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鲛人歌第2/2段
沈月白抬眼看去,那头走来的竟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男子,一身蓝白鲛纱衬得体态轻盈、身姿纤细,鲛纱及地,走起路来地上拖得沙沙作响。若不是两颊的耳鳍还未完全褪去,沈月白根本看不出他是妖。。
但耳鳍还在,说明道行不高吧,小狐狸这么严阵以待会不会太抬举对方了?
那人直走到近前才停下,顾盼流连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沈月白,他搞不清楚这人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个普通人,却不受鲛人歌声的蛊惑,明明是个普通人,竟一个响指就把狐狸从幻境中拉了出去,还隔空打了自己一耳光,打断了歌声。气死了!
“你是什么人?”鲛人先发制人,语气只比眼神更凶,沈月白听他柔软好听的嗓音带上怒意,竟不觉得害怕,谁让他的声音那么悦耳呢。
“一个过路人。”沈月白笑着作答,伸手拍了拍小狐狸,根本不值一提,这鲛人一看就是外强中干,不然早就打起来了,还废什么话。
“过路人?”鲛人把这三个字咀嚼了两遍,还是不解恨,一个路过的普通人能解开鲛人的迷阵,谁信啊!
“我不信,你藏着什么宝贝在?为什么能破我迷阵?美景迷不了你,歌声也迷不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鲛人十分不甘心,久居内陆,他缺乏修炼的必要条件,妖力几乎维持不住人形。
虽然他现在连对岸那只臭老虎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但他十分喜欢以大妖自居,他不能接受自己降格的事,也不能接受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人打败。
沈月白摊摊手,什么都没有啊。
看那鲛人似乎十分难受,沈月白有点多管闲事地想,离海这么远,你竟能活下来,还能出来作妖?
才说了几句话,鳌仙化的岛突然一阵颤动,那鲛人一惊,提起鲛纱下摆转身就跑,他没想到鳌仙这么快就挣出了迷阵,他还想把这两个家伙抓回去填湖呢。
沈月白堪堪扶着树稳住身形,岛便停止了颤动,小狐狸紧挨着她,一脸迷惑,地动而已,那鲛人竟表现得像是天要塌了。
等了一会,不再有动静,沈月白也已寻到了钥匙,不想再耽搁了,时日无多,她要尽快北上回东城街,建车站的事迫在眉睫,何况前面还有个莫名其妙的鲛妖。
两人下了岛,沈月白转身对鳌仙鞠躬道谢,鳌仙已化回老鳌,摇摇巨大的鳌头沉入水底,他回了府邸,休整了一会,再度浮上水面时化成了人形,气势汹汹要去找那鲛人算账,竟敢对我老鳌用迷阵,我要咬碎你!
非墨守着两只鸟坐立难安,一边担心沈月白,一边又被鸟的情况弄得哭笑不得:吸收的妖力过多,两只鸟消化不了,补过头的结果不只是长大一圈,还有,掉毛。红鸟掉得只剩头顶上还能看出它是只红鸟,绿鸟就只剩屁股毛了。
两只鸟无法面对自己的惨状,已经凄凄哀哀地哭了许久,他哄也不是,鸟根本不搭理他,笑也不是,一笑就哭得更凶。
好在他还没失去理智,找了个碗搁在鸟头下面接眼泪,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两只鸟见他幸灾乐祸,哭得更是伤心了。
就这鸟样,能是凤凰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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