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旧党第2/2段
刑恕一听王梓之名,有些不以为然的道:“原来是王将军,久仰了!”
文彦博见到刑恕对王梓似有轻视之意,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道:“这位王郎在熙河可谓是享有盛名,熙河之战中的奇功已是让人赞叹,而其发明的梓酒水泥等奇物更可惠及万民。
但是最奇的还是当属熙河工商策,工商策虽不是放之于全国而皆准,但在边远地区却颇具操作性。
工商策在朝堂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善于理财的薛向曾布等人皆交口称赞呐!”
刑恕嘴一撇,滔滔不绝的道:“某也看过工商策,窃以为王郎实在是抬高了工商的地位。
国虽有四民,但士大夫不杂于工商。自秦商鞅变法以来,历朝历代皆行重农抑商之策。
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皇帝之功,勤劳本事。上农除末,黔首是富。普天之下,抟心揖志。
由此可见,农为国本。民以食为天,若无人务农,天下人就要饿肚子,天下人一旦饿肚子就会生乱子。
商人只会逐利,若民弃本逐末,那么耕者不能半,贫民虽赐田,犹贱卖以贾,则天下荒矣。
以我之见,工商策只可解一时之急。若是大行其道,天下乱近矣!”
王梓对这样口若悬河的纵横家做派向来反感,道:“这位大人见识何其薄?如今这般的人只配生在东晋,在东晋你堪为世家座上宾。
但这是在大宋,大宋想必也不容你这般胡言乱语的清谈之辈,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
王梓一下子戳到了刑恕的痛处,刑恕年少成名,早年从学于程颢门下,才华过人。
博贯经籍,能文章,喜功名,论古今成败事,有战国纵横气习。
在治学时,刑恕就与司马光、吕公著来往密切。考取进士后,被授予永安主簿。后由吕公著举荐,任崇文院校书。
不过刑恕向来是口若悬河高谈阔论习惯了,对着王安石的儿子王雱一顿攻击新法弊端,结果贬为延陵知县。
这就中了王雱的陷阱,延陵县因故取消,是以刑恕的延陵知县就成了虚职。
功名全无的刑恕就跑到了洛阳四处卖弄自己的才华,好让洛阳的大佬能够扶自己一把。
刑恕与文及甫相交甚密,就是看中了文及甫的老爹文彦博对朝政的影响力。
王梓的毒辣让刑恕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道:“我堂堂的进士岂是清谈之辈?”
王梓回道:“不是清谈之辈,敢问你可曾为天地立心?可曾为生民立命?可曾为往圣继绝学?可曾为万世开太平?”
这是张载张横渠在学院教书育人时提出的四句话,代表了其思想。
横渠四句一经提出就在大宋掀起了一场风暴,使人们对大儒张载的地位更加认同。
刑恕虽然以策士自居,但面对横渠四句,也是一时呐呐不能言,停了一会,道:“朝中尽是小人,岂有君子容身之处?”
王梓直接道:“真正的君子能和其光同其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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