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阳初云流第1/3段
站在落江城外的人群拥挤的队伍里,巫旬纻的眼睛慢慢的把自己周围的环境观看了一番,不是因为这落江城门外的热闹的景色多么特别,而是从刚才他在队伍中排队起,就总觉得有一种木关注视着自己。他一边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一边暗中寻找那个目光的来源,但是没有收获。
难道是我的错觉?他想或许是自己又些多虑了,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就轮到他了。走上青石台阶,他做到了一张案桌边,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年纪和唐白鸥相仿的壮汉。他姿态威武,犹如一座钟,纹丝不动的坐在他的对面,布满老茧的手里握着一只玉笔,只不过,那只成色上等的笔被他那偌大的手掌握在手里,反倒显得像一根竹筷,生怕他一用力,笔就断了。
“你的名字?”壮汉头也不抬的问道。
“巫旬。”
“乌?”
“巫,巫师那个巫。”
壮汉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倒是个少见的姓氏,你是做什么的?”
“”巫旬纻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好在他事先准备了一番,冷静的说:“我是个闲散的游医。”
估计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太小,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壮汉用丝毫不掩饰的怀疑看着他。
“你懂医术?”
他回到:“略懂一些,只是皮毛。”
“那倒是可以,年纪轻轻的,想着救世治人,倒是令我心生佩服!”
眼前的壮汉突然之间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敬佩之意,看得巫旬纻都有些不知所措。
壮汉的大手握着玉笔,在面前桌案上的纸上动作流利的书写,说道:“皮毛亦可啊!如今这种乱世,不想着杀人就已经是很难了!你能想着救人性命,倒算得上心怀天下苍生!”
说到这里,他把那张纸转了一下,面朝巫旬纻,指着一个空白处的地方,说到:“在这里按你的手印就行了。”
巫旬纻按照他所说,把真个右手放进了右边的一个装满朱砂的方形石盒,然后把手印按在了那个空白处。壮汉见他安好了手印,就把那张纸收了回去,交给身边的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她再把它装进了一个锦缎缝制的长条形的布袋裹好,动作迅敏的以金丝线封好。
“不用签字?或者写上我的名字?”巫旬纻见状问道。
也许是知道他行医,壮汉对他生出了几份好感,便耐心的笑着向他解释了一下:“名字什么的不是可以造假的吗?这手上的掌纹可是人手单独一个,伪造不来!”
他的脸又些微红,想到自己居然事先准备的假名字,结果毫无用处,心里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愚蠢。当然,还有一种计谋被人识破的尴尬。
壮汉见他还不起身移步,提醒道:“你该到那边画像去了。”
巫旬纻这才知道,原来除了签文书,还要画像留档。他又些尴尬的站起身,刚走出两步,又回过来,问道:“那个不给我?”
“什么?”
“就是那个文书。”他用手指了指被那个女子放到一个巨大的锦盒里的文书说到。
“这是不给你们的,”壮汉说:“只做一份,留给落江城即可。”
巫旬纻听言下之意,自己不用随身携带那个文书来证明自己在落江城的身份,觉得倒是少了一件麻烦事,但他有觉得,既不写名字,也不备份开个证明,这日后要是离开落江城,这些人又怎么找到这些签写文书的人呢?
虽心怀疑惑,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便去了下一个点等待画像了。
还是在云梦泽的时候,巫旬纻就无数次从唐白鸥的嘴里听说过这“盛世繁华之城”的落江城,对它的金钱物质和异士能人的包容量身有所了解的。但当他坐在一把黄花梨的太师椅上被一个画师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成像的时候,内心的那种震惊和敬佩毫不掩饰的暴露在闪闪发光的双眼之中。
“好了,下一位。”那个画师也是手笔一挥,就有一个女子上前,把给巫旬纻画的那张画像和那张文书如出一辙的方式收到一个更大一些的锦盒之内。
从黄花梨木椅挪开屁股的时候,他的目光都一直是充满崇拜的看着那个为他画像的人。
其实,巫旬纻从小习字,可便就是绘画这手艺很是为难他。他小时候,本打算将自己所学以图文的方式所记录在册,以便以后成书为人所学,可惜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手艺,使得他写书的计划一直被搁置不前。后来忙于丹药之事,也就更无暇练习这门手艺了自己在落江城的身份,觉得倒是少了一件麻烦事,但他有觉得,既不写名字,也不备份开个证明,这日后要是离开落江城,这些人又怎么找到这些签写文书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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