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番外 【BE·二十二岁第1/4段
“如果我不死,太宰君就一辈子都不能出现了。”
“”
长久沉默中青年温和地笑了一下好像提出这无法回答、不管什么选择都只会令人难堪的尖锐问题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怀里已经不再抱着从前不离手的关于历史、妖怪、风俗的书籍也很少再拿起刀剑。叛逃时从港黑带走的只有那件黑色大衣常在自杀时抱着“说不定这次就成功了呢”的想法披上,大概是作送葬用胸前口袋里还会插上一朵白色的小花。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织田作。”
那双清澈易懂的眼睛也越来越莫测。偶尔才会在伤病导致神志不清、无法自控的时候暴露出几分真实的郁郁,但对外总是沉静温和,甚至是让人心生寒意的晦涩。
织田作之助从不觉得恶寒也不会像对上“太宰治”的敌人一样恐惧。他只觉得无力。
“我只有这一个办法,”青年平静地说:“所以你别再拦我了。”
然而事实是就算流血跳河上吊到睡着,就跟不知名的诅咒一样,“太宰治”也不会死掉最后不是因为太疼太难过了暂时放弃,就是被无辜受惊的热心群众出手搭救中岛敦就是这么遇见他的。
泉镜花也是。
小女孩绷着一张严肃冷淡的脸坐在沙发边沿一手还牢牢压住毯子一角。琉璃色的眼睛半阖想到了自己与青年见面的时候。
确切的说是第二面,也可以形容为久别重逢。她奉着港黑的命令来绑架太宰治,却不得不在找到目标后先把树上挂着的上吊绳砍断,让咸鱼一样吊着的人落在地上。
怎么说都是相当别开生面的开场。
更别开生面的是,被短刀架在脖子上的绑架目标,在扶着地咳嗽了好久之后竟然诧异地问她:“哎,小镜花?小小姐不是想成为作家吗?”
长椅、妖怪、兔子、走失、笑容舒朗温柔的大哥哥,书写美好结局的愿望,和阳光下走来的母亲。
淡粉色金鱼振袖的记忆。
这些画面席卷的瞬间,少女杀手几乎握不住自己手中的刀:“我是”
是失父失母的孤儿,是使用着杀死了自己母亲的夜叉的杀手,至今已经杀过三十五人,其中还有孩子
青年看了她好一会儿,无奈似的叹了口气,也不顾脖子上的短刀,探身来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哭。我知道,有人要你带走我是吗?”
“放心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不”
“没有关系。正好我也想见见芥川君。”
当时她不知道,原来太宰治曾经是芥川龙之介的老师。后来的事情,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青年也没再让她知道。只是经历过一番争夺后,泉镜花就成了武装侦探社的一员。侦探社的人也都对她很好。
到今天正好一个月。
“镜花?”是社内医师的声音:“怎么是你在这看着,织田先生呢?”
“织田先生去工作了。”泉镜花从沙发上下来:“有什么事吗,与谢野医生?”
“帮他测一下体温。”与谢野用下巴朝卷成一卷的毯子点了点,一边甩体温计一边抱怨:“臭小子越来越能折腾了,你可不要学他这一点。其他的倒是还行”
泉镜花一脸茫然。
“织田也没跟你说吗?太宰昨天就帮你申请重新入学了,因为你的档案特殊,他还跑了几趟特务科。”明明还是个妙龄女青年,几年来却和某织田姓一样几乎要成为侦探社监护人的与谢野想了想,又说:“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他以前也是个很喜欢看书的学生”
虽然导师是森鸥外那个男人。与谢野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现在也喜欢,”旁听至此的国木田忍不住吐槽:“那本完全自杀手册究竟是什么邪书”
“说起来,敦,你也没上过学对吧。”
“啊、啊?是孤儿院的条件不好,只有几位老师能教导习字其他的就没有了。”
“还有贤治,他也没有”某兼职人民教师陷入沉思。
“上学这么重要吗?”已经放下玻璃珠、开始改玩棉花糖的某大龄失学名侦探表示不理解:“反正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吧。”
“天赋不同于人者,自然有与常人不同的生活、成长方式。贤治君和敦君的异能力太特殊,尤其是敦君,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当然不适合公共教学。”沙发里传来含着什么东西的嘟囔声:“别把学校当做洪水猛兽一样的就帮你申请重新入学了,因为你的档案特殊,他还跑了几趟特务科。”明明还是个妙龄女青年,几年来却和某织田姓一样几乎要成为侦探社监护人的与谢野想了想,又说:“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他以前也是个很喜欢看书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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