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若一生毫无惊喜第1/2段
那天晚上,我久违地梦到了还在源氏时的事。
那是海国入侵荒川后的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候我还没能独当一面被族长和鬼切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我跟着他们外出去某位贵族家里祛除邪祟。他们两个走得极近我则识相地落后几步,给他们留出单独说话的空间。
下达委托的贵族不敢招惹源氏的族长前后看看,跑到我旁边搭话,开口就是一句“小公子”。
身为妖鬼,即使已经入了阴阳师的式神录在贵族们眼中仍是异类。鬼切华服美饰、举止风雅、隶属源赖光,尚且被无视被忌惮我又如何?不过是没见过、认错了而已。
所以当时的我目不斜视,只冷淡地来了一句“在下萤草”就没说别的。噎得对方面红耳赤,一脸屈辱。
源赖光在前面笑了一声。
后来我跟鬼切的位置渐渐拉近、平齐直到能在族老们的会议上出现,成了族长满意的工具。平安京内就再没有谁敢来叫一声“小公子”大都见而退避唯恐避之不及。
他们说,那是源氏新造的妖兵。
是一条咬人不叫的凶犬。
我跟审神者坦白了。
在各刀派的大家长们的面前,在天守阁二楼的书房里,简单明了地说出自己不是她的刀剑的事实。被三日月请来的付丧神们大都年纪较大,就算听到这种事也冷静如常,还递来一杯茶让我慢慢说。
那位小乌丸殿就坐在审神者下首位正对敛眸不语的三日月,语气平缓里带着笑意:“鹤丸终于相信为父了,这不是好事吗?不必担忧,你说就是。吾等都听着。”
诞生的时间比所有人都早、素有“日本刀剑之父”称号的平氏古刀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我看了一眼沉默端坐的审神者和她膝上伏着的小狐狸,低头应是。
我原本还以为这些事很难说清楚来着。毕竟有第一个世界的附身,有衍生世界的内幕,有过去与未来的时间线的操作。但实际讲出来,却发现抛开那些私人的感情,剩下的东西也没多少。
我说我最初应该是人类,后来死了,就开始不停地转换世界,不停地附身到别人的身体上。
我说我前两个世界都忘了,第三个世界是平安京,作为妖怪萤草,在源氏族长源赖光门下效力,也是在那里听说了时之政府,见到了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
我说后来我死了,去了第四个世界,也就是最近半年才诞生的新的衍生世界,发现平安京其实是一本书,而书的主人和鹤丸国永都想让那个世界独立。
因为鹤丸国永就是第五个世界的我,借时政之手回到第三个世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平安京从书中诞生。
“这就是三日月殿一直询问的我的目的,”我垂着眼睑正坐不动,“也是我现在与您坦白的原因。我想请求您的支持,请您答应狐之助的邀请,参与新世界任务。作为交换,我将使时之政府再也无法钳制此方空间,使本丸诸位脱离其管控。”
三日月突然插话:“这是我之前与鹤丸约定的条件。”
这句话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感叹似地说:“是个比我所想宏大太多的愿望啊,鹤。”
宏大?
的确,毕竟事关一整个世界的诞生,如果不是从前见到的鹤丸国永和阿紫小姐的讲述,我也会认为说这种话的人是自不量力。
但我必须实现。
莺丸若有所思:“这样说来,狐之助昨天讲到的那个世界”
“是我做的。”我说:“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一位关键人物成为友人,逆转了他死去的命运,让剧情脱轨,导致了世界的独立。”
和泉守兼定后知后觉:“哦!很能干嘛鹤丸!”
不,他好像完全没理解现在的情况为什么是年纪最小的他坐在这里,长曾祢虎彻或者歌仙兼定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头:“谢谢。”
“源氏的妖怪,萤草,”坐在三日月旁边的髭切摸着下巴陷入回忆:“好像听说过,在什么时候来着”
“哎呀,”他看了我一眼,笑得像块软绵绵的糖,“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忘事呢。”
“您不记得我是正常的。我还在的时候,髭切还是鬼切的佩剑之一。”我记得当时鬼切被变成刀剑付丧神也才几年,髭切还在他腰间挂着,很可能连意识都没产生。
小乌丸皱着眉:“吾倒是记得一些可是源氏的妖兵之一,被誉为凶犬的那位萤草君?”
“是的。”
到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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