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第2/2段
……早知道这狼人是毛子,当初丢肉碎给他无效再正常不过了,除非自己手里有瓶伏特加。
毛子狼人大老远跑来阿尔比恩,伊薇特也早有耳闻。阿尔比恩是比较世俗化的国家,早在三百年前,宗教改革就把教廷的权力收走了,但在基辅罗斯,圣权沙皇兼并了教会,成为东正教教区大牧首,手里有两套统治系统,比如审判机构,除了国家法院、领主法庭之外,还有宗教法庭,而宗教法庭就是异端裁判所之类的玩意,但同样掌握在沙皇手中,看谁不顺眼就能以信仰不虔诚的理由把人抓进去,比后世苏维埃的肃反委员会还厉害。
从繁衍模式来看,狼人注定是底层孤儿,哪里顶得住一套班子两个牌子、威力加强版的沙皇铁拳,好多待不下去只能拖家带口往外跑。
现在的阿尔比恩秘警很多都是实用主义,本着你不惹事,我就不管你的态度,眼前的狼人和刚才的人类少男少女相熟络,看来也是平时以人类身份在世俗生活的良民。架不住特殊使命局还是有认同几百年教会那一套的精神余孽,总是琢磨着人与超凡生物势不两立的意识形态,要是这狼人碰到他们,估计现在已经打得风生水起你来我往了。
“你幸运的遇到了我,并不是所有我这样的人都能停下来听你解释。”
科别列夫野兽般的直觉敏锐感到,尽管对方还举着枪,但敌意减少了许多,大概是发现他与人类少年有所来往吧。
他撇撇嘴:“没有幸运这种说法,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可能是那种一根筋的猎人。”
“为什么?”
“我看到你喂猫了。”狼人说,“教会的人不喜欢猫,就算不像以前那样杀猫,但也绝不会亲切到喂它们。”
这解释倒是让伊薇特汗颜。的确,中世纪教会超讨厌猫,认为猫是女巫和魔鬼的伙伴,大概是因为周围很多异教都喜欢猫吧,比如埃及人就是铁猫奴,就连星月教崇拜的先知默罕默德也爱猫,据说睡觉的猫压住了他的袍子,他宁愿把衣服割裂都不愿意惊醒熟睡的小猫咪。
本着敌人同意的,我们就要反对的精神,教会统治下的猫过了好几百年悲惨的日子,直到现在原教旨主义的激进教士们也不喜欢这种小萌物。
伊薇特没想到自己不过吸了下猫,就被认出信仰倾向,看来基辅罗斯的狼人果然是长期和狂信徒打交道的,这么细微的破绽都没放过。
“那么你跟踪我又是为了什么事?关于最近的连环杀人案你又知道多少?而且你是怎么判断出我身份的?”伊薇特问。
科别列夫收起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正经地回答:“其实这三个问题都是一件事。自从午夜杀手出没这几个月,我就越来越预感他最终会惊动教廷的人,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众所周知,因为满月诅咒的存在,一到月圆之夜我们就会狂性大发,充满着破坏和杀戮的欲望,所以狼人给人的印象总是残暴的杀手、屠夫,但那些事我敢保证不是狼人下手,首先发生的时间不全是月圆,其次在我们发狂的时候,是无法冷静做到让死者还保留近乎完整的尸体的,她们只会变成满地的碎骨头和碎肉。所有狼人都知道,午夜杀手绝不可能是同族,可我们无法断定来查案的猎人是否也这么想。
我们从基辅罗斯逃到这里,已经流浪了太久,这个地方尽管残酷,但总算还算安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并不想再去别的地方。
至于你的身份……今天我在火车站附近工作的同族发现有奇怪的伦敦来的客人,下车时还引起了一场骚动,并且在前往旅店的过程中,他们开始购买乔装打扮的衣服,一边还打听午夜杀手的事,当他告诉我这些时,我就知道很有可能是猎人来了。
但一般来说,这种征兆不是很明显的、有可能只是普通凶杀案的事件不会引来数量如此多的猎人,我猜就算有一两位,其他也大部分是普通人。然后我找了几位金手指扒窃了他们的钱包,你的朋友毫无警惕性,那群孩子非常轻易就得手了……不要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钱包早就还给他们了,当然是我们的人捡到的。”
科别列夫舒了口气,继续说:“对比族人告诉我下车的人数,我发现其中少了一个,那几位先生身边有一丝新鲜的女性气味,我想那一定是属于真正的猎人的,否则一般的姑娘不需要女扮男装到处行走,就循着气味来找你了。”
“你的同族既然发现了我,为什么他不自己来?”
“因为我是我们当中最强的,就算是那种敌视我们的猎人,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科别列夫骄傲地露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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