凡当着他们的面,对值班护士说,这是他的表妹,在农村受了伤,他连夜赶去做了手术,给她找一个好看护,那一张空病床上不要安排人,他要在上面临时休息一下。

  把苏老师安顿好了,两个小伙子又上了车,冯有贵还有些莫名其妙,说什么时候苏老师变成医生表妹了?夏永山就要他别管闲事,千万不要告诉冯有珍,因为他妹妹知道了,童真真也就知道了,暂时隐瞒,保证两边好好修养。

  冯有贵马上就领悟过来,说老师的这些东西怎么办?不能放到自己家里去,否则,她女儿不就发现了吗?

  “哪个说送到你家去?”夏永山马上洋洋得意的说,就是苏老师出院,也不能住在你家吧?”

  “如果是冬天挤一挤也还行。。”

  “可现在是夏天。另外,很可能,就不需要再去了。”

  “你能把她调回来吗?我还说呢,怎么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来了?”见小伙子高深莫测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你们这些官二代,不就仗着父亲有点权势吗?自己有多大本事?赶紧的,告诉我车子往哪开?你都找好了地方是不是?”

  夏永山想对方说的也有道理,这些都不算自己的本事,于是就老老实实告诉他,的确,已经找好了地方,不是自己的本事,是父亲当机械局局长时候的宿舍,就在机械局的宿舍大院里。

  那个地方冯有贵是知道的,经过一个岔道,方向盘一扭就转过去了。进去一看,两室一厅,厨房,客厅,卫生间,储藏室样样齐全,比自己家宽敞明亮。

  心中又不平衡:“说干部和群众打成一片,都是骗人的鬼话。你家老头子到市里工作好长时间了,那边分了房子,这边又占了一套,好多人没房子住,这房子却空着,占着茅坑不拉屎,说的……”

  “打住。马上让我们老师住这里来,说这里是茅坑?”

  “不要揪辫子戴帽子打棍子。搬东西要紧。”冯有贵心急火燎的。大卡车是骗出来的,马上还要还到厂里去,不能再耽误了。

  两个小伙子行动利索,一会儿就把东西搬好了。他又要找扫把抹布,说是要把这里打扫一下。夏永山说没这个必要,让他赶紧去还汽车,自己来打扫卫生。反正又不要上班的。

  苏瑾瑜在病床上醒来,转动着脑袋四处看看,发现在雪洞里一般,四周雪白一片,还有淡淡的苏打水味道,知道这是在医院里,但是是哪家医院?

  眼前浮现出那恐怖的一幕。西瓜刀插进胸膛的那一刻,真是锥心的疼痛,还有那个男人焦急的模样,凑到她跟前惊恐万分,声音很低,可依然凶巴巴的。叫她一定不要往外说,要救她。

  什么叫痛并快乐着?苏瑾瑜就是那样的感觉。惩罚了对方,让男人害怕了,几乎在求告。然后模模糊糊没有声音,然后是很多声音,还有许多人进了房间。再以后,被人抬着,她已经不能说话了,似乎昏迷过去。

  难道,这是在公社卫生院里吗?有这么好的病房?眼珠子转了一阵,听到男人的声音,醇厚得像大提琴一样颤动的声音:“你醒了?”

  这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疼痛,顺着声音望过去,大吃一惊,隔壁的床上,坐起来一个男人,是熟悉的男人,虽然不经常看见,但是一看见就刻骨铭心,起起伏伏,涌现在脑海中好多次,那干净的、儒雅的、和蔼的面庞,此刻亲切的出现在眼前。

  两个人在一个房间?

  他轻轻的喊了一声:“苏老师?要喝水吗?”

  男人下床走过来,床头柜上是自己的杯子,他加了一点热水,汤匙舀起,俯身喂进她嘴里,不冷不热,正正好。

  “白医生——”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伺候过,她觉得很享受,喝了十几口,苏瑾瑜轻轻的问,“是你救了我?”

  “救你可不容易,一百多里路,连夜赶到板桥。”

  “谁通知你的?”

  “你的学生。”

  “为什么……为我……这么辛苦……”

  “为你,不糟蹋可贵的生命。”

  男人的口气清冽,镜片下目光灼灼,她不喝水了,转过头去,幽幽地说:“如果……如果还有活路,我不会选择……死路……”

  “再艰难,也要活下去,生命只有一条,活着才有一切。就像我,活着才能给你手术,才能够拯救更多的病人。比如你,活着,才能教更多的学生。用自己的性命和人家争斗,那是轻贱自己,不值得。”

  苏瑾瑜沙哑地嘶喊:“士可杀不可辱!”

  “是的,我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那个杀是他杀,而不是我们自杀,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死得太无价值了。你还有女儿,你难道不为她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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