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军转移起争端第2/3段
从建制上说,虽然卢锦程和卢霖楷还都是谭维藩陈慎思的下级,但是卢锦程毕竟不是系出谭维藩陈慎思的麾下,所属部队又属于地方部队保安团;而且此二公又一向拥兵自重,做人没有原则底线,如果这个时候卢锦程跟谭维藩陈慎思发生内讧再引发冲突,说不定这两个没有民族气节的卢家父子,就会临阵反水投靠日寇。如果此时出现了那样的情况,谭维藩陈慎思还真就没辙,那谭维藩陈慎思的这个所谓的新编独立师还就真的会彻底完蛋。鉴于这种情况,卢氏父子的意见谭维藩陈慎思还不能置之不理,还不是能仅以一个命令就能解决的问题。
谭维藩和程慎思以及虞尔祚都认为,部队西撤是苏北战区司令长官韩德勤早就下达过的命令,苏北战区已经三次电令谭维藩所部:在雉皋抵挡不住鬼子的攻击之时,就向战区司令部所在地撤离和靠拢,就撤向苏北战区司令部所在地与大部队汇合。况且,军人又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不西撤,就是抗命不遵。而且现在,牵马河大桥尚且还在谭维藩所部的掌控之中,谭维藩和陈慎思并也担心,如果牵马河大桥被鬼子炸了,到了那时他们就无法西撤了。
而卢锦程卢霖楷的主张却是,部队必须东撤。卢锦程说:“全军西撤,到了外地,行踪不定,没有落脚之地,没有税收,军费何来,何以生存?韩长官的流亡政府拿得出军费吗,我们都知道,他拿不出。没有军费,这个部队还怎么带,还拿什么打仗?如果我军现在东撤撤向芦长地区——也就是撤向以芦湾乡为中心的芦湾乡、白甸乡、芦津乡、长堤乡、三墩乡、河口乡、盐灶乡这七个乡。这七个乡的面积就有九百七十多平方公里,仅每年的税收就有二百二十多万大洋;尤其是那一带的地形还非常复杂,河小路短,河沟纵横无绪,还有大片的半沼泽地,且无公路可通,鬼子的机械化部队和大炮根本就无法前往。到了那里,我军就有了可防可藏之处了,就能发挥我军的特长,我军也就安全了。”
卢锦程并且还道:“这次我们大军此去芦长地区,我们还可以兵分两路包抄共党的芦湾游击队,一举剿灭以陆一焜为首的这股共匪,彻底铲除这股我军的心腹之患。我们有二千七百多人的大军,(其实此时已经损伤六百多人,部队已经只有二千一百多人了)共匪只有区区二百多个小蟊贼,剿灭这股共匪也就是割草楼兔子,顺手捎带一下的事……”
其实,彻底消灭芦湾地区的共产党游击队,报上次被捕受审所吃苦头之仇,这才是卢锦程力主大军东撤的主要动机。当然,卢锦程所说的西撤之后的种种困难,也都是实情。
然而谭维藩这时却打断卢锦程的话道:“不……卢团长,这样的话请你不要说了,现在说剿共不是时候也不合适。你也不是不知道,委员长早就有明令训示,现在是国共合作一致抗日。即便是没有委员长的这个明令训示,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可以去剿共,也不能去跟共产党游击队作战。你也知道,共产党一贯坚持抗日,共产党毕竟是中国人,现在鬼子才是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的大敌,才是我们灭国亡种的最危险的敌人。大敌当前,现在去剿共,这绝对不可以!”
卢锦程不服气道:“攘外必先安内,这也是委员长的一贯国策……”
程慎思气得怒道:“卢锦程同志,剿共这个问题请你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需要决定的是西撤还是东撤的问题,是关乎我军生死存亡的问题。我认为,西撤,是出于全局的考虑,也是执行战区司令部的命令;而东撤,考虑的却只是我军目前遇到的险情……”
其实卢锦程和卢霖楷反对西撤,却还有一个没法说得出口的原因。这就是,在卢锦程和卢霖楷看来,他们也早就认为,徐州会战李宗仁所部是根本守不住徐州的,李宗仁必败。一旦李宗仁所部战败了,大部队溃退撤走了,津浦线被鬼子占领了,苏北地区的中国军队也就成了鬼子的网中之鱼。到了那时,他卢锦程的保安团在韩德勤那里还算个毛啊,还不是被韩德勤和谭维藩当炮灰驱使,指哪儿打哪儿呀。卢氏父子并且认为,此一去他们的保安团,必然是有去无回。
谁知却在这时,一个参谋却忽然跑步而来向谭维藩和程慎思敬礼报告道:“报告长官,陆口那边有一个自称名叫长空的同志回来了,他说有急事要见师座。”
谭维藩陈慎思一听这话就立即道:“快请。”
这时,便有一个一身农民装束的年轻人,跑步来到了谭维藩面前敬礼报告道:“报告长官,我叫荣成全,我是奉长空之命回来有紧急军情向你报告……”
队必须东撤。卢锦程说:“全军西撤,到了外地,行踪不定,没有落脚之地,没有税收,军费何来,何以生存?韩长官的流亡政府拿得出军费吗,我们都知道,他拿不出。没有军费,这个部队还怎么带,还拿什么打仗?如果我军现在东撤撤向芦长地区——也就是撤向以芦湾乡为中心的芦湾乡、白甸乡、芦津乡、长堤乡、三墩乡、河口乡、盐灶乡这七个乡。这七个乡的面积就有九百七十多平方公里,仅每年的税收就有二百二十多万大洋;尤其是那一带的地形还非常复杂,河小路短,河沟纵横无绪,还有大片的半沼泽地,且无公路可通,鬼子的机械化部队和大炮根本就无法前往。到了那里,我军就有了可防可藏之处了,就能发挥我军的特长,我军也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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