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拂了好意第2/2段
接着就像母鸡带崽般,一行人跟着内侍皆出了府。
伍逸目送后再回头去寻延龄,却只抓到一个僵硬背影匆匆远去。
应是恼他了,确应该恼的,她原本简单无忧的日子,被他硬生生捅了一窝糟心事来,换做是他,也会恼。
雪青不懂为什么姑娘被封了公主却不开心,反而黑着脸像要吃人似的。
姑娘的脾气,她约莫也摸透了七八分,知道啥时候该说话,该说什么话。
是以这样的情况,她只默默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候着茶,连眼神都不敢乱瞟一下。
接近申时的时候,府前又停了一辇轿子,瑾夫人还是那般遮遮掩掩入了府来,这次没去正堂,而是直接由下人带进了延龄的院子,随行的婢子则是候在院外。
延龄将面上的阴沉暂时收了起来,让雪青亦去院外候着,屋内不留第三人。
“此结果,姐姐心里是如何想的?”瑾夫人刚坐下,就迫不及待道明来意了。
想是不用猜都知道瑾香要问什么,不过延龄却无意将实情告知于她,只无奈感慨一句:“可怜了那无辜之人。”
“既然真正的凶手尚未抓到,那你我二人仍旧置身危险之中,我近日夜夜难寐,身心俱疲,若不惩戒恶人,怎能安寝?”瑾香手中的锦帕都快被她拧成麻花了,看得出内心确是十分忧虑。
延龄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能安抚她,便随意敷衍两句后转话道:“其实我上次就想问你一事,但总觉得冒昧。”
“姐姐无需客套,有何疑处,但问无妨,我定知无不言。”
“我天生畏热,便有些好奇承王殿下畏寒的身子,妹妹可知是何病因吗?难道如我一般胎疾无医?”
瑾香停下了拧手帕的动作,黛眉微微皱起,偏头转了几圈眼珠,有些不确定道:“此前跟姐姐说过,我同承王是指的婚,我虽是他夫人,却还不及他身旁婢子了解他,不过关于他畏寒,我倒是听下人们说过,承王出生之时,全身寒如冰,没有呼吸也不会动,不知从哪来的一位乡野道人,在他身上施了个法术,人就活过来了,只是从此便不能碰凉寒的东西,否则轻则大病,重则命危。”
说到这,瑾香开始细细打量延龄,又道:“家母粗通病理,我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不过还是第一次听说胎疾有畏热一类,不如我明日去将我母亲请来为姐姐瞧一瞧,兴许不是什么无法医治之症。”
延龄摇头婉拒,“我这畏热倒是不像承王那般极端,就不劳烦了,瞅着快到将军下值的时辰了,妹妹今日先回去吧。”
“那关于下毒之事,姐姐若有想法记得遣人来知会我一声。”瑾香惶惶不安,延龄对她来说仿若最后的救命稻草,唯一可诉可依之人。
就在瑾香走到门口时,延龄在袖下悄悄掐指,弹了一法过去,接着让人把暂时失魂的瑾香送回了承王府。
此后瑾香将不记得偷听那日,也不记得裙集上的下毒之事,当然两人这些日子所谓的‘交情’也不复存在,于延龄来说,倒没什么,反正她终是要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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