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第2/2段
“我认为神祇的眷族未必是比我们更加高等的存在。当然,这仅仅是个人拙见。”
“可是,古神眷族永恒的生命不是最有力的证据吗?只有最后的三层源质神性界的生物才能获得永生。”
尤利西斯取出一张纸,用钢笔在上面点了一个点,将其展示给伊薇特。
“看,我创造了一个点。如果这张纸是一个世界,那我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的神,我可以把这个点拓展成一只蚂蚁,也可以在它前进的路线画一块糖,而所有的东西都被困在纸这个平面里,即使它们拥有智慧,也无法穿透这张纸影响到我。因为它们是平面生物,我是比它们层次更高的存在。”
他又拿起桌上一个八音盒摆件,打开后里面有一枚小小的芭蕾舞女演员小雕件,在随着齿轮机关的旋转翩翩起舞。
“我们是有着长宽高体积的空间生物,在平面生物看来,我们就是神。但对于真正的神来说,我们的一生就像是八音盒里玩偶表演的一支曲子。”他转动着齿轮,任意把它调到开始,又拨弄到结尾,“神所在的时间流与我们不同,祂们独立一个时间轴存在,无论我们出生还是消亡,祂们都仿佛被永恒冻结于某个时空,我们在自己的时间流观察神祇,就会发现祂们是永生的。”
伊薇特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很快想起地球位面的电影。如果每一部电影都是一名生物,那么或许能够解释人与神祇的关系。
一部电影,不管它有多长,对于按快进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可以轻易把电影的时间轴停在第1分钟,第10分钟,或者第一千年如果这部片子有那么长。在电影本身看来,在它的第一分钟和第一千年遭遇的观影人其实没什么差别,观影人的1分钟有可能跨越了电影的一千年。如果电影有灵智,它就会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尾声,而观影人仍然和它之前看到他的第一分钟时一模一样。
这就是双方时间轴不同的体现。
“这不正好证实了眷族的层级比我们更高吗?毕竟它们和神祗一样,不老不灭,处于永恒的时间流。”
想明白这一点后,伊薇特又处于了新的疑惑。如果按照尤利西斯的叙述,那么主流观点无疑是正确的。
“如果它们拥有任意支配我们的力量,那或许的确如此。”尤利西斯把画了点的纸和八音盒放在一起,“假如这张纸是它们,而我们是八音盒里的舞者呢?”
这真是个充满想象力的猜测。
如果神祇的眷族只是一种存在方式不同的另一种生物,或许也可以解释现在的情况。
人类有着物质的身躯、七情六欲、自我思想,但却没有永生。
而从伊薇特梦境中接触的神祇眷族来看,无形的“天使”没有自我、没有思想,只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从行为模式上看,它们和一只向肉汁移动、避开盐水的草履虫没有任何区别,也没有真实的体态,它们却有永恒的生命……或者说它们根本不是生命,而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永恒“存在”着。
所以它们才会如此渴望来到真实世界,这样它们残缺的部分就能变得完整。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尤利西斯的假设是正确的,但伊薇特却更愿意相信他的猜想,因为这样一来,人类的理性和文明才具有价值,它们并不是低等生物的自我陶醉。
“好了,你会胡思乱想这么多,一定是错过了太多生活的美妙之处。”尤利西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愉快地打了个响指,“我的酒窖里一瓶贝日园的香柏坛正好到了它的最佳饮用年份,它成熟后宛如清新浆果、紫罗兰和玫瑰的甜香,以及圆润饱满的醇厚口感是治愈一切忧愁的灵药,希望我有这个荣幸与你分享。”
勃艮第是法兰西人心中葡萄酒的圣地,香柏坛则是产自它一种口感馥郁华丽的酒。阿尔比恩许多附庸风雅的权贵总爱收集名酒放在酒柜里作为展示品,还发生过储藏不当,软木塞干燥萎缩掉进酒瓶里,直到很久后才被发现的尴尬。
而尤利西斯不同,酒对他来说是用来喝的消耗品,他会在最适宜饮用的时间喝了它们,无论便宜的还是昂贵的。
这就是他的“凡人之道”吗?从不委屈自己,只是用心享受生活本身的乐趣,倒有几分游戏红尘的世外高人气质。
“那就承蒙款待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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