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下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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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就因其流连烟花柳巷久久不归,惹得性格沉静的令狐尚书动怒,说他不思进取,一顿好打。

  可他也正应了他那字,无畏、无畏,果真无所畏惧。打是照打,花街柳巷也照去不误。

  不过这人文思敏捷,一身才气,十七岁为躲家中指婚参加科举,后一年殿试更是拿了探花,向今上请旨调往东南做了东南海边一小小县令。

  这一呆就是三年,如今已成为泉州刺史,泉州虽未下州,但短短几年便从七品升至五品,着实难得。

  恐怕这一遭太子命他回来......

  “哎,泉州靠南,日晒多了自然没以前在京兆时那般白了,”令狐情一双眉眼弯弯,上上下下打量着谢问渊:“倒是应疏看着更是沉稳英俊了,那年我走时,咱们约莫一般高,现下你都比我高了些呢?”

  令狐情又再望了谢问渊,惊叹:“非不得我远在东南,都时常听到应疏的美名,这般青年才俊,气质非凡,竟还未婚娶,哪个女子不喜?若我是女子,必定求我爹上你家中求亲,然后嫁予你......”

  “噗——”

  钟岐云实在没忍住,差些喷笑出声。

  这个叫无畏的真他娘是个神人啊,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敢说这话?

  谢问渊闻声,瞥了眼那边囚车里涨红了脸人,掩饰性地装作病痛爬伏在囚车里将脸埋在臂弯里,浑身颤抖。

  他怎会不知道刚才的话都被这人听了去?

  只见囚车边上的解差不明所以,只注意到车里的傻子忽然趴了下来,浑身颤抖,几人心头一急,连忙拉了拉他的手臂,见丝毫拉扯不动,像极了邻村傻子患羊角风的模样,只道是陈哑儿这时候发了癫。

  一个解差上前一步,向谢问渊禀报道:“谢大人,这、这周有翎似乎发癫了!”

  谢问渊淡淡道:“无事。”

  “??”

  解差以为谢问渊不知这羊角风发作起来会随时要命,又道:“再这样下去,也许会丢了命。”

  谢问渊:“丢了也挺好。”

  “???”

  不对啊,谢大人原本不是这个态度啊!莫非到了京兆,到了他的地盘,这大人就不怕陈哑儿猝死啦?

  谢问渊都这么说了,三个解差虽不明白这位大人究竟在想什么,他们不敢多问,也不好再说别的,只捡了一根树枝让这个陈哑儿咬着,至少让他不至于咬断舌头。

  别人不清楚谢问渊的性格,令狐情和谢问渊同门这么多年,虽不怎么看得透这人在想什么,但好歹是知道这人无论对谁都是那副客气却疏远的态度,没见他喜欢过谁,没见他讨厌过谁,他们相识十余载,更是没听过谢问渊说过这种‘他死了也挺好’的话!

  刚才来时根本没注意着囚车里关押着谁,按着谢问渊如今的官职,左右不过一些死囚犯罢了。

  这死囚究竟是犯了什么恶事,能让谢问渊这么深恶痛绝?!

  令狐情望了过去。

  “这人是......”

  谢问渊回过头,不再看那边的钟岐云,道:“周有翎,锦川周家。”

  这么一说,令狐情便都知道了,他虽远在东南,但当朝丞相夫人的侄儿犯了命案,这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他就是魏丞相妻侄?”

  谢问渊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解释,车上这人不是周有翎的事,他不可能也没必要对令狐情说。

  令狐情本就是个怜惜女人的多情人,知道这人做出这种歹事,倒也是看不习惯的。他眯了眯眼,有些嫌恶道:“的确是个没必要存于世的混账东西呢。”

  谢问渊闻言笑了笑:“这话,我倒也听过不少女子对你说过。”

  令狐情摇开了折扇,笑了起来:“这可不一样。”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只摇了摇头,“不过,魏丞......”

  谢问渊闻声打断了令狐情的话,“且看日头就要落下,城门即将关上,咱还是早些进城吧。”

  令狐情顿了顿,“也是。”

  等入了城,令狐情自是回吏部尚书府的,不过谢问渊就得先到刑部,亲自将钟岐云送到刑部大牢中了。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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