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4/4段
托马斯西蒙利用的仪式大多不属于赋予他能力的神祗,举行其他神祗的仪式通常失败可能性较大,但他的超凡能力可以弥补这部分缺陷。”
“所有仪式都是禁止的吗?”
“也不尽然,存在一些许可范围内的仪式,它们祈求的神祗已经消亡或者目前并不活跃,造成的影响也不会对人类社会有太大损害,在中世纪时,这份名单叫做白魔法,其中有些效果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没什么作用,比如在五朔节用花环和彩带装饰五月柱祈求风调雨顺,圣诞节在槲寄生枝条下的男女必须接吻,这样会带来带来丰收和生育力……”
接下来的话题就转向了这时代一些有趣的风俗,今天尤利西斯也不在,不知道干什么事去了,伊薇特本来打算改天再来拜访,但温斯洛让她留下,正好也好久没和温斯洛单独谈过话,他们二人就一边喝下午茶,一边闲聊。
阿尔比恩虽然也有喝茶的风尚,但和华夏习俗不同,华夏人一般喝单一品种和工艺的茶,茶叶喜欢选用嫩尖而阿尔比恩的茶则更偏好较老、滋味更浓的茶叶,并以好几种拼配,再加上其他芳香植物增添香气,更适合加糖和奶喝。
此外,下午茶时还会有多种类的点心,这次温斯洛准备了鱼子酱三明治,司康饼和水果蛋糕,司康饼是一种长得像是石头一样的阿尔比恩传统点心,吃的时候要从中间掰开涂上果酱或者蜂蜜食用。按照阿尔比恩礼仪,下午茶时男士需要为淑女把司康饼分开再递上果酱,温斯洛也这么做了。
“……我现在是男装,这样感觉好奇怪。”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小半年,伊薇特有些习惯这里的风俗了,有时候下午茶有女士在场,比如说被导师拉去家中作客的时候,她也会按照习俗为导师的女儿递上点心。
“没关系,这里没有其他人在。”温斯洛微笑回答。
盛放食物的三层点心架上还有些残渣,他用小碟子收集起来放在窗户边上,很快就有好几只鸟儿飞过来,似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温斯洛很喜欢鸟?它们都快被你喂熟了。”伊薇特啧啧称奇,他还真是个温柔的人,不愧是骑士之道的践行者。
“嗯,每次看到鸟,就想起了自己,我记得我刚觉醒的时候,感觉就像一只初生的鸟。”
“哦那种感觉啊,我懂我懂。就好像呆了十几年的小屋被打破了,展现在眼前的是从未见过的广袤天空。”
“蛋壳里虽然安逸,但鸟终归要挣脱壳。就和我们一样,是超自然的力量孵化了我们,从我们第一次目睹真实世界的时候,我们就成为了孤独的求道者。我们会面对不招自来的幻象,旧日的诸神的力量想要支配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禁锢自己内心的兽性,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然而能控制自我理智的只有自己,一旦心中的野兽脱离了掌控,我们唯有灭亡一途……”
就在这个惬意的下午,海德公园的一条林荫道上,一位带金边眼镜,胸前外套口袋插着钢笔,像是学者的中年先生正夹着一本书在慢慢散步。或许是树叶间洒下的阳光太美好,他没有留心迎面走来的一位看样子非常拘谨的小职员,整个伦敦都充斥着这样的小人物充当零件,庞大的帝国才因此能够正确运转,他并不用过多关注,他有什么必要的理由一定要在意呢?
所以二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对方的脸在中年学者先生脑中没有留下任何印象,之后他甚至忘了有这个人。
又走了一段距离,似乎天气有些炎热,学者先生感觉脖子流了很多汗,湿漉漉的,难道在这个季节流汗非常有失体统?不然为什么迎面而来的人看到他都惊慌失措地跑开呢?他掏出手绢擦了擦,低头却看见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
“割喉谋杀案!快去叫警察!”
倒地之前,学者先生脑中一片混乱,耳朵里全是路人的尖叫和吵嚷,手臂里夹着的斯芬克斯的诅咒就落在他脸旁,他至死也没明白,究竟是谁杀了自己。
……
为什么它根本扔不掉?!
一位最近名声鹊起的投资商在书桌上看到自己扔了几次的小刀,恐惧使他的手指不知不觉有些发颤。
他是位隐藏的超凡者,觉醒的能力是预言向,对他而言,最简单最准确的方式是从古希腊流传下的肠卜术。只要杀死一个生灵,剖开胸腹,露出内脏的位置和色泽就能够给予他未来的启示。他从赌场赚到第一桶金,然后辗转赌马、斗犬……最后开始投资公司,涉足跨国贸易他试过小鸟、小猫、流浪狗……他渐渐发现,用智力越高的生物作为原料,占卜结果就越是准确,最后理所当然的,在重要的选择上,他更相信人类的内脏。
他财富越积越多,人们都以为他是才智过人的商界新锐,只有他知道,自己加入的秘密结社传言,阿尔比恩隐藏着历史悠久的超凡者组织,他们在中世纪经常烧死像自己这样的巫师。所以他一直相当低调,时常参加慈善活动,并从街头中寻找无父无母的孤儿和弃儿下手。
但这柄刀……上次他用来切开一个肮脏小鬼的刀,为什么又回来了?!每一次扔掉,它都会很快又回到他视线,仿佛在提醒着他“你是个凶手”。
恍惚中,他摇摇晃晃走向那刀,紧紧握住,做出一个扔向窗外的动作。然而手臂高举又落下,并重复无数次,就像一个疯子在指挥他想象中的乐队,但却是他在与某种无形的东西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不、不!这不是我的手?!好疼!是谁……”
握着小刀的右手把利刃坚定而缓慢地刺入了太阳穴,一直进入了很深很深,于是声音戛然而止。
窗台上,一位穿着洋苏木染成的黑丧服女性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向小刀,似乎在安抚着某种虚空生物:“你的仇恨已经报偿,安息吧。”
随着一声如泣如诉的微小叹息,她知道,怨灵已经离开了。
……
与此同时,一位俊美的金发高个男人也正从某个富翁后脑勺抽出细剑,尸体拿着报纸蜷缩在安乐椅上,由于脑部直接被破坏,他表情安详毫无痛苦。
此时死者身体细胞活性还在,杀手割裂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撒入伤口,直到他用手帕擦干净发间的脑浆和血,伤口已经愈合如初。
“完工,我这边倒是没什么破绽,不过八成明天就会一夜间多出许多劫匪当街杀人、大亨诡异自杀的传闻,但愿阿尔托总警司的发际线不会因此再度被侵蚀……”尤利西斯小声自言自语,然后打开窗户,用猫一样轻巧的动作消失于光滑没有任何凸起的墙面。
几分钟后,送来下午茶的仆人放下托盘,轻声问了问,没有得到回应,然后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直到夜晚,大宅里面才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圣灵在上!快叫医生!老爷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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