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曲1第2/3段
这几年一直拖着没放眼里的胃病,看来也是该找个时间好好去看看了。
薛眠一边天马行空的想着这些乱糟糟,一边打开手机浏览了几条关于梅林莎的实时新闻报道。疫情不是小事,虽然他没事了,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事态的进展。不过幸好病毒没有扩散,除了广州口岸收治的两个病患外,事发两天以来,目前还没哪家医院接到更多确诊病例的报告。
看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短信。
薛眠退出新闻界面,点进短信箱,未读的提示区显示发件人是个被存为“”的人。
够特别啊。
到酒店了,你怎么样?
盯着屏幕上这行简短的黑体字,薛眠脑子突然放空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敲下字回了一条。
很好,已经能下地打一套完整的太极拳。
鬼使神差的,也说不清是怎么了,但就想这么插科打诨的回复对方。措辞戏谑欠骂不说,贫嘴也贫得不像他。
大约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回,过了好一会儿那头的费南渡才发来一行字。
留着,明天现场观摩。
薛眠盯着“观摩”二字没忍住的噗嗤一笑,刚刚还有点后悔自己脑袋一热发了浑话,这会儿一看对方如此配合的一唱一和,心里倒是只剩好笑不见后悔了。
两条突如其来的信息调节得原本无聊的心情莫名轻快愉悦了起来,薛眠慢慢挪下床,刷了牙又洗了脸,原本压根不存在的困意说来就来,只好将自己塞回被窝,踏踏实实就地睡了。
次日一早,薛眠睁眼醒来,一看手机,七点还差两分。这是他这么些年下来养成的生物钟,只要不是特殊情况,就算是不调闹钟也能每天如约睁眼。
所以看来身体是真的好了,睡眠质量才能恢复如初,一觉睡到大天亮。
查房的医生护士得八点才能过来,薛眠今天有三瓶水要挂,为了扎针方便,就没换回自己的衣服。只是三天没刮胡子了,幸好姜蒙心细,将他的行李箱拿到了病房,便取出剃须刀,就着热水温了温脸,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捯饬起来。
刚把泡沫打到脸上,听见房门“咔”的响了一声,紧接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是皮鞋踩过地板的声音。
薛眠几乎没做他想,推开卫生间门探了个头出去
费南渡手里拎着早饭袋,正西装笔挺的站在他眼前。
薛眠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早:“早啊,你……是不是……来得也太早了?”
透过锃亮的金丝镜片,费南渡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眼中隐约闪过一丝诧异,像是被对方这副泡沫糊脸的造型给惊住,以致忽略掉了那一声早安。
薛眠后知后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抬手一摸脸颊不好!
慌不迭的赶紧躲回卫生间,喊了一声“你先坐,我马上就好!”
并不是多重的胡渣,一点冒头的青芒而已。薛眠手上不敢懈怠,三下五除二的刮干净了嘴巴四周。但俗话说“慢工出细活”,这快工干出来的活显然得落下点什么瑕疵才算过得去手上没掂量清楚轻重,下巴颌划拉出了一道一厘米长的口子脸,原本压根不存在的困意说来就来,只好将自己塞回被窝,踏踏实实就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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