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14第3/3段
虽说昨晚后来费南渡一直在外间处理文件,除了进来给他倒过两次水就再没出现了,可薛眠还是提着一颗静不下的心,辗转反侧,左思右思,没能闭得上眼睛。
乱七八糟想了一夜。
又像脑袋被掏干净放空了一夜。
说想了点什么吧,倒也想了。他在想,如果那时在宾斯凯丽费南渡没去找他,自己这会儿该是什么样。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莫遥说了,他“开玩笑”有度,也让他说着了,真的只要住三天院。
但如果单靠自己疼醒了、能动了,再打电话叫救护车,这会儿恐怕连手术台都还没下得来,届时一个小微创估计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了。
所以还是得谢谢他的及时出现。
然后薛眠又想了点其它东西,比如医药费要怎么还,毕竟这次不再是“工伤”以及回头要怎么跟崔绍群解释晚回去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还好术后康复会很快,只要他不说,崔绍群应该看不出来。
如此这般瞎想了一整夜,几乎没有闭过眼睛。
所以他现在相当困。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护士正在给他扎针挂水。薛眠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手机,刷新闻是每日习惯,何况今天还约了人,他得留意着看点时间。
费南渡一早就走了,听说是上午有客户要见,约了莫遥的事薛眠没瞒他,不过也没让他太多牵扯进来,一来是觉得靠自己可以顺利解决,二来也没理由再麻烦人家。
有过这么样的一个时刻,薛眠忽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活了近三十年,一个人能在数月之内连着两次住院已经算是不多见,偏偏还回回都在同一个人面前,他倒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际遇了。
吊瓶快挂完的时候薛眠收到了莫遥的短信,说人在楼下,停个车就上来。小护士给他拔针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一个身着宝蓝色风衣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薛眠伸过手给护士做操作,歪着头看向房门口方向,眼睛亮堂堂的。
突然勾唇一笑,道:“莫老师来了。”
莫遥正举着手机对着宽敞明亮的病房拍照,边拍边感叹:“挺好,环境是不错。”
“随便坐,”薛眠收回手,按住了护士贴在手背上的绷带胶:“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药水味,我们也可以下楼走走。”
“不用,”莫遥边低头看屏幕上的照片边给自己挑了靠背沙发坐下:“就这儿吧,看你病殃殃的,估计也讲不了几句话。”
“不至于那么娇弱,”薛眠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微创手术,当天就能生活自理。莫老师看着气色不错,昨晚聚会玩得开心吗?”
莫遥被他一说,抬手摸了摸脸颊下巴,挑着一边眉毛道:“还行,没熬夜,一点多就回去了。不过想着得起早来你这儿,懒觉倒是没睡够。”
“那还是我不好意思了。”薛眠走到桌边给客人倒了杯白开水。
“这话就客气了。”莫遥笑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今儿是怎么说?我以为你得拿个发言稿出来才能痛快呢。”
“也不是学术报告,词多不一定能达意,”薛眠把杯子放到莫遥跟前:“几句就够。”
“那开始吧,”莫遥收起手机:“我洗耳恭听。”
今天不知道该说啥,就……天好冷啊
明天见哦同学们!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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