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娘子当玉第2/2段
他话音刚落，便听柜台下有一个女声轻轻道：“是我要当东西。”世纪2000xs
谁？站柜的看了看左右，最后探出柜台向下看去，一个小姑娘仰着脑袋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一个小孩子？站柜的嘀咕着缩回了身子。
站柜的在典当这一行干了七八年，还从没有遇到过年纪这样小的当客，不过奇怪虽奇怪，生意还是要做的，因此他不以为意地开始办公事。
“你要当什么？拿上来看看。”站柜的粗声粗气地重复道。
个头还没有柜台高的孟九不作徒劳之功，动也不动，淡淡道：“这柜台太高，我呈不上去。”
林月娘忙道：“我来……”
孟九轻轻摇了摇头。
林月娘不知怎的，竟不禁顺着她的暗示止住了话头。
站柜的看不见孟九的小动作，又听林月娘没了下文，只好道：“递上来！”
他一面说，一面向下伸手。
孟九不理他，冷笑道：“我怕你一个不小心，跌了东西，赔我不起。”
嘿！这小女孩好狂妄么！站柜的脾气上来了，抖了抖袖子收回手，冷言冷语道：“那你这东西到底还要不要当了？”
孟九泰然自若道：“要不要当就要看你们识不识货了，不过还得先请你拿把小杌子来。”
站柜的撇了撇嘴，张口就要说没有，却听坐在一旁的掌柜的轻轻咳了声，站柜的只好不情不愿地弯腰将自己站着的小杌子递了出来。
林月娘忙接过了，放在孟九的脚边，孟九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站在上面，总算是比柜台高了一个头。
比先前矮了一个头的站柜的更加没好气，瓮声瓮气地重复之前的话，“你要当什么东西？拿上来看看。”
孟九将握在手里的玉佩递了过去。
站柜的眼睛一亮，慢慢地接过了，在手里反复打量。
“我当是什么稀罕物件呢！原来不过是块雕花石头。”站柜的嗤声道，但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敢大意。
孟九亦嗤笑道：“我当盛昌当铺里的伙计多少见过点世面呢！原来这般没眼色。”
站柜的手一抖，差点失手跌了玉佩。
林月娘的眼皮子也是一跳，她没想到孟九胆子竟然这样大，不仅不怕这黑面神，还和他针锋相对的。但这份勇敢搁在当铺里可不值什么钱，更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们这些当客还要瞧柜台里这些人的脸色，从他们手上拿银子呢！万一孟九得罪了这黑面神，对方把价码一压再压，她们也无可奈何啊！
林月娘忙赔着笑脸道：“孩子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计较。不过这块真不是普通石头，我见过的玉石虽然不多，但也知道这的确是块好玉。”
林月娘这番话说得站柜的心里略舒服了些，语气更加不以为然，“你也说了，你见过的玉石不多，那你懂得什么优劣？依我看，这块石头，顶多就是块杂玉，倒被你们吹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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