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第2/2段
“沙尔小姐，升扬的途径究竟有哪些呢？结晶被称为最安全的方式，是只有组织持有的珍贵物资，那么组织外的自由超凡者要怎样才能晋升源质层级？”
“超凡力量的本质是对真实的认知。结晶可以帮助我们体验更高层次的视域，最终让我们学会掌握上层源质的力量，这是一种纯粹体验式的学习过程。但其他方式同样可以得到知识，只是危险得多，或者过于缓慢。超凡者本身看到的幻象就是疯狂真理中的一种，随着时间累积，经历幻象和梦境越多，自然而然会晋升源质，不过只要不是刻意去接触超凡知识，也许终其一生也不过二层左右源质。如果主动去寻求，那么可以选择古代超凡者的著作，虽然绝大多数禁忌书籍已经被组织收集妥善保管，不过总有漏掉的少数，上古时期并没有完善的教条帮助，很多超凡知识根本就是疯子的呓语，它们会根据书写者的精神状况受到书中扭曲真理的影响，但比起其他的已经算是微不足道了。为赋予力量的神祇举行献祭或者其他崇拜仪式，可以让超凡者精神逐渐与之同调，并接收来自黑暗诸神的意志，达到晋升源质的结果，甚至还会直接取悦古神，被祂赐予力量。至于噬魂之类最邪恶堕落的方式就更容易让人疯狂了。”
献祭和其他崇拜……
伊薇特想起杀死杜兰后做了有关于他与九头蛇通信的梦，梦中九头蛇告诉他，特殊使命局已经隐瞒和封存了与古神沟通的方式，他们把焚烧捣毁的异教信仰全部归为邪神和恶魔写入圣典，比如非利士人信仰的大衮就在圣典中出镜，并臣服拜倒于圣灵的约柜之下，但圣典中仍然有一部分文字残余暗示着上古时代黑暗信仰的野蛮与堕落。
九头蛇引用圣典的情节暗示：“神没有接受该隐献祭的谷物，却赞赏亚伯血腥的祭品。因为他们都知道，一切造物主都喜欢血。”
而在献祭的方式上，他也提到：“你脉搏中流动的神圣血液，努力感受它们对你的低语，那就是通往隐藏世界的钥匙。”
以前伊薇特通过夹信件的书本推测出那个秘密结社联系的方式，她并没有重视信件的内容，现在想起来却有些毛骨悚然。
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古神在向她索要祭品，她完成了，所以得到了来自神祇的奖赏。
当猎物的血溅在她身上时，心中莫名的狂喜难道就是献祭被正确进行的象征？在原始人的宗教中，不是也有祭司会把牲祭的血涂在脸上舞蹈？
是了，一定是这样……因为一切造物主都喜欢血，早在古代，人们就已经知道了。
……
就在伊薇特和沙尔碰面的当天晚上，造访过她的内勤乘坐马车连夜回到了坎特伯雷座堂复命。
“圣座，我已经问过了，天秤表示一切正常。”
老人沉吟着，他下午时候也得到了新大陆那边来的回复，据说岛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件。他倒不是担心一座海洋上的孤立小岛的安全，反正上面通常也没有人，他更关切的是那人的精神状态，虽然现在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但如果岛上有了不应该有的痕迹，为了避免再次出现1666年那样的悲剧，他不得不对那人采取必要的措施。
“包括他们报告中提到的巨鼠母体，也仔细检查过了？”他仍旧不放心，问了自己的秘书。
“是的，虽然已经腐烂了很多，但看得出的确是死于剑伤，从骨骼的切口来推断，造成伤害的武器锋利程度和天秤的奇物佩剑差不多一致，医生没有携带奇物上岛，当然，不排除他使用天秤武器的可能性。”
如果仅仅是用剑刺杀，那么的确很有可能如报告中所说，那只母体十分笨重无力，被他们摸进去杀掉了，并不算复杂和困难，以天秤的实力不难办到，就算是他本人借用天秤的剑杀死的也无关大雅。
总之，不是医生出手就好。而且他如果把能力束缚在内部的话，证明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目前没有发现他失控的征兆，看来一切是自己多心了。
想到这里，忧心了多日的圣座露出和缓的表情，甚至还让人送来一份果酱和司康饼放松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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